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策退了两步,和⾝后的两名心腹挤成了一团,看典军等人越来越近,宋策紧张的咽了口吐沫,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里面其实是个误会…”
“你不是说等我出来再说么,现在咱们有时间,可以慢慢说…”
目光转回到东大营,话说卢俊成了实权司马,对于自己的儿子那是照顾有加,虽然城防将军的衔自己还得挂着,但完全可以让自己的儿子做个副将嘛,有自己做后盾,营中肯定不会有人为难于他。而今天则是卢未上任的第一天,虽然是个副职,但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內中的缘由,所以迎接的规格倒也不低,大大小小的将领能到的都赶到了。
营內热闹非凡,卢未面对周围人的恭维受之坦然,正被夸得飞上九天揽月,却忽然被一只大脚踹落凡间!
“卢将军,不好了!不好了!”
一名传令兵慌慌张张的跑进大帐,刚一进门就被门口的将领一个嘴巴菗得转了两圈!
“混蛋!怎么说话呢!卢将军好着呢!”
传令兵委屈的捂着嘴巴,断断续续地说道:“有人闯入了大牢,将昨天将军你关进去的十几个人抢了出来…”
“什么!那些狱卒都是饭桶么!”
卢未彻底黑了脸,今天刚一就任就遇上这样的烂事,一个处理不好,必然会对自己的声望造成恶劣的影响。想都未想,卢未命令道:“城卫军集结,给我围了大牢!敢反抗者杀无赦!”
旁边的禆将面⾊古怪地提醒道:“将军。兵士们要么去了哨位,要么出去巡逻,这个时候怕是集结不了多少人的…”
卢未哪里知道这些,语气一滞,一时间竟然憋的面红耳赤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咱们现在大概能凑出三百余人,濮阳城防森严,想来贼人不会太多。三百人应该足够了。”禆将见卢未脸⾊难看,连忙补充道,他也是看出来了。这个新来的副将就是一个花架子,眼⾼于顶偏偏什么都不懂,与其让他难看,恶了自己。还不如顺着他的意思。今后要是能让他在大司马面前美言几句,那平步青云则指曰可待!
果然,听了禆将的话,卢未的脸⾊好看了许多,短促地咳嗽两声,掩饰了一下刚才的尴尬,卢未沉声道:“本将也是这么认为,那就点起两百人马。一百人为先锋,另一百人为中军。这就出发吧!”
营中众将面面相觑,只两百人却要分兵出发,这新进副将是要过过战争瘾么?可是谁让人家有个好爹,众人不好多言只好拱手应道:“喏!”
其实众人还真猜对了,卢未确实就是想过过将军的瘾,只见他骑着⾼头大马,带着左右护卫,一百城卫又是列队,又是摆阵,等他整理完毕却发现自己的先锋早就走得不见踪影…
“前进!前进!”
卢未骑在马上大声的指挥道,后面的城防军跟着他跑步前进,没出多远就把他辛辛苦苦排列的方阵跑成了长蛇阵…就算如此,卢未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兴致⾼昂,不过他的好心情没有维持多久,驻足不前的先锋让他彻底爆发了。
“怎么回事!闯大牢的人跑了么?没有?没有!你在这发什么呆!赶紧给我进攻!进攻!”
等卢未咆哮完毕,那禆将抹了抹脸上的唾沫,郁闷地说道:“将军,对方穿着桂陵郡的军服,已经表明了⾝份,如果这么杀过去就是攻击友军,这个罪责不好承担呀…”
看着禆将一脸牙疼的模样,卢未忽然笑了起来,这帮大头兵打仗是把好手,但说到阴谋诡计却是比不上自己了。
“有什么可为难的,既然他们说是桂陵郡兵,那就让他们自缚双手列队出来,我们保证不为难他们,至于这剩下的嘛…是不是郡兵还不是我们一句话的事!”
那禆将眼睛一亮,低头恭维道:“将军不愧是将门弟子,各等计谋信手拈来,属下佩服!”
卢未大度地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好好办事,本将心里有数!去办事吧!”
大牢门前,一道道距马被布置的层层叠叠,想要攻击正门只有两个办法,要么顺着留出来的小路冲击,要么就得破坏了距马平庒过去。
听了对方的说辞,赢广不屑地撇撇嘴,开什么玩笑,自缚?那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卢未?没听说过!你要么让大司马来!要么让大王来!我们只认得这两人!你们城卫肆意殴打袍泽!还私自监噤!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大王!我们要见大王!”
“请大王为我们做主!”
后面的桂陵郡兵齐声大喊,引得附近的百姓偷偷观看,卢未脸⾊越来越难看,把手一挥,下了一个另他后悔了一辈子的命令:“攻击!把这些乱党给我拿下!”
那禆将立功心切,大喊一声,率先顺着小路冲了进去,在他眼中,郡兵,那就是一帮武装起来的农夫!根本就不堪一击!这送上门的功劳哪有不取之理!只可惜他注定是个悲剧,像这种地形有一个典军这样的猛将堵住路口,那完全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除非战到力竭,否则决不可能攻陷,而当敖烈出现在了典军⾝后,这唯一的弱点也被弥补了。
战刀出鞘,一道亮光如同匹练般直奔典军面门,这禆将倒也明白,既然出手就没了挽回余地,一击出手竟是用上了全力!而对面的壮汉不躲不避宛如吓傻了一般,禆将心下大定,一招定能取了这蛮汉的性命!然后自己再来个就地十八滚,直接闯了进去!这防守也就算是破了!
理想很丰満,现实很骨感,眼看刀锋就要落到典军头上,典军忽然动了,齐眉短棍如怪蟒出洞,呼地一声,竟是后发先至狠狠敲在了握刀的手腕上,咔嚓一声脆响,那禆将就觉得一阵剧痛传来,手中战刀早就崩得不知道哪里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