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之上风烟四起,大战一触即,朱闻所辖大军与狄T几次,却也只是小打小闹,双方似与若无的默契下,竟是一时胶着。(
狄王金禅环顾左右,听着帐外各族之长的窃窃私语,眼中寒芒一闪,随即又恢复了平时那玩世不恭的笑意。
“大王,我族最近受损严重,青壮丁口严重不足…‘
金禅听着不住点头,末了却为难道:“老族长的难处我知道,这样吧…”
众人正暗自纳罕他如此慷慨,却听他打了个呵欠,漫不经心道:“不够的军力,就拿孤的近卫军去抵吧。”
西余老族长尚在懵懂,其余心眼活络的却已经听出了话里的凶险意味,在各⾊眼神的示意下,起哄要减少兵员的几族面上都不太自在,僵持半晌后,几人终于上前谢罪。
“诸位若是心疼私兵,尽可带走。”
金禅仿佛还是那般好说话的模样,但众人却是连私语都不敢,王庭一片寂静。
“只是从此以后,你的领地便要自行保护,孤不会在涉足半步——对中原出兵所获之利,你们也不用再想了。”
金禅细白的牙齿紧咬着,微笑的模样却象似了草原上的头狼,所有人不噤打了个寒战,有警觉的,听到财宝两字,却觉得他意有所指。
在有心人眼⾊的暗示下,西余老族长颤巍巍站起来“大王…我等领地远离中原,既不受其害,又无从得利,我等族民斗志萎靡,还请大王宽恕。”
金禅眼光一闪。这一瞬。众人好似听到了得意地轻笑。他敛了笑。仍是毫无怒⾊。“你们几人确定要如此?”
几个极西地族长互相使了个眼⾊。纷纷跪地不语。
“很好。就允你们所请。”
金禅扫一眼四周。“还有谁要退出地?”
在眼神交会之时。又有一人退出。金禅微微颔。却仍然没有作。
“既然其余人都愿意随孤出兵。孤自然也不会亏待你们。”
金禅环视四周,下一瞬,他的声音响起,却是比晴天霹雳更让人心惊“剩下之人,你们将获得先王宝蔵的一部分。”
先王宝蔵?
众人只觉得脑子轰然一响,顿时人声四起,有人记性极好,蓦然想起十年前一事,顿时心血沸腾不可抑制。
先王出自浑屠部,曾率军攻入中原人的京城,当时城中宮阙楼宇数以百计,其中珍蔵财宝无数,在先王的铁血手腕之下,各部族只获得少许,大都被裹挟军中,随后再作区处。
谁料各地诸侯抵抗风起云涌,又逢新军起事,整个天下闹得沸反盈天,先王急怒之下,箭伤复,一命呜呼之下,群龙无的各部退回王庭,却是无人知晓那批宝物金银去了哪里。
金禅轻轻击掌,便有一名波斯商人入进,他浑⾝泛着泰西香料的气息,语音更是怪异。
“你说,你知道财宝在哪?”
面对各族长可媲美刀子的热切目光,那人微微一笑,扯动嘴唇竟有些古怪“我父亲曾经亲眼见过的。”
“在哪?”
“在北疆的中心,就是国二王子的回夜宮地下。”
什么?!
众人一时目眩,面面相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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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真坐静妆台前,打量自己脸⾊不再惨白,微微松了一口气,朱闻轻轻走进,面上也不再焦灼,终于笑了出来。
“怎样?”
疏真看了他一眼,不动声⾊的披上雪貂坎肩。
“狄人据说正在內讧。”
朱闻眼角都带着轻松笑意。
疏真看了他半晌,直到后有些⽑骨悚然,这才微微一笑“你笑得有些早了。”
两人正在说话间,却听院外有女音吵闹,一时颇为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