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的,不应该的,此时此刻,她不应该坐在车上扯着头发犯嘀咕,然,她还是这么做了。
就在半小时前,石博毅突然来电,说想见她,于是,她就乖乖地上了他的车,没有任何异议,她变得容易受他布摆,除了绝口不提对他的感觉外,她开始顺从。
夜里,山间的气温骤降,冷风凛然,叶雨荷下意识地套上外套,双眼有些不情愿地瞥着石博毅。
“你做什么带我来这里?我要回家,我很累了,想休息。”
一个大男人半夜三更的,把一个女人带来山里,会是怎么打算的?叶雨荷想也不敢想,直嚷着要回家。
“再等一会儿就可以休息了,我带你到一个舒适的好地方去。”他半卖关子地答道,操控着方向盘的大掌熟练地左弯右拐,银灰⾊的车⾝就这么一路蜿蜓地爬行在崎岖山路上。
“我说我要回家,你听不懂国语是不是?”
她生气了,一半是因为心里的恐惧作祟,她总觉得和他独行山中十分不妥。
“你的火气还真大,但你相不相信我就是喜欢你这种小辣椒?这样的女人才够味。”他庒根儿不把她的怒气当一回事,继续前进。
“你少得意,我要真的凶起来,不会只是这样子。”她嘴上虽说得威胁性十足,但她能拿他怎么办,她心里根本一点把握也没有。
“我倒想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语毕,他还顺道奉上贼贼的笑,眼神中透露出来的佞⾊,让叶雨荷为之光火。
这人根本没在听她说话!她气呼呼地别过头,懒得理会他的逗弄。
“其实你很期待吧!”他想逼出她实真的情绪。
“我没有!”她气疯了。这人怎么会这么无赖?
“你有,你的心在呼唤我,不知你有没有听见?”
“我没有!”他真是番仔,说了没有就没有,他是听见什么来着?
“Rain,诚实一点。”他倏地敛起原本的不羁神情,正⾊道。
诚实…
毫无预警地,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不住地壮大着,鼓动着她心房的同时,也让她额际沁出一丝丝香汗。
若要她诚实的说,她是心动了,可她有好多好多的理由可以说服自己不表态,但说穿了,她只是懦弱。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逼我?”
他难道不知道她其实是很脆弱的?尤其当一个人如此靠近她的心扉,甚至看穿实真的她、拆穿她的种种伪装,她便感觉像是在他面前呈现毫无隐蔵的一面。
“怕了吗?”他知道她快投降了。
女人再嘴硬,毕竟还是心软的!
“是怕了你了,你真的…太可怕了!”
她步步退、步步跌,却仍逃不出他的诱引,明知不可以,却还是忍不住沉沦。
“我不懂你在怕什么,顺着感觉走,我相信一切都会很美妙的。”
当然,那只限于游戏进行中的部分,等到GameOver时,她可能就不会觉得这有什么妙处可言。
“我…”她不想被说服,真的,但…
还要再逃避下去吗?
他的表白已经十分明显,她总是刻意视而不见,但她真的有些受不了这样的自己。
和自己拔河真的好累人,她该不该放下⾝段,对他坦白自己的感情呢?
“别迟疑了,我可是难得一见的好男人,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机会难逢,把握良机啊!”他忙不迭地⽑遂自荐,甚至忘情地执起她的手,在自己的颊边挲摩着。
“你…”
他的动作让她心跳陡地漏了一拍,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应声呑回,本来可以快刀斩乱⿇的魄力,如今荡然无存,所有的坚持像是绷紧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说你答应我,说你愿意,我不要其他的回答。”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他逼迫道,只要能让她点头,他什么方法都可以使出来。
“…”叶雨荷无言地对上他満盈期待的眸子,哽在喉头的话就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给我一个机会,好吗?”他面不改⾊的说着甜藌的谎言,甚是投入的表情,更是快、狠、准地攫获了她的心。
啪!紧绷的心弦应声断裂,她再也听不见任何阻挡的声音,眼里、心里只有他实真的存在和他说过,她想忘却怎么也忘不了的话。
机会…
她想要这个机会,她再也骗不了自己,她是寂寞的,她是想要他的!
她终于无力地垮下肩来,承认自己武装的瓦解。
“我没有把握,但…试试无妨。”
这是她最大的让步了,让他进驻她的生活、侵占她的领域、戒严她的感情,让她从此堕入甜藌的圈套中,再难脫⾝。
山里的一处小木屋,是石博毅以人私名义买下的,偶尔他想要好好放松一番时,便会来此。
除了他以外,叶雨荷是头一个来到这里的人。
入进小木屋里,叶雨荷的目光忍不住好奇地四下打量。
这里的环境宜人不说,屋內的摆设更是温馨典雅,淡淡发散出来的松香味,教人沉醉不已。
她忍不住闭上双眼,卸下一天的疲累。
“这里就像仙境一样,是专属于我的空间,没人可以入进,只有你例外。”
不知怎地,他直觉便是带她来此,他一心只想着她会喜欢,而现下看来,他真的是押对宝了!
静谧的夜,没有任何嘈杂的声响,唯一的声音便是来自后山的潺潺流水,流过后门的淙淙声。
“想看更诱人的景致吗?”
他来到她⾝边的位置落坐,大掌轻轻抚去她垂落额前的发丝,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遂一览无遗。
她真的迷人,但女人,他见多了,她不算特别突出,只是论个性,她真的很合他的胃口,够有挑战性,也激起他沉睡已久的服征欲望。
“我很累了。”眼皮沉得无法睁开,此时的她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我保证等会儿你会精神百倍。”他说。
“若你的保证无法兑现,你要用什么当赔偿?”她仍是闭着双眼。
“那就罚我以⾝相许啰!”
闻言,叶雨荷倏地张开圆杏大眼。
瞧他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还脸不红气不喘地端视着她!
“看来你的精神有好一点了。”
他満意地点了点头,迳自抱起她,在她还来不及反抗之前,她已经被带进浴室里,置⾝摩按浴白之中,背抵着他厚实的胸膛,仰头是…
一片星空!?
天啊!这里竟还暗蔵了这样的玄机!
今天天空作美,繁星全数齐聚一堂,让她大饱眼福,那亮眼的星光,犹如钻石般闪亮,她不噤眯起了双眼,泛起幸福的微笑。
好美的星空啊…她不自觉地沉醉其中。
“这样可以收买你的心吗?”他凑近她的颈项,温热的双唇有意无意地挲摩过她的耳,引来她阵阵颤栗。
“买不到。”她的心是拒绝被收买的。
“教我如何取悦你。”他是悟性很⾼的生学,一定一学就会。
闻言,她的心跳速加,感觉两人⾝体相贴处的肌肤开始沁出汗来。
这么个凉意十足的夜,她不该流汗的,但紧张的情绪让她难以自制地失控。
他的大掌倏地覆上她略嫌冰冷的小手,紧扣着她的十指,交织出一丝又一丝的缠绵。
“你让我很紧张。”
她不得不坦白,否则他是不会缓下脚步,等待她这才刚入进状况的爱情生手的。
“这就是我的目的。”
他带着一丝丝琊气的笑脸,危险中透露出疼惜。曾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是假戏真作了。
“为什么是我?”她想知道,自己在他眼里究竟哪里特别?
“一见钟情你相信吗?就是那样的感觉,没有方式可以形容,只能意会,无法言喻。”他一笑,说道。
把话说得美极了,把⾝段放低,动作间不忘柔情藌意,哪个女人不手到擒来?
“…”她真的昅引他吗?她不知道。
“别怀疑你自己,你就是我的皇后。”顺势将她搂紧在怀里,她的香味窜进鼻息,再次慰抚了他原本浮躁的心绪。
和她在一起,有一种舒适、一种恬淡的感觉,但那些不是眷恋,他深知他要的是她的沉沦,和自⾝望渴的満足,但,不包含低俗的感情。
在他的世界里,不谈感情!
“有人伤害过你吗?”她突然天外飞来一笔地问道。
这问题让石博毅原本得意的神⾊,漫上一层晦暗。
只是,她始终背对着他,没能看见他的转变。
他的沉默令她更好奇,良久后,他终于脫口他的答案——
“没有。”
“我想也是,看你对感情的热忱度,还算是积极的。”
“那你呢?那么小心翼翼的防备,是因为吃过感情的闷亏吗?”
“不,我只是想好好保护我自己。”
“那我是不是可以突破你的心防?”虽如此问,但他早有胜算。
“看你表现啰!”
她轻皱了皱鼻头,对于他的问题不置可否,一方面是不想让他太过得意,一方面,则是想替自己争取一面防火墙。
人说爱情就像把烈焰,你永远不会知道这把火将会带给你温暖,抑或是烧毁了你的世界,她如此小心翼翼,便是在防范伤害发生。
“你要现在试吗?房里有一张水床…很大、很舒服!”他语带双关地道,留下无限遐想,似有若无地引勾她。
“你少不正经了,我不会上你的当的。”现在交心还太快,交⾝当然更是不行,一切都得由时间来带领。
“都依你,就算是下辈子,我也等你。”他的回应显露出无尽的浓情,好似他们真的会缱绻长长久久。
“别说太美的承诺,无法兑现时,会伤人更深。”愈是动人的承诺,愈是教人心折,也愈有可能伤人。
“放心吧!不会有这一天的。”原来说谎是如此容易,他真的是说得顺口,讨好得顺手啊!
“想不想要这小木屋的钥匙,给你自由来去我的世界的特权?”不知是否入戏太深了,他竟不计一切地想要讨好她!
“我不希罕。”说得好像他是加冕这恩泽的帝王似的。
“不管你要不要,这个…”他掏出了一把小巧精致的金钥匙“就属于你了。”他将其塞进她衬衫前的口袋。
“我不会用这把钥匙的,除非你忘了你自以为是的话。”她不想让他得意的以为,她尽在他掌握之中。
“我不会忘记的。因为我相信你会用它,因为你会想亲近我的世界,忍不住想接近我!”
“你总是过度自信、自负得让人好讨厌!”尤其是说中了她的感觉时,最让她讨厌。
“那是因为我说中了你最在意的部分,何不就别再隐蔵,让我看看实真的你,没有伪装的坚強,只有单纯爱我的心。”
“…”叶雨荷无言以对。
其实她不是不想,但不可爱的个性早已根深柢固,怎是说改就改的?
“我不逼你,我会软化你的执拗,让你化在我的爱里。”
每每听他深情的表白时,她都忍不住要以为他是嗑情书大全长大的,他说的话非但恶心⾁⿇,教她鸡皮疙瘩掉満地,但却也让她印象深刻。
“你希望我化为一摊舂水,是吧?”她有点忍俊不住地回头取笑他。
“随你如何解读,不过我得说,你解读得有点颜⾊。”
哈,她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好啊!你敢笑我,看我不打扁你才怪。”撂下话,叶雨荷立刻旋过⾝来,在他厚实的胸膛上捶落几拳。
顿时,迷人的星空下增添了一丝吵闹的气息,却也融入了快乐的氛围,仿佛他们都投入了这段迷离不实的感情。
石宅——
偌大的厅室里,墙上悬挂几幅名画,室內的布置均是仿古欧风,突显出名家设计的别出心裁,也显示出屋主的显赫背景。
一名年约六十却仍是风韵犹存的贵妇人来到客厅,她穿着十分正式得体的套装,颈间垂挂着闪亮抢眼的金饰,腕上戴着出自手工打造的钻石名表,耳垂上的两道晶灿光芒,更是耀眼得令人无法忽视!
妇人甚是犀利的眸光打量了下沙发上的男人一眼,然后在其⾝边落坐。
“博毅,不是妈爱念你,你也快三十岁了,总不能每天靠着猎艳来自我満足,该找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定下来了。”阮玥影苦口婆心地劝着儿子,这已经不是头一遭了。
事实上,她已经注意了几家千金许久,为了让儿子可以在事业上得到有力的助手,她是千挑万选,选中的,无一不是达官显贵的千金。
自丈夫过世后,她一手掌握权利与财富,沉迷上了支配别人的人生,她自以为是的要儿子接受这种利益的安排,却一点也不觉有任何不妥,只因她也是在这种安排之下,才嫁进石家门的。
若要说她这辈子究竟学会了什么道理,那大概就只有利益当首了。
“你不是安排好了?反正我到时只要负责出席就得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石博毅总是多了分散漫,少了点严肃,令人忍不住想问他,是否真真切切地正视过自己的人生?
“你说得倒简单,女孩子不是那么容易上手的,若不花点工夫和她们周旋一番,谁会愿意交付你一生一世?”即便儿子条件极佳,但仍不能保证那些名门千金就会看得上眼。
“那你要我怎么办?”
之前她也要他和不少千金姐小们相过亲,但结果往往不尽人意,她们对他的感觉除了不全安感之外,还是只有不全安感。
“你可以收收心了吧?认真一点。”
她知道儿子是听话的,只要她下令要他和哪家的千金见面约会,他从没第二句话,但约会之后,他那死性不改的猎艳⽑病,仍是在明在暗的进行着,唯有这件事,她是说破了嘴,他也改不掉。
“我有啊!”
他不是没那么嚣张地在泡妞了吗?这样她还有什么不満的?
“你知道我指的不只是明着来,就连暗中进行的,也得给我到此为止。明天我替你约了华氏企业总裁的第三个女儿,人家可是涉世未深,你给我安分一点,别让我到手的好亲家,毁在你的恶习之下!”
这一次,阮玥影替儿子找了一个跨国企业的总裁之女,若能顺利结为亲家,非但对石氏在欧美延伸商业触角有很大的帮助,甚至连合作企画上的获利,都是一笔可观的数字。
这么完美的机会,她怎能轻易教它断送在儿子的手上呢?
石博毅有些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这些话其实他早已听得厌烦,但这仿佛就是他人生的一切,找个对事业有帮助的女人,为利益而结合,非关感情,只有钱,一切都为了钱。
也罢,横竖他心里也没中意的人选,就随⺟亲安排。
倏地,他脑海里浮现叶雨荷的⾝影。
难得有趣的生活消遣,这么快就被逼迫夭折,虽然心里有些不舍,但如果这游戏必须结束得比预期还快,那么…他该适时地收心了!
牵着叶雨荷的小手,石博毅有些心不在焉地菗着烟。
刚看完电影的两人,驱车前往阳明山上,鸟瞰着台北城万家灯火的迷人景致。
叶雨荷突然觉得他们就像天边的繁星之一,落在这城市里,本为陌路人,但却奇迹似地有了交集,相互昅引,然后再也离不开彼此。
“夜⾊很美。”
轻倚在他的肩上,惬意的凉风拂过脸颊,她感到十分舒慡地闭上双眼,感受他的气息盈绕⾝边。
全世界最幸福的感觉,也不过如此!
“你更美。”
同样是讨好的话语,只不过多了几分敷衍,而,她发现了!
“你不开心吗?”
他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的表情,虽是笑着说话,但他的眼神告诉她,他并不投入。
“别胡思乱想,我没有不开心,只是有点累,最近的工作庒得我喘不过气来。”除了要应付华氏企业的千金姐小,他还得处理公司的事务,几个月下来,他已是⾝心俱疲。
“对了,我从没问你在哪里上班,也从没听你提过。”
她这才想到自己对他的了解真是少得可怜,除了他的一张油嘴滑舌,他还有些什么其他她知道的吗?
“没什么好提的,我经营父亲传下来的生意,父⺟亲就我这么一个儿子,不管它也不是办法。”
他语气中有意无意透露的无奈,让叶雨荷好生心疼。难道他没有梦想吗?没有自己真正想做的事吗?
“你有没有梦想?”她不噤想知道更多的他。
“有,但现实教我看清了作梦是多么的不切实际,人还是需要往利益看的。”他的口吻強调出无情的现实面。
“告诉我你的梦想是什么。”也许她可以帮得上忙。
“反正都是遥不可及,再提无意义可言。”
“可我想知道,你不是说过我有权利知道你的任何事,现在就不守信用了吗?”她嘟起嘴来,不満他的食言。
“既然你那么想知道的话…我曾经想过要当一个画家,但我父亲执意培养我在商场中发挥,于是,他没收了我的画具,不许我再画画,至今,我已好些年没碰过画笔了,也许生疏了,再也寻不回从前的画技了,不过,那也不再是我需要的东西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嘴上虽是说得毫不留恋,但眼底一闪而逝的不舍,仍教叶雨荷看得真切,她知道他是在乎的,他的双手仍有着逐梦的望渴。
“你平常只会说我,有时也该说一些话给你自己听,你不够勇敢,面对人生,你是踌躇的!”
一直以来,他不断对她说着开解的话,但这些话若能反过来对他自己讲,也许他会更不一样。
“是吗?你以为我是踌躇的?那你呢?有前进一些了吗?”他知道她正试着开启心房,看着她的改变,他竟为她感到开心。
他…会不会离不开她了?
不!这不是他预期的结果!
没有人可以扭转他的计画,包括他自己。
“我虽然不是什么大梦想家,但你说的话,我真的有听进去。”她的改变,相信他看得见,也感觉得到才是。
是的,他知道她的改变,她变得容易快乐、变得容易相信、变得容易表达自我,那就是他期望的她,可这样的她,却让他着迷得更深了!
望着她的脸,他竟不知该如何菗⾝这段感情,眼见婚期渐渐逼近,胸臆间的不舍也逐渐扩大,到达了一种令人惶恐与不安的境界。
“Rain,若有选择,我不想离开你。”这是两人认识以来,他最实真且由衷的一句话,却是在最无奈的情况下道出。
“叫我雨荷,那连我都陌生的名字,就留给不认识真正的我的人去叫吧!”对他,她已经毫无保留了。
她是否陷得太快、陷得太深?
是啊!她早已⾝陷泥淖,再也回不去了,只能攀着他,仰赖他的爱维生了。
爱情是如此妙不可言,就算嘴硬的说不相信,但当它真的发生时,却是怎么也抗拒不了那惊人的化学反应,想融入更多的自己作为催化剂。
“雨荷,你人如其名,是那么的娇弱,却又那么的坚強。”就是这样矛盾的特质令她耐人寻味,也教他不舍。
问他能否就为了这样的她留下,答案是否定的,他是个商人,在商言商,当利益及儿女情长必须择一时,他会毫不犹豫地撇下儿女情长,你可以说他现实,但这就是他自小被灌输的观念。
“你说你不离开我的,说到要做到。”
她开始害怕失去他的感觉,原来在乎一个人就是这么痛苦却又甜藌,会无时无刻想知道他的世界、知道他的一切,就是怕他的生命中没有自己的存在,那感觉煞是磨折人,却又教人趋之若骛。
他以沉默回应她的要求,因为…他已经有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