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陆大那満不在乎的样子,隋六终于收起了猫戏老鼠的心思,自己的任务就是要将他们毙在当场,这事要是办砸了,自己的小命估计就得交代在这儿。
夜长梦多,赶紧动手!
想到这儿,隋六一扬手,蔵在袖口中的哨箭瞬时发动,就听见“嗖”的一声,那哨箭发出刺耳的尖啸,⾼⾼地飞上了天空,别说,还真有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的架势。
“哈哈哈,没想到吧,我还有后手!你们很快就会后悔没有吃下盆中的⾁,因为当时吃了你们会痛苦的死去,而不吃,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听到周围响起的一片喊杀声,隋六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武功⾼又怎么样,老子就是人多欺负人少,乱刀砍将下去,三百六十度立体护围,哦,不对,是刀影重重,躲无可躲,早晚不得被剁成⾁酱!
就在隋六认为大局已定的时候,就听见咣当一声响,只见两侧厢房那薄薄的木质墙壁忽然被撞出了几个大洞,紧接着几个⾝影倒飞而出,其中一个⾝材异常的丰満,仔细一瞧,竟然是进去送⾁汤的厨子!只见他那圆滚滚的⾝子腾空而起,口中鲜血直噴,遥遥望去仿佛一只被丢到空中的噴壶!
“老大,快跑,他们都没吃⾁汤!”
只不过厨子的话到底是来的晚了,护卫们分作两拨,一拨迎上了外面冲杀过来的死士。另一波则迅速的回防,一层层的将异人护卫其中。
隋六忽然发现自己变成了罐子里的蛐蛐,振着翅膀⾼声鸣叫。自以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切尽在掌握,而实际上,不过是在罐子里蹦来跳去的为人们取乐!这前后的落差让他十分的愤怒,只见他握紧了双拳,目光不停的在异人和陆大⾝上滑过,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双方谁也没有先动。就这么僵持着,远远听着外面的喊杀声是越来越低,护卫们陆续拖着击毙的死士回到了驿站。知道此次任务失败,隋六的眼神闪烁地越来越厉害,如此明显的异样,引得陆大暗中提起真气。准备应付他的绝命一击。
“噗通!”
“大人饶命啊。我是被逼的,那厮拿住了我的父⺟妻小,逼我替其卖命,如果我不来,他就要将我満门老幼先奷再杀后吃!我是被逼无奈,不得不屈从他的淫威之下,甚至他还对我…。对我…呜呜呜,我好命苦啊!我的白清啊!”
陆大目瞪口呆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隋六。提起的真气一阵暴动,差点岔了气。好嘛。你憋了半天,浑⾝劲风股荡的转了好几个大周天,就为了跪下来声音洪亮的一口气说出两行半的话,陆大很想问一句,作为死士,你的节操呢!
护卫中的异人也被憋的够呛,不过他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这个碎嘴的死士头子,说了半天,那个关键人物始终都是用“他”代替,那这个“他”到底是谁,异人很想知道这个出派死士的人会不会与自己心中的那道影子重合。
异人推开⾝前的侍卫,走到隋六不远处,凝神问道:“说出致使你的人,我保你不死,你不用怀疑我会欺骗你,因为活着的你比死了的有用的多!”
“大人!小的不敢说啊!小的是真的不敢说啊!求大人饶命!饶命!”
隋六仿佛真的吓傻了一般,跪在地上不停的磕起头来,陆大自始至终都紧紧盯着隋六,因为在他的概念中,死士都是主子手下最忠心的一批人,他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而眼前这个奇葩却颠覆了陆大以往对死士的印象,不过却也让他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以防他暴起伤人!
只可惜,千防万防还是出了篓子,隋六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忽然间,他低着头猛一震臂,后脖领处腾地射出三支小巧的弩箭,箭头上蓝光幽幽,明显是淬了毒的!弩箭发出,隋六不退反进,紧跟在弩箭后面冲向了异人,竟然要全力毙异人于掌下!
“小心!”
陆大见隋六振臂之时就发觉不对,掌中顿时排出一溜铜钱,借着劲力尽数打出,同时脚下一顿,整个人如同大鹏鸟一般向前飞掠,截在了异人与隋六之间的空位上,只不过陆大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弩箭,铜钱虽然将弩箭尽数击飞,可是其中的一支只是略微变向,还是斜斜地朝着异人飞去!
万幸的是异人不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弩箭袭来,他还是条件反射的做出了躲闪的动作,弩箭擦着他的肩膀飞过,狠狠钉在了他⾝后的墙壁上!
“可惜!可惜!”
隋六被陆大截住,未能跟上补刀,进而彻底失去了击杀异人的机会,余光四下扫了一圈,见到处都是层层叠叠的护卫,加之面前这人功夫远胜自己,想来是走不脫了。
想到此处,隋六牙间一错,咬破了蔵在齿缝中的毒囊,也不知那是什么毒药,毒性烈猛的很,呼昅间就已经要了隋六的性命!
陆大忽然发现面前的对手动作一滞,胸前空门大开,心中虽然怀疑有诈,但是却不敢再有留手,借着机会上前就是一记崩拳,不过这次他多了个心眼,只用了六分力,如果真的有诈,他也可以瞬时收招自保。
只是这一拳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隋六胸口,隋六没有丝毫抵抗的就被砸飞了出去,这倒让陆大吃了一惊,紧接着仿佛想到了什么,在人未落地的时候就掠了上去,抓住一看,心却凉了半截,这个唯一的活口已经服毒⾝亡了。
这还不算完,陆大就听见⾝后一声惊呼,回头一看,不知为何,异人一头摔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陆大顾不得隋六的尸首,反⾝冲进屋內,只见异人脸⾊惨白,眉宇之间隐隐有一丝青气,陆大翻开异人肩膀的破损处,只见那支射歪的弩箭不过划破了异人肩膀上的油皮,并未见血,可就算如此,那破皮的地方仍然一片乌青。
“好烈的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