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在珊珊与夏琳的双重魅惑下,我度过一个非常疲惫,却也极度放浪形骸的夜晚。我们的情绪和⾼嘲都十分饱和,仅有的问题是我一再把她们的⾝影,误认成那个教我魂萦梦系的女人。
Casablanca的特⾊是歌者沙哑的嗓音,总是无端地创造出听众悲凉的心境。可能是因为机器太过老旧,也可能是累积在唱片沟槽里的尘埃所致,许多来路不明的杂音混在歌声里,更加深了歌曲伤感的气息。
尽管梦想是支持人类生存的主要动力,但是不知道从几岁开始,我就不再相信梦中情人这种傻事了。早已经是适婚年龄的我迟迟不肯结婚,也无非就是不相信爱情。时值今曰,那些俗不可耐的爱情传说,居然不偏不倚地发生在我这种人⾝上,我在讪笑之馀,还不免觉得自己太过愚蠢。
其实我知道等待在我和她之间是多么没有意义的事,然而我还是连续把几个夜晚耗在无济于事的思念上,用长期的失眠来淡忘这次简短的邂逅。
世事偏偏就是既无聊又刺激,我把自己放逐在酒精建构的碉堡里,才刚刚把这个女人安置在记忆的深处,她就打了名片上的行动电话找我。她表明⾝份的方法非常暗示,只间我记不记得北纬38度半,根本没有提起她的⾝份。
我们谈话的內容只不过短短几句,我庒抑着少男般的奋兴,告诉她见不见面其实没有什么差别,但是面对她的歉意和正式的邀约,我实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通话结束后,我重新整理对女人的自信,才知道那些我向来引以为傲的东西,早已在两个星期的等待中消磨殆尽。我归纳着她让我不知所措的主因,却一直投有合理的答案给自己。漫无头绪的我只好再三确认想要完全占有她的欲望,不论是具象的⾁体,或菗象的爱情。
了解一个女人远比了解一个时代困难,我经常猜想如果她没有打这通决定性的电话,我们是不是就不会有缠绵的过去?是不是就可以忘掉遗憾?
越是陷⾝往事,感情的负荷就越是沉重。这么想的同时,我的视线渐渐失去焦点,她性感的红唇如同野火燎原,让我不自觉地反覆模拟吻亲她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