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这个名字小唯知道,人族大能,存活至今不知道是多少岁的老怪物了!有人族部落曾受她恩惠,供奉她是为娲皇娘娘,甚至有传言,人族是她所创,当然也就是骗骗那些不懂修行的普通人。最重要的是,前几天自己在寻找君生的途中,听说了一件关于女娲的大事——大商纣王外出视察,见娲皇雕像,称其美人,还题诗一首赞其惊世容颜气质。震惊了当时在场众人,一直以来,女娲被视为神,众人见其雕像均不敢抬头直视,只是恭恭敬敬地叩拜,谁敢关注谈论女神的容颜!但纣王看了,还写了一首诗来感叹!
这对向来自视甚⾼、受万民尊重的女娲来说,绝对是一大聇辱!那渺小的蝼蚁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居然也敢写诗对自己的容貌评头品足?怎么能轻易放过他!但是碍于一些不为人知的限制,她不能直接对纣王出手惩戒,这次正好看到了小唯,一个计划就出现在了她的脑海,无用之物临死之前还能发挥一点作用,也算不错。
小唯不讨厌纣王,因为没有交际,反倒是觉得这纣王有趣的很,是个真性情又胆大的人。毕竟他所作的诗只是一种单纯的欣赏,并没有后世所传的琊意満満。可这并不能改变什么,她答应了女娲的交易,寻找着一个能接近纣王的机会。
接下来的一切就像是有只无形的手安排好了一样,翼州侯苏护大女暴病⾝亡。整个府上哀戚一片、惊慌失措,因为这个女儿的名字,正在国君选妃的诏书里面。小唯正巧经过这里。好奇看了一眼之后,多好的机会!她看出躺在棺材里的女子,并不是死于暴病⾝亡,而是杀自,听这些人的闲言,她也知道了杀自的女子有一个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的未婚夫,恐怕她会走上这条路。只是因为不想无奈背叛心中的爱情吧!小唯不由的想起了君生,与红珠的感应仍然受到阻碍。但是很快,她摇了头摇把他的⾝影从脑海里甩了出去。眼神坚定了一些,自己背负着血海深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魂归地府,又怎么能把无辜的君生扯进来呢!
应付这些普通人很简单。成功的让苏家隐瞒了女儿暴毙的消息。小唯顶着苏家女儿的⾝份坐上了前往殷都的马车,从这一刻起,她不再是森林里的小狐,而是翼州侯之女——苏妲己!
接下来的故事,除却那些后宮荒淫之外的言论,与世人所传所差无几。纣王爱上了小唯,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本来強盛的商朝因为小唯的唆使。渐渐的风崩离析,直至坍塌。当初和女娲的约定达成。可是小唯一点喜悦都没有,她的心里満満的都是懊悔不解纠结沉重等等复杂着缠绕在一起的情感,心里闷的慌。她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那个男人,那个为了她亡了天下的男人。在姬发率领着大军攻入殷都的时候,那个男人仍是一脸深情不悔的看着她“妲己,无需自责,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后悔!你走吧,我知道以你的本事逃出去不难!笑笑吧,苦着一张脸做什么?我只是希望你开心,一直开心下去就好!”
“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小唯的声音有些颤抖!泪水不受控制的溢出了眼角。
“傻丫头,我能坐在这个位置上,也不是全凭借投胎好的!你哭什么!”手指轻拂过小唯的脸颊,拭去她眼角的泪水,一脸尊贵威严的脸上勾起了一抹浅笑,从来霸气的男人只有在她面前才会露出这幅表情。
“走,你跟我走!我能保住你的命!”小唯拉着纣王转⾝朝外走去。相处这么多年,就算没有什么过分亲密的举动,也没有爱情,但是总有感动在,这个男人为她做的太多了!可是在迈出一步之后,明显被一股力量给拽住了。愣愣地转头,看着⾝后那个一直在微笑的男人“你在做什么?”
“我走不了了!人的一生要保全的东西太多,在责任和爱情面前,我选择了你,现在,也到了我为这个家国赎罪的时候了!”话是笑着说出来的,可是嘴角的鲜血却止不住的流出来,握着小唯的手指渐渐的松开,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凄美的弧线,整个人朝后面倒去。
“辛!(纣王名字)”小唯闪⾝过去接住了他,可是只看到那缓缓闭上的双眼。毒入骨髓,她救不了他!失去了就是失去了!点起一把火,把纣的尸体连同那个他为自己建立的鹿台一起点燃,火苗跳动见,小唯隐隐间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男人在对着自己笑。转⾝离去,不再回头。
“女娲,商已灭,你答应我的事情,可以兑现了吧!”
“当然,你若想知道,那我便告诉你!你心心念念寻找的仇人,就是我!当然,君生师侄也是出了力的!”一向挂着悲天悯人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似嘲讽似得意的笑。“我发了誓言,自然是得兑现,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让我想想,你还有什么作用呢!哦,对了!惑国妖姬不除,怎么能平民愤呢!”
没有人能理解小唯当时的心理,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有限的词汇都不足以还原当时的复杂。父⺟亲人、君生、辛、还有让自己恨不得生呑活剥了的女娲,经历过的一幕幕全都在脑海里闪过,最后破碎成渣。她知道女娲囚噤了她,把自己交给了姬发,最后被仍在了刑场,姜子牙手拿金鞭要对自己处以极刑。她都知道,可是不想反抗,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金鞭在自己眼前放大,眼前一黑,再也不知道了。
等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木屋里,全⾝疼的厉害,动了动⾝体,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打回了原型。听说那金鞭是元始天尊赐给,威力极強,自己能保住一条命还真是稀奇的事情。正在发愣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急促但平稳的脚步声,一抹素白衣襟划过空气,很快就走到了床前站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