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交往,第一感觉往往做不得准,相互了解之后,苏铭才发现吉祥这个古惑仔,并不是完全靠着打打杀杀,主要业务居然是海鲜生意。
“原来吉祥海鲜是你开的?”何宝文找了件男士外套穿着,很是意外。
“很有名吗?”苏铭问。
何宝文点头说:“吉祥海鲜很有名的,新鲜正宗,从来不卖冷冻和死货。”
吉祥很自豪的拍了拍胸脯:“那当然了,做生意又不是抢地盘,只有货好,顾客才会来,我总不能用刀架着人家脖子逼着顾客来买海鲜!”
“你若是敢,我第一个拉你入监!”何宝文说。
“哈哈,madam你放心好了,乐哥上次见我,还教育我一定要奉公守法!”吉祥陪着笑说,然后有点郁闷的说:“不过madam,你们也要体谅体谅我们的难处,一下子全部做正行,短时间內很艰难的,投资要钱,行银
款贷又难,现在你也知道,海鲜市场竞争很激烈的,我手下这帮兄弟还要照顾…”
“哇,吃你一条鱼而已,难道还要我给你介绍生意?”何宝文耸耸肩:“好啊,那以后我们队里的聚餐,就定在你这里好了。不过警局经费紧张,廉政公署又整曰盯着,我们的聚餐费用很少。”
“嘿嘿,madam肯关照就很给面子啦。”吉祥有点应付一般的说。
苏铭倒是想得远了些,问:“你这里的海鲜,做不做出口?”
“当然做了,若是有大宗出口,我的收入能提⾼很多啊。不过外国都有自己的渔场,不需要从香江买吧?”吉祥不解说。
“不是外国,是陆大。”苏铭笑笑:“我在陆大有餐饮生意。”
在吉祥店里吃鱼,当然不仅只有鱼一道菜,苏铭留意了下,发现吉祥店里的海鲜,的确像何宝文说的那样,新鲜正宗。吃饭的一会功夫,有好几波看着像是饭店的人来进料,还有一个来送货的,吉祥的几个小弟仔细的检查了对方送来的水产,甚至因为有几只皮皮虾死了臭骂了对方一顿。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吉祥怎么说都未必是真的,可苏铭默默的观察着一切,并没有因为是古惑仔开的店,就在食材上做手脚。当然如果这一切都是吉祥刻意安排的,那这个古惑仔的心思未免也太深了,也没这个必要,因为吉祥应该不知道自己在陆大经营着餐饮生意,故意来博得自己的好感和订单。
国內的海鲜生意很火爆,老百姓喜欢吃海鲜,但存在两个大问题。
像阳川市这样的內地城市,由于地理环境的问题,海鲜大多不是那么新鲜,少数酒楼经营新鲜的海鲜,又由于运费问题,价格昂贵;
即便是大店酒,据苏铭所知,也不是所有海鲜都是活的,能有五五开就不错了,在监管没那么严格的情况下,商人当然是逐利的。
而沿海的城市的海鲜,新鲜倒是有保障,可价格太贵,经常出现宰客的情况。尤其是旅游城市,当地人还好点,游客去吃,被宰已经是常态,只不过商家下刀子的势姿深浅不同罢了。
偶尔有一家物美价廉的海鲜店,哪怕是犄角旮旯里的小门脸,都能火起来。
所以苏铭觉得阳川市海鲜市场是有很大缺口的,缺的不是货,也不是市场,而是良心企业。
餐营业目前只是苏铭的‘副业’,属于周边产业序列,不着急靠它钱赚,现阶段要做的是和所有名下其它企业最初阶段一样的事:打下一个好底子。
名气、口碑,缺一不可。
洪波和苏铭专门聊过一次,近五年內,国內的⾼端餐饮都不可能重新火起来,走⾼端路线,除非是抱着更深的目的不指望靠着它钱赚,否则就是找死。
洪家菜就是个最好的例子,百年的声誉、国內顶尖的大厨,外加洪波的经验,依旧没保住。
问题不是出在洪家菜本⾝,而是国內的大环境上。
历史大流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重新开张的洪家菜,不走⾼端路线,转而走平民路线,定位是都市中产阶级。
推出平价海鲜,正和时宜。
“哇,我就说苏生是我的贵人来着!”听苏铭说內地的餐饮公司要货,吉祥的态度立马就不一样了。
何宝文警局的人再能吃,能吃几个钱?何况他们的⾝份毕竟有些尴尬,何宝文也许只是嘴上说说,未必会真带人来吃吃喝喝。
可餐饮公司不同,要走单,一定是大单。搞的好,专门为一个餐饮公司供货,就能养活一大批人。
吉祥这种当老大的表面上风光,背地里庒力其实也很大,别的不说,光是跟他混得一群小弟,就要靠着他养活,有时候表现的嚣张狠辣,只不过是为了做生意能更顺利。
苏铭把洪波的电话留给了吉祥,说:“具体的事宜,你和这个人谈,他负责餐饮公司的具体运营。”脸⾊一正,道:“吉祥哥,即然是生意,那就一切按照规矩来,如果海鲜有问题,不按照合同办事,不要怪我不给乐哥面子。”
“苏先生你放心,我家祖祖辈辈都是渔民,若是我砸了这块招牌,将来都不好意思进祖坟。”吉祥道。
吃完饭,吉祥给苏铭找了个黑医生。
在香江考行医资质难度很大,要学历基础,连试卷都是英文的,光是这两项,就难倒了很多民间的草头医生。
这些人有的是中医,有的是家传的,怎么可能上过医科学校,会说英文?
还有不少受过正规培训的西医,由于种种负面原因,主要是操守方面的问题,比如收红包、和病人发生关系等,被医疗协会和廉政公署查到,取缔了行医资格。
这些人就构成了香江庞大的黑医生队伍。
香江正规医院管理严格,收治刀伤、枪伤都会第一时间通知警方,因此香江古惑仔受伤一般不进医院,都是找这种没有执照的黑医生。
黑医生水平参差不齐,技术好的不下于大医院的主治医生,技术差的,拔个牙都能出人命。
苏铭庇。。股上这个伤势的确不太好见光,被飞镖⼲了一下,还涉及到何宝文、警用手枪,调查起来非常⿇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来吉祥这个地区话事人也不会找水平不过关的黑医生为自己治疗,于是点头答应了。
黑医生叫做林过云,一个很有诗意的名字,长得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完全看不出来是因为窥偷女同事上厕所被吊销执照的衣冠禽兽。
“哇苏生,你庇股上的肌⾁密度很大啊,是不是专门练过臋肌?”林过云动作熟练的为苏铭上药包扎,一边口无遮拦的说,一脸浪笑,对吉祥说:“吉祥哥,你听我话没错的,没事多锻炼臋部肌⾁,臋部有力量的男人床上超级威猛的!你若是能有苏先生一半厉害,包你泡妞不用花钱,姐小们个个倒贴…”
“做你的事!”吉祥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过也偷偷摸摸的瞄了苏铭庇股一眼,再看看守在门外的何宝文,疑惑的想难道真的是因为苏先生床上太猛,所以这位年轻女总督察不顾⾝份,和他搞在一起?
下意识摸了摸扁平的庇股,吉祥心想明天叫小弟去办一**⾝房的卡。
刚包扎好,吉祥就接到一个电话,人抓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