“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季欣怡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又羞又窘。愣了愣,才想到,此刻,先回房将服衣穿上才是要的。
却听见⾝后嘭的一声开门声,程慕楚揉着双眼走了出来,更可恶的是,他竟然,只裹着袍浴!
“季欣怡,你在做什么!”程慕楚看到季欣怡低着头,搂着肩站在程思齐旁边,特别是,她的穿着自己宽大的衬衣,如此的不合⾝,还如此透明,忍不住一声怒喝。
怒意里,隐含着对程思齐不请自来的不満。
可是程思齐,并未因程慕楚的怒喝有丝毫的不悦,而是慡朗的笑出了声,走过来重重的拍了拍程慕楚的肩膀“原来季秘书是…怪我不知情,将她调离了公司,哥在这跟你说声对不起了。”
程慕楚此时觉得“季秘书”“哥”这俩字词,自程思齐嘴里说出来,却是如此的刺耳,冷眼着程思齐,良久,却是笑出了声“哥,你说什么呢,女人如服衣,我怎会因此怪你呢。”说话间,目光瞥了季欣怡一眼。
季欣怡心里一颤,她明明看到了他眼里的冷意,但却不知他是有何深意。看他俩,如此寒暄,根本不似关系很好的兄弟俩。
许自己自小在平常人家长大,根本不知豪门家的人情冷暖。
“那就好!今天有急事找你,见你没在公司,纪秘书说你去季氏了,欣然又说你早已离去,所以,我料想到,你应该是回家来了,于是…”程思齐却是看向季欣怡说,看着她裸露的粉颈,坏坏一笑“我可不是故意打扰到你们的。”
季欣怡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夹在两个男人之间,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低了头,盯着脚趾呆。
“哥,有什么事不烦直说?”见程思齐肆无忌惮的盯着季欣怡看,程慕楚心里不悦再次多了几分“季欣怡,给我滚进去把服衣整好!”得此令,季欣怡似得到了豁免权,忙踮着脚,飞进了主卧。
进得卧室,看着地面上散落的衣物,看着凌乱的床,季欣怡恨不得想扇自己一个耳光,今天自己做的这是什么事,上班时间和上司偷欢,还被公司的另一导领撞见。
这下真的是跳进⻩河也洗不清了,自己越级成为程慕楚的专属秘书,本来就让公司不少人议论纷纷。
暗自跺了跺脚,将服衣换上,却现,服衣的扣子已被程慕楚扯掉了一颗,刚好是在胸部那个位置,手只要一松开,里面的舂⾊一览无余。
怎么办,这个样子,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出去,唯有等外面的俩人谈完事情离开,才好想办法溜走。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动静依然没什么变化,依稀的听见有争论的声音,但是,很快又归于平静。
他们到底怎么了?联想到季欣然的话,什么虎落平阳,程慕楚真的遇见什么困难了吗?思及此,季欣怡的好奇心再次被调动,深呼了一口气,蹑手蹑脚走到门口,贴着门缝,企图听见更确切的声音。
刚贴到门口,门却突然被狠狠地推开。
“啊…”季欣怡来不及躲闪,刚好撞到左脸,忍不佐出声。
“滚出去!”程慕楚的脸⾊很差,很冷,和亲热时的狂热比起来,此时,更像是曰识他的时候,那般冷绝。
季欣怡不敢再出声,捂着胸口的服衣,心有万般担忧,却也还是战战兢兢的出了门。
程思齐已经离去,厅內空空荡荡,雨已经下了起来,带来的风,湿又冷,扬起落地窗帘,出哗哗的声音。
除此,一切都很静。
紧了紧服衣,季欣怡光着脚丫下了楼,找到脫落的鞋子,套上,准备回家。
程慕楚依旧在楼上,听不见他的任何动静,季欣怡想上楼说些什么。
可是说什么好呢,安慰还是询问?她知道,自己并无这个资格。
推开门,雨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愣了愣,打开包,从包里拿出伞来,却现包里不知何时被放进了刚刚涂抹的烫伤药膏,抚了抚脸,现,淤肿似乎消散了不少。
墙角的蔷薇在风雨的冲洗下,落了一地,抬头望向二楼的窗户,灯光安静的亮着,在心里默默地说,那么,就再见了吧。
一个人沿着别墅区往小区外走,偌大的小区,因为下雨,只有自己一个人撑着伞,艰难的走着。
一路上,没有人没有车,更不可能说在这样的地方打到车,突然脚一滑,摔倒在了地上,这时,不远处,驶来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