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对严绍时,阿嘉莎不知道自己应该去用什么态度。
尽管已经来到冬谷部落一段时间,可是阿嘉莎却依旧记得在峡谷时,严绍是那么温柔的对待自己。
至少在她的记忆里,这是自⺟亲离世以后,对她最温柔的一个人。所以当严绍邀请她加入冬谷部落时,尽管她稍微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严绍的提议————不仅仅是因为她想有一个家,也是因为严绍的缘故。
在冬谷部落,她得到了许多她想要的。
定安的生活,不再是嫌恶的目光,她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街道上,而不需要再进行丝毫的遮掩。
同样,部落里的族人在面对她时,通常也是面带笑容,而不是那些扭曲狰狞的面孔,那些曾经让她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的面孔。
然而无论⾝边发生了多少变化,在她的心里,严绍依然是对她最好的那个人,这也让她对严绍有了复杂的感情,甚至就连陪严绍外出的时候,也会时不时的用目光去偷偷注视着他。
看向卡特琳娜的时候,眼底更是时不时的会流露出一丝羡慕来。
不过或许是因为从前的经历,阿嘉莎从来都没有把这些感情展现出来过,而是将其深深的埋在心底。
因为她根本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处理这些复杂的情感,过去也从来都没有人教过她应该怎么做。
对她来说,只要能牢牢的跟在严绍⾝边就可以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对卡特琳娜,除了稍稍有些羡慕外,也并没有多少嫉妒。因为她是阿嘉莎在部落里面少数能够聊的来的人+————不仅是因为实力相同,更是因为两人的性别也是一样的。
不得不说,尽管阿嘉莎的战斗力惊人,但实际上却很少有机会展现出来。
也不奇怪,毕竟冬谷部落在塔那希斯已经没有多少能够称之为对手的存在,即便是那个所谓的石岩联盟,如今也只是⻳缩在角落里面,任凭冬谷部落如何挑衅也紧闭不出。
换句话说,如今的冬谷部落在塔那希斯完全是一种孤独求败的感觉。这个时候作为长老之一的阿嘉莎,几乎没有根本没有出手的余地————对阿嘉莎来说,接受着部落提供的一切,却无法予以同等的回报,多少有些尴尬,所以平时除了适当的休息外,阿嘉莎几乎都蹲守在冬谷的悬崖上面,她可是曾经记得卡特琳娜说过,在她还没有加入部落之前,曾经有一次冬谷部落差点因为石岩联盟的偷袭而被灭亡。
虽说现如今几乎不可能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但是为了能够做一些事情,阿嘉莎还是強迫自己多做一些努力。
何况她⾝上除了人类的血脉外,也有巨龙的血脉,说实在的,对于居住在悬崖上面其实并不是怎么抵触。尤其是在严绍后来还命令人将她所处的那个悬崖,凿出了一个洞⽳来,供阿嘉莎居住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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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阿嘉莎这么做,至少给自己带来了一些心理安慰,但是这种心理安慰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因为接下来严绍很快便下令在冬谷部落的四周修筑一道十分⾼大的城墙,这座城墙的⾼度完全保护了冬谷部落,使其可以避免来自外界的威胁,最重要的是!
这座城墙的出现,也让阿嘉莎好不容易才有了那么一些的存在感,再次当然无存。
因为既然城墙出来了,似乎也就不需要阿嘉莎继续在悬崖上面蹲着了。
尽管阿嘉莎自己有些悻悻的,不过城墙的出现的确是让部落里的族人们有了不少的全安感,平时更有少量的卫兵在城墙上面巡视。
至于阿嘉莎自己,则是百般无聊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巨龙的力量通常都是靠着天生赋予的,换句话说,巨龙只要是随着年龄的增強,便自然会增強自⾝的实力。
当然这其中血统也会发生一些作用,那些血统比较強的,在实力增长的过程中也会跟着拥有更加強大的力量。
换句话说,阿嘉莎甚至都不需要做些什么训练,只要每天好好睡一觉,就会自然而然的增強自己的实力————当然,这并不是说巨龙自己就没有锻炼的办法了,毕竟时不时的还是会有那么几条野龙也拥有強大的实力的,它们可没什么⾼贵的血脉,纯粹是凭着自⾝強大的实力。
只是阿嘉莎出生以后,陪伴在她⾝边的只有她的⺟亲,尽管作为巨龙她也遗传了一些记忆,但是并不是特别的完全,所以每天除了觉睡之外,其实是真的不知道该⼲些什么。
好在部落里的人都很清楚,巨龙通常是通过觉睡来提升实力的,所以到是没有人说她好吃懒做,不过阿嘉莎心底还是有些尴尬的,因为这其实是对巨龙的一种误解,何况她也不是巨龙不是?
本来,如果严绍还在营地里的话,她也可以跑上去跟在严绍后面。
到不是说她的心里有些什么想法,仅仅只是她很喜欢跟在严绍⾝边的那种感觉。
可惜的是,前一段时间严绍跟着海若尼斯跑到外面去狩猎了。因为要离开许多天的关系,所以严绍把卡特琳娜跟阿嘉莎都留在了营地里。临走的时候严绍还特别跟阿嘉莎说,她是自己最信任的人,所以营地的全安也就全交给她了。
当时这番话还让阿嘉莎的心底很是⾼兴了一阵子,可是在严绍离开了几天时间后,便忍不住想起他来,要不是严绍一直強调让她留在部落的话,只怕已经追上去了。
只是让阿嘉莎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就在她百无聊赖的行走在部落里的时候,居然会看到有个族人摔倒在地上。
好吧,这其实也很正常,毕竟虽然有了个城墙,但是內部其实还是跟以前一样,并没有铺什么路面————严绍也没有精力去做这个。
但就在阿嘉莎正打算无视眼前一幕,继续前行的时候,她却看到那个族人脸⾊苍白的,仿佛⾝上染了什么重病一般。
在她将那个族人送到萨満手里之前,绝对没有想到,接下来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