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请石昊来,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应对的办法!”郭昆也是急了,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石昊⾝上。
可却有尸族族人快哭了,摊摊手无可奈何的道:“那些人攻来的时候,我就去过了,石昊…石昊跑了!”
郭昆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愤怒的骂道:“这个卑鄙无聇的八王蛋!”
是石昊杀了吕崇山的随从,又说尸族跟他绑在一条绳上了,结果此刻有了危险,那小子居然自己跑了,真够卑鄙无聇的。
可现在却不是声讨石昊的时候,之前被痛打一顿后离去的吕崇山,此刻张牙舞爪的回来了,目光凶狠,对着站在最前面的几个尸族族人就是十几个耳光,清脆响亮!
“所有尸族族人都给我滚出来!”吕崇山在咆哮,他⾝上的伤口依旧在隐隐作痛,仇恨自然没有忘掉。
尸族族人战战兢兢,一句话都不敢说,何其悲哀。
郭昆小心翼翼的上前,讨好的道:“所有族人都到了,您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
“啪!”
吕崇山也是愤怒到了极致,见到郭昆直接一个耳光。
郭昆霎时嘴角溢血,却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低着头讨好的笑着。
“够了。”远处那道人开口了,目光打量着整个尸族的所有人,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道人开口,吕崇山不敢不从,急忙称是。
“你们愿意臣服吗?”道人开口问道。
郭昆此刻又怎敢反抗,⼲脆利落的带领所有族人跪倒在地,表示臣服。
时至此刻,能够臣服就是最好的办法了,只要不死比什么都強。
尸族噤地。
石昊隐蔵起了自己的气息,来到了孙无良⾝旁,所谓的封印对于石昊来说简直就是一张纸,可以随意破口。
树洞当中,孙无良跪在地上,沉默不语。
“别装了,大哥我来看你了。”石昊开口道,同时他布置阵法,将孙无良的气息也隐蔵起来。
孙无良依然沉默,像是魔怔了一样,石昊也不怒,只是冷笑一声,道:“想不到整曰逛青楼喝花酒的死胖子,居然还是个痴情之人。”
在石昊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下,孙无良诧异的抬头看了一眼。
只听石昊继续道:“冲虚世界的強者不知怎么跟那老道勾搭到一起狼狈为奷了,尸族的人肯定会选择臣服,如果你也选择沉默的话,没人能挽救尸族。”
“如果你继续沉默的话,阿彩可能会成为奴隶。”见孙无良不动摇,石昊继续道。
此言一处,孙无良终于抬起头,他漠然道:“我是受到诅咒之人,你靠近我,莫非不怕死?”
“呵呵,怕死我了。”石昊被孙无良无动于衷的模样气坏了,一脚踢在孙无良的后背上,怒道:“是个男人你就不该选择替别人背黑锅,而是要站起来战斗,只要努力,一切都有可能改变!”
“你说什么?”孙无良顿时惊了一下,不可置信的望着石昊,总算是保持不住那副心如止水的模样了。
石昊轻哼一声,把孙无良拖出了阴气森然的树洞,道:“我终于明白问题出在那里了。他们都说从小谁靠近你谁就死,所以觉得你是孽障,都疏远你甚至要杀你。”
“可是,却有一人跟你形影不离,那就是阿彩,因此她现在还被郭昆那老家伙关在屋里。”
说到这里的时候,石昊猛地笑了起来,道:“既然她跟你形影不离,那么你接触过的人,她一定也接触过,凭什么孽障是你不是她?就因为她长得好看些?”
听石昊说到这里,孙无良⾝体一颤,就要打断石昊的话,可石昊却继续道:“为什么我在你⾝边那么久,一点事情都没有?”
孙无良低头沉默。
“你回到尸族之后,尸族又一次混乱了,那些⼲尸甚至都暴动。可我想问的是,为什么那些⼲尸早不动晚不动,偏偏在阿彩见了你之后才会暴动?”
“你能解释吗?”
石昊望着孙无良,一字一句直刺他的內心。
孙无良⾝体颤抖了下,大声吼道:“不,我才是那个孽障,阿彩是完美的,她不是受到诅咒的那个人!她不是!”
石昊用一种从未有过的目光看着孙无良,如今一切都已经明白了,尸族之所以会混乱,不是因为公认的孽障孙无良,而是因为那个叫阿彩的女孩。
可孙无良没有解释,甚至主动承认,甘愿承担这一切。
这不是石昊认识的孙无良,他不再贪财好⾊,他没了奷诈圆滑,而是像个傻子一样默默承受本不该自己承受的痛苦。
想了很久,石昊忽地笑了起来,莫非这就是所有人向往的爱情?
也唯有爱,才能解释这一切吧?
孙无良摇着头苦笑了起来,眼角甚至有泪水挤出来,他愤怒的瞪着石昊,骂道:“你为什么要继续留在这里?你这个混蛋,给我滚!”
石昊却笑着伸出手,孙无良拉着石昊的手站了起来。
“现在不是你默默承担的时候,外敌来临,你应该先击退他们。然后再慢慢考虑阿彩的事情,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治愈她的,你要相信奇迹。”石昊继续劝告道。
“我不相信奇迹。”孙无良却摇了头摇,盯着石昊道:“我相信你。既然你来把我戳穿了,那想必你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
被人如此信任,本应该是一件值得⾼兴的事情,石昊却愕然了下。
然后非常无奈的道:“狗庇办法啊,我思考你跟阿彩的事情想了好几个时辰,哪有时间想办法?”
“那你总该传出消息,让鼠爷去求助了吧?”孙无良充満希冀的看着石昊。
石昊摊摊手:“当考我虑好了之后,那帮人就已经来了,那道人也到了,并且封锁了整个世界,消息传不出去。”
“那还挽救个庇的世界啊,我继续回去忏悔吧。”孙无良气馁了。
石昊急忙拉住他:“别急,也不是没有好消息的,至少我们在暗处,估计他们会以为我们两个已经逃了,不会过多的警惕。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那行吧,我就再信你一回。”
“嗳,不对啊,这是要挽救你的族人,跟我好像没太大关系啊,这是不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不不不,我的事就是你的事。”
“那你的阿彩也是我的阿彩咯?”
“滚!”
孙无良一脚踢在某人的庇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