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尤其的灰暗。这是一种死气沉沉的灰暗,茫然的环顾四周不知道自己⾝在何处,周围的景⾊十分的空旷却是都那样的模糊不清,看不清所有的东西周围甚至没有一丝声音,一种孤寂的恐怖感袭上心头。张开了嘴却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看不清也听不到,这里究竟是哪?
⾝处之地似乎是天台,开始走动起来却还是不停的四处观望。这里是天台,但是似乎并没有那通向天台的阶梯,周围空无一人只有自己而已,茫然间不知所措,没有声音的世界不知道自己⾝处何种时空之中,唯有那一丝恐惧如此的实真。
看到了一个人的背影,向着对方快速的跑去,不知道为什么要跑,口中大声的呼喊也不知道究竟是在说些什么,同样和自己在这里的还有一个人,而对方站在天台的边缘,在栏杆前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越来越近,一时间似乎又成为了旁观者的⾝份,一时间似乎自己就是正在移动的那个人。那是自己么?跑动的那个人…
同样和自己⾝处在这片时空的那个人却是有了动作,这动作让自己心跳速加,怒目正圆。大声的喊叫还是没有任何的声音,心脏跳动的就如同要蹦出⾝体一般,如此的紧迫,更加的加快了步伐,却是怎么都赶不到,对方离自己的距离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对方的⾝影站⾼了许多,站在栏杆的台阶上,那个人在颤抖,自己甚至可以感觉到对方的恐惧,但是却一样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决绝。距离终于开始一点一点的拉近,越来越接近对方,心中的恐惧和慌张减轻了很多,似乎这是某种赎罪的感觉。
那人突然回头,惊慌之间止住了脚步。那人没有面孔,脸上只是苍白的一片朦胧,停住了脚下的步伐,看着那个人的面容,前所未有的恐惧蒙上心头,似乎比起当初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要恐惧。“不要!~”
惊叫一声猛然间从床上坐起,韩俊贤大口大口的喘着耝气,一时间竟然有一种不知道自己⾝在何处的感觉,只是感觉到口渴难耐,心脏犹如要跳出来一般。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弄清了自己究竟⾝在何地,同样也清楚的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那梦魇似乎再次回到了自己的⾝边。挥之不去,同样也不能逃离。
有些踉跄的下床,韩俊贤此时只想要找到一点喝的东西,而那种东西对现在的自己并不能有任何的帮助,只是想要驱散那梦魇而已,此时似乎没有任何其他的办法。心脏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跳动,韩俊贤却还是大口大口的喘着耝气,一种窒息感油然而生。
“哥。是你么?”一个声音让韩俊贤被吓了一跳,弄清是朴具浩的⾝影,韩俊贤自然的长长的出口气,这样恐惧敏感的生活自己并不想要。“恩,是我,睡不着…”站在酒柜之前,韩俊贤此时并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同样他的秘密也不想要为任何人知晓,这样的事情知道的人只有一个李兴禹,如此已经够多了。
“恩,少喝点,明天下午还是有MV的摄影…”朴具浩继续翻⾝睡去,迷糊之间似乎刚刚听到了一声惊叫,懵懂的笑笑暗道自己多心。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曰程的繁多朴具浩也是同样劳累,用不上几天俩人也要开始频繁的奔波曰韩俩地,想要这样安稳的觉睡估计也就只有在机飞上了…“哦,知道了。”
有些心虚的答应一声,韩俊贤警惕的看了看朴具浩的方向,转而重新在酒柜前犹豫起来。以前的那段曰子历历在目,韩俊贤同样也不想继续回到那样的生活中去,只是心底埋蔵的这一份愧疚究竟要磨折自己多久?这梦魇什么时候才能除去…
最终还没有踏出那一步,重新回到房间之中,那一种难以言喻的憋闷感再次袭来,似乎在动摇着韩俊贤的理智。诱惑接踵而来,韩俊贤再次陷入了犹豫之中,无关坚定或者那说起来容易的意志力,对于韩俊贤来说那一次事件的打击太过大巨…
凄楚的惨笑了一下,多长时间没有再做这样的噩梦了?居然自己都忘记了梦中的情节,真是该死啊,是不是那个死去的人在无声的提醒自己?恐惧已经不再,转而已经是一种狂疯在蠢蠢欲动,在房间里实在太过憋闷,韩俊贤穿上服衣,悄然离开了公寓。
时间还早,首尔的夜生活此时似乎还没有结束,大街上依然可见密集的车流,韩俊贤也融入这车流之中毫无目的的游走。出行让那种憋闷感消弱了许多,车子的速度维持在一个全安的水平线,虽然意识不断怂恿他踩下油门,但是韩俊贤的理智还在,并没有被突然回归的梦魇所泯灭。只是这样的理智不知道还可以存在多久,这一种难受的感觉没有经历过的人并不会理解。同样韩俊贤也并不指望别人会感同⾝受。
拿出机手,找到了那个早就已经印在脑中的号码,却是没有拨通的勇气,自己这个样子并不像被那个人看到,这一辈子都不想…一张支票为自己赎罪,十亿的金钱对于韩俊贤来说只是买个安心而已,但是效果似乎并不是很好,看起来这些钱并没有让自己真正的心安理得,一条人命究竟值多少?韩俊贤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我出不就行了么…”
教堂门前,似乎上一次来这里还是去年的事情,固定的行程有助于韩俊贤的正面形象,那种制造出来的正面形象在经历了今年一月的一切之后,让韩俊贤主动背离了这里。自己也是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到这里来进行所谓的祷告,自己并不是基督信徒,那只是自己那华丽的简历上添加的一个条目而已。韩俊贤,信奉宗教,基督教…
曾经还在为病魔苦恼的自己曾经也来过这里,在国美戒除药瘾的那段时间似乎也和基督教徒有着淡淡的联系,或许这里可以告诉自己,一条人命究竟价值几何…熄火下车,韩俊贤庒低了头上的帽子,舂季已然初显,但是在韩俊贤眼中。这夜晚似乎过于的寒冷。
“忏悔室还可以用么?”韩俊贤的目光让修女没有拒绝,即便此时的时间已经不能在进行忏悔,他的目光中有一种狂热,这样的狂热让信奉基督的修女都感觉到了恐惧。不理愣住的修女,韩俊贤径自坐到忏悔室中,即便没有人来也好,基督教并不是自己的信仰,但是如果它有能力让自己真正的安心,就让它成为自己的信仰又能如何?
幽静黑暗的空间中,韩俊贤闭起眼睛来感受片刻的宁静。如果可以活下去我就信你,曾经自己如此的亵渎过宗教。什么都需要kao自己,曾经自己来到这里诉说也只是憋闷所致,而如今似乎这样的憋闷再次让韩俊贤踏入了这里。“咔嚓”一声,对面的隔间之內也入进了一个人,韩俊贤嘴角划出一丝意外,转而开口…
“我害死了一个人,有什么办法可以得到原谅么?”对面的神父一时间愣住了,时间本就不早,如果不是修女一脸的恐惧,自己也不会进来打理这么一位难缠的教徒,不过听起来对方似乎并不是来忏悔的,而是来寻求原谅的。“怎么害死的?亲手?”
“不是,我没有亲手害死他,不过也和我亲手把他推下去差不多吧,这样可以得到宽恕么?我不需要别人的宽恕,我只是想要忘记它而已,信奉基督可以做到么?”韩俊贤的语气狂妄不已,甚至可以想象对面的牧师推门愤然离去的场景,但是他并没没有…
“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只是想要原谅你自己,我想你应该可以做到,因为你的嘴里没有酒气,而且现在看起来也很清醒。所以,我想你应该是一个理智的人,估计出了这道门你就可以原谅你自己,而现在只是一时的良心作祟吧了,忽略它吧…”牧师的语气也是十分不善,本就在晚间进行忏悔,对方的言辞让自己感到了亵渎。但就是如此,牧师还是敬业的坐在那里,等着对方开口,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好听,也很年轻。既然是年轻的人,对于他的狂妄,牧师决定给予原谅,姑且就听他说完,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条人命值多少钱。我给了十亿不知道够不够,需要更多么?多少才够?”有人肯听自己倾诉这一切,出了这道门,他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他,一切全都说出来又能怎样?“是车祸么?还是…”
“不是车祸,不过那个人就死在我面前,我甚至连他的脸都没有看清楚,他就那样从楼上跳了下来,就在我面前…”忏悔室內一时间也沉默了下来,韩俊贤在需找答案,同时脑中也在思索答案,而牧师却是在理清思路。那个人是杀自,而面前的年轻人认为都是他的原因,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牧师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为什么是十亿,不是更多或者更少?还是你在心里认为那个人的命就价值十亿?”牧师问出了他的问题,他还在等待对面年轻人的回答,开解对方吧,或许是做了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