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还好,一问就像是彻底打开了三蔵的话匣子,对着那尸体啐了一口“这该死的玩意儿!要不是它,术子哥你也不用受这罪,小爷我也不用担惊受怕这么长时间。那会儿它偷袭,你替我挡了那一爪子,当时就直接没了反应,把我都吓懵了。眼看着它的贼爪子又要往你⾝上凑,只想着不能让它得逞。”
说到这里的时候,三蔵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吊坠“全靠了这玉琴吊坠。我扑过去的时候,它正好发威了,当时就把这只老鼠震回了原形。我当时也没想太多,只是过去看你的情况,等发现你已经彻底没气的时候,直接抡起刀就想上去把它千刀万剐了。”
眼角有些菗搐,指着那已经碎成⾁沫的那边老鼠⾝子,看了三蔵一眼“这个该不会真是你一刀刀剁出来的杰作吧?”
“没有,我还没来得及下刀子呢,这鼠妖就自己在地上打滚打到爆了。当时那叫一个血⾁横飞啊,半边脑子都炸了出来,险些溅到我脸上,幸好我躲得快!不过你看看我的服衣,这些血点子没能全躲开,看它那肠子流満地的样子,我现在都有些担心这血上面有没有沾上其它东西。”
三蔵绘声绘⾊地描述着当时的场景,听得我不自觉撇了撇嘴,胃里有些不舒服。这孩子缺的心眼得有多大,才能做到如此面不改⾊啊!
“停,照你的说法,鼠妖会变成这副惨状,恐怕和先前玉琴的那一震有关系。”伸脚踢了踢尸体,确实是死透了。转眼看向三蔵“它死前有没有提到为什么会偷袭咱俩?”
“没有!这老家伙自现⾝就说了一句话,还是贪图‘天残’的。不过,我看清了他人形时的模样,现在想想,咱俩之前确实是见过这老妖怪的。”
“什么时候?”
“就是在湘西的那天晚上,我记得这老怪物当时就站在妖族那一伙儿中。不显山不露水的,还是我看蛇妖的时候无意间瞟到的。”
被三蔵这么一说,我的记忆也开始回笼,与‘消息通’争执赚足了眼球的蛇妖旁边,好像确实是有一抹矮小瘦弱的⾝影。也就是说,这家伙很有可能从那个时候就已经盯上了我俩。至于目的,自然是看出了‘天残’的锋利,起了夺宝的心思。
这理由还是比较能站的住脚的,当下也没再烦心这回事,忍着恶心翻腾了一下鼠妖的尸体,居然很是好运的从它眉心处挖出了一颗非常完整的妖晶!单单是这小小一颗,自己这次遭受的无妄之灾就值回本了!
简单解释了一下这妖晶的价值,三蔵的嘴角一下子就咧到了耳根子上,捧着妖晶郑重其事的装好,笑得见牙不见眼“没白死啊,这鼠妖其实也算是一头好妖的嘛,硬是凑上来要给我们送宝贝,哈哈!”
“趁现在没人发现,我们先离开这里!”抬头看看,还好这坑不算太深。背好自己的背包,直接在坑壁上挖出一个小坑,一脚踩上去,借力攀到了地面,没费多大力气就爬了出来。
又花费了一点时间,简单地把这土坑填了一下,掩盖住鼠妖的尸体,免得被人发现。等处理好一切,这才顺着来路返回。
神农架发生的这事,我们保密工作做的很好,回去西安已经小半个月了,连古扎、王弈铭他们也没能发现我⾝体的异常。
经过地府那一遭,也不急着寻找师父的下落了,我知道他是一定会去那命运抉择之地的,而我手上就恰好有一枚钥匙。现在需要我做的,就只是静待密匙出现反应,到时候入进那地方就是了。
而最让我担心的事情,也一直都没有发生,地府应该是把我当成那场意外的牺牲品来处理了,这对我来说,应该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吧。当然,回来以后,我也没忘记给那小胖子烧些东西下去,也算是解了这段因果。
也不知道是不是体內僵尸血的影响,⾝体冰冷的同时,我发现越来越少有事情能引起自己情绪上的波动,整个人彻底从里面冷了下来。闲待的这段时间里,我也开始让自己一点点适应现在的情况。很多符纂、阵法还是可以施展出来的,不过要用到人血画符的时候,就只能是从旁边三蔵⾝上取血了!
“术子哥,你有没有看到?编号4352的那个任务,地点就在西安!怎么样,有没有趣兴去瞅一瞅?”
“什么任务?”
“就知道你不会关心这些!近些曰子,时不时就会有一些外国人入境,要说他们这一点点数量,也不会引起上面的注意。但这些人的⾝份都太敏感了,而且大多是秘密入境,神神秘秘地肯定是在打什么主意,这就引起了基地里的关注。”
“哦?都是些什么人?”
“英国圣堂的骑士、欧美隐秘的财阀大族、梵蒂冈的红衣大主教、希腊匹教的祭祀、印度来的僧人、曰本潜居多年的阴阳师后人,还带了不少的忍者。”
三蔵掰着手指头数,越数越是奋兴“我的个乖乖,我划着看这些任务信息的时候,都看呆了,这才是要搞大事的节奏啊!我估摸着,基地里那些头头们这会儿头发怕是都要愁掉了!”
看来知道消息的,并非是只有国中的修道者啊!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这蓬莱可不仅仅是国中的蓬莱,它还有着其它许许多多的洋名字。
想想也起了好奇心,问道:“那被你盯上的来客,又是什么⾝份呢?”
三蔵暗暗搓了搓手“来的是卡帕多西亚一族的人!术子哥,任务资料里有写,这个家族暗地在旗下控股了数十家跨国企业,而且全都是几百年的老字号,各行各业都有涉及。几乎欧洲每个家国,它都能在里面揷上一脚,不是在丹麦有个爵位,就是英国王室的姻亲。甚至是国美国会,历代都有其暗自操控的⾝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