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苗的眼睛勾直勾看着大牛,忽然笑起来,却毫无悦愉之情:“哈哈哈,他关了我两年!打我…磨折我!饿过我三天!拿烟头烫我!他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他…治不了我!”
大牛吼了一声:“我操他娘!我去弄死他!”转⾝就要走。
秀秀头一次看大牛这么激动,头上的青筋都突出来,杀气腾腾,比二雷打架时候还凶得多。她见过⻩半拉,半死不活的猥琐样,秃顶⻩牙,佝偻⾝子。真要被大牛抓住,两把还不拧成⿇花?
小苗一把拽住他:“大牛哥,你听我说完!”
大牛立即停住,怕挣了她的手,回⾝轻轻抓住她手,气喘不止,恨怒到了极处:“你说!”
小苗脸上带着冷笑:
“后来我想明白了,我不能叫他这么白白弄死我。你还不知道我的心,还当我享福死了!”
大牛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把她的手庒在自己胸前。小苗摇头摇:“大牛哥你不要想错了,我不是怪你。这天底下,就我们两个苦命的是一条心,小苗就是死在你手里也没半句怨言。我那两年里逃过几次,都被抓回去,皮带都菗断了两根。我要不是想着你,早撑不下去自己了断了。话说回来,我不光不能死在他手里,我还要弄死他!”
大牛睁大了眼睛,秀秀也是听得心惊⾁跳。“你知道我刚才笑什么吗?我在笑⻩半拉,他没用,是个太监!那东西小时候被狗啃过反正是半拉…哈哈哈!”
这次却笑得花枝乱颤,眼神却冷得像冰一样。一边笑,一边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划:
“才这么大!”
秀秀远远看去,登时觉得原来二雷的⾁棍还是颇足自豪的。
她的手势和神情都动人极了,然而大牛视而不见,只紧锁眉头把她的手又捉回来放在心口。小苗脸上又浮现出冷笑:“他越不行就越想要,就越磨折我。我偏偏笑得越大声,哈哈!”
笑了两声,顿了一顿才说:“后来我想清楚了,要弄死他,就要先叫他信我,要不我连门都出不来!于是我装作顺从他了,事事都听他的。他乐坏了,但还是处处防我怕我离开他。其实他想错了,现在拿鞭子赶我我都不走!没叫他知道我小苗是谁,我怎么舍得走呢?白白毁我半辈子吗?”
说到这里,语声越发妖娆魅惑,然而秀秀听在耳朵里却不寒而栗。大牛只是头摇,一句话也不说。
“这几年他终于不大防我了,我也打听到你的消息了,但是我还是忍住不来找你,怕他发觉,更怕你知道这些事以后去找他。他发愁要孩子呢!这几年去了很多医院,阳痿、早怈、前列腺炎、死精!全了!哈哈哈,老天爷开眼啊!幸好他是死精,要不我怀上了也会想法子打掉!”
秀秀不噤一阵恶寒,不知道说什么好。
大牛不想再听了,抓住小苗的手急切地摇晃着,问她:“那你这次来是…”
小苗低下头,咬着嘴唇,半晌才说:“大牛哥,⻩半拉是个太监,他没…没真的塞进去过…”
说到这里声音几不可闻,然而小苗还是咬牙说下去:“我⾝子虽然破了,但是不是男人…是…姓⻩的拿…那个棒…橡胶的…捅破的…”
大牛还一脸茫然,秀秀脸似火烧,立即明白她说的是摩按棒。
小苗満脸通红,然而眼神清澈坚定,抬起头轻轻开解自己的裙短:“所以大牛哥,我还算是个处女…今天趁⻩半拉去外地,来找你,让你…要了我!”
大牛立即石化在那里,秀秀的脑子也一阵阵发晕:这…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