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他是你爸…”听到季欣然直呼林锦福的名字,于兰提醒道,这么多年,她还是有些愧疚的,毕竟当年,是自己自私,所以,当林锦福出狱后找到自己,并要求支付5oo万时,自己咬了咬牙,还是给了,就当,为当年的所作所为赎罪吧。
5oo万,对于于兰来说,也并不是一笔小数目,为了筹够这一笔资金,不仅将自己多年的私房钱席卷而空,还偷卖了部分基金,甚至,还私底下跟炀成借了1oo万,不过,她对炀成说,是为了和朋友一起开美容院。
∶在,炀成并没有犹豫,第二天就将钱转入了于兰的账户,才得以将钱凑够。
给钱的时候,于兰为了保全自己和季欣然,向林锦福提出的条件便是,以往的事情就尘封了,不得再提。
她担心,季欣然承受不了,也担心,如果被季平知道,自己和女儿锦衣玉食的生活,受到威胁。
只是没想到,当曰答应得好好的林锦福,拿了钱转⾝就千方百计的找上门来,私自劫持了季欣然,还将这个秘密告知季欣然。
这么多年,他这种言而无信,不计后果的做事方式,真的是一点也没变!
“妈,我才不要这样的爸爸。”季欣然嘟着嘴,一脸的嫌恶。
“然然,妈知道…”作为将季欣然从小带大的于兰,何尝又不了解自己的宝贝女儿呢。她现在,多好的前程。
季氏唯一的千金,炀家的未婚夫,这一切的光环,足以将季欣然托得⾼⾼的,她,又怎会让自己的女儿,从⾼处跌落。
不,绝对不可能。
“妈,如果被爸爸知道,她肯定会将我们俩赶出季家的,到时候,季欣怡肯定会被接回来,那么,我们前期所有的经营,都将拱手相让…”季欣然抬起头,望着于兰,她知道,她的妈妈,跟自己一样,痛恨季欣怡,痛恨季欣怡的妈妈。
于兰瞬间被自己的女儿,触到了软肋。
不是有句话么,知女莫若⺟,知⺟莫若女。
她们此时,是一条船上的“难民”必须同舟共度。
“季欣怡…”于兰在心里默念着这三个让自己无数次厌恶的字眼,要是季欣然不提起,自己仿佛都要忘记这个三个字了,或者说,根本不愿意想起。
右手的手指轻轻转动着左手上的钻戒,突然,眼前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然然,最近还有跟你姐联系吗?”
她深知,以季欣然的性格,只要季欣怡在,绝对不会让她好过到哪去。只是自己也恨,但是,作为季平的妻子,实在不好亲自做什么,让季平反感的事情。
而季欣然则不同,深得季平的宠爱,任性,刁钻,做什么,都是可以理解的
“嗯?”季欣然奇怪,怎么平曰里连季欣怡这三个字都不愿意提的⺟亲大人,怎么突然将她叫得这么这么的亲切。
“我是说,最近还有跟她联系吗?”刚刚想到的点子,让于兰的心情顿时转阴为晴,心情平复了不少,恢复了阔太的淡定从容气质。
只见她轻呼了一口气,望了望落地窗外,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在不经意间,总是带着一丝寒意,如利剑一般,刺向窗外的绿植。
让季欣然,都不由得一寒,跟自己妈妈比起来,自己的确是资历不够,不过看到妈妈突然的从容,季欣然知道,她一定是有什么妙计,遂想起,尹藌和自己出的那一计。
她们是希望季欣怡消失在海安的。
可是,她对于妈妈来讲,还有什么用处么。
“这几天,刚好有联系,她不自量力的搅进了程家二少和尹家大姐小的婚约里,将尹家惹怒,尹藌出钱,要我将她迅送出国內。”季欣然如实相告。
“真的?想不到,那小浪蹄子,跟她妈一样,还有点小魅力,能将程家公子迷住。”听季欣然这么一说,于兰一愣,季欣怡能稍微有一点攀上程家,都让自己极为不慡了。
在她的印象里,季欣怡又土又瘦,怎会入得了花花公子程慕楚的眼睛。
“妈,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季欣然关心得更多的是,如何将林锦福打走,或者,让他闭嘴或消失,才不至于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我们这一次,还真得就靠季欣怡了。”于兰轻蔑的一笑,却又似胜券在握,眼里的冷光,更浓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