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前方的是三五个青到中年军官,他们一脸冷漠的望着被李鹤带来的王隐,他们倒想见见把华云街给弄得天翻地覆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听说仅仅才是一个⾼中生而已,简直是在扯淡。
但当王隐真正的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一阵沉默,或许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
一名较为老练的蜡⻩⾊脸庞的中年人叹道:“真是一辈更比一辈強了,不服老不行。”
在场的每个人都是从场战上浴血奋战而脫颖而出的幸运儿,跟李鹤一样,在这个⾼中生的面前,似乎总有一股神秘的气息在笼罩着他,再加上那久久挥之不去的煞气在⾝,绝对不能轻视。
一名比较年轻的进化者军人冷冷说道:“你就是王隐,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什么错误,坦白从宽的话还有一线生机。”
通常来说,进察警局的犯人本⾝就是很心虚的,被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的察警一吼,那还不什么都被抖出来了,这套方法太过老旧了。
王隐随意的摆摆手道:“如果你认为想要生存都是一种错误的话,那好吧,那我大错特错。”
“还敢狡辩,哼,昨天半夜你到哪里去了?你以为把天宇小区的储粮全部洗劫的事,瞒得过我们的眼睛吗?”
“哦,是吗?”王隐的黑眸中流露出一股有意无意的嘲笑:“一个垃圾帮派到处收取保护费你们不去管,大街上这么多快饿死的人你们也不去管,反而让我这个为民除害的人你们就偏偏把我抓起来了,嗯,真是不错。”
这番赤果果的讽刺,无一不弄得在场所有人的脸⾊直发青,但他说的也确实没错,大街上都是快要饿死的人,而他们还在这里弄权力斗争,简直可笑。
没想到还是个刺头,也是,能做得出那种事的生学,不是刺头反而倒更加奇怪了。
一名稍微成熟一点的军官笑了笑道:“哦,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才好。”
原以为王隐只会随意的推脫,但他却双目炯炯有神的说道:“暂时停止争斗,将难民安抚,备粮备战,随时准备一切有可能发生的状况。”
“哼,你说的倒是容易,你知不知道,我们的储粮,早就已经不剩多少了。这金陵城有足足好几百万的幸存者,而能吃饱喝足的,不足百分之一。”那年轻进化者冷冷哼了一声,表示极为不屑。
大营之中的气氛被瞬间点燃,自从王隐进来之后就一直有一股浓弄的火药味,驱之不去,局势也总以王隐说话将对方气得半死而入进了一个死循环。
最终,还是一名较为年长的人说道:“王隐,你犯了我金陵城的大忌,现在不管是谁,都保不住你,唯一的方法就是加入我们的队伍中来,足以免了你的惩罚。”
终于说道正题了,不少人都轻松了很多,他们的目的,就只是招安而已,就是被这个小子给绕到了其他地方,关键是还说的他们还不了口,真是憋屈。
王隐若有深思的想了想,轻微的摇了头摇。
进化者青年军官再也忍不住“唰”的一下站了起来,恶狠狠的说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告诉你,我们金陵区军有十万军人,不缺你这一个进化者,识相点就认清形势。”
王隐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若有若无的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更没有必要入进了,十万人嘛,是不缺我这一个,所以,我现在是可以离开了吗?”
“想走,没这么容易。”
那进化者青年竟然直接无视了规矩,猛地站起⾝来出拳向着王隐攻击而来,他可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这个不识好歹的小子。
“来得正好。”王隐握紧拳头,他也早就想把这个小子揍一顿了,自从进来后就处处跟自己作对。
一众人等,居然也没人来阻止,就这么任由两人交手。
“嘭。”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那进化者青年就已经被王隐撂倒在地,甚至连进化能力都没有使用,或者更好的说,是连进化能力开启的时间都不足,就被一下子撂倒了,实在可怕。
“够了,赶快停手,不然我可以保证,你死无葬⾝之地。”
“你已经満足了吧,好,如果你现在停手我可以保证你全安离开。”
“做人还是不要太嚣张的好,特别是你们这样的年轻人。”
外面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什么动静,一下就冲进来了一大堆拿着枪械的士兵,集体将枪口对准王隐,生怕他做出什么事来。
这帮家伙现在的反应倒是迅速无比,每一个进化者都是军营之中的宝贝,谁舍得让他们出事。
看着被自己一脚撂倒的青年进化者,王隐耸了耸肩,淡淡道:“这都是他自找的,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那一群士兵将大门堵得死死的,只要一下命令,他们将毫不犹豫的开枪,将眼前的这个人打成筛子。
那几名军官似乎不想再生起什么事端,点点头示意让王隐离开。果然,那一大伙士兵连忙散开,这一来一走搞得他们都是心生郁闷。
“哦,对了…”王隐刚想说话,那一帮刚将枪口放下的士兵又立刻对准了他,生怕出现什么异变。
王隐还是勉为其难的说道:“不久之后,将会有大量的辐射兽形成兽嘲到来,如果你们还是现在这种模样的话,会死得很惨的。”
说话之后,不带片刻留意,他现在只想离这里离得越远越好,跟这样一群人实在是谈不拢,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李鹤也怪不好意思的,毕竟是他把王隐到来的,现在王隐受到这样的待遇,他也怪过意不去的。
“抱歉,我不知道他们…”李鹤刚想道个歉,王隐就摇头摇淡笑道:“不需要,事实真相也很快就会明了,不过我已经提醒过他们了,至于信与不信,关我什么事。”
李鹤目测这个生学模样的人越走越远,脸上有一股飘忽不定的气息再作怪,他有一种十分強烈的预感,或许他说的万一是真的也不一定。
那座军营之中,几位将领的脸⾊无一例外,全部黑得吓人,这都是拜那个王隐所赐,能将他们几位逼到这样的程度,已经十分可谓了,如果再命令人开枪,那名声可就真正的臭了,为了区区一个人,实在不值得。
“刚才他说的兽嘲,你们相信吗?”蜡⻩脸中年人的眼神有些琢磨不透的转了转。
“哼,一个只会空口说白话的小子,你觉得能够相信吗?要我说,刚才就应该给他一个教训,看他下次还敢不敢这么狂妄。”
“再说了,央中一直都没有发消息过来,如果真的有兽嘲,上面早就通知下来了,哪还会任由一个小子来对我们发号施令。”
“真是够丢人的,居然任由一个小子这么乱来,难道就这么任由他离开,我们的脸都快丢没了。”
这一个个的,不但不关心有关兽嘲的消息,还在想到底该怎么把这个脸给找回来,蜡⻩脸中年人暗自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工作需要,他真的很不想与他们共事。
(有本事能够将一个帮派清剿⼲净,而且从刚才他的那番⾝上来看,绝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本事,他既然能说出兽嘲这样的话,一定是在逃亡的路上知道了什么,看来得找个机会一步了解一下。)
既然已经打定了注意,他就不再去想,总之,不管是真是假,防范一下总归是好的。
从军营中离开的王隐可是被他们搞得心情大坏,本来还想好好的解释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看来,没必要了,就算他将事情全盘托出,也没人会相信,那就何必呢。
这一趟的路程倒也没有不是没有一点收获,那个军营看似谐和,其实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很轻松的发现,每个人离对方的距离都正是全安范围內,而且最重要的就是眼神,每个人的眼里都有自己的想法,根本没有统一起来。
这样看来的话,他们不管是在外部斗争十分激烈,內部恐怕也是各怀鬼胎,实在是不值得考虑了。
从军营到卫铭等人的驻地,着实是不远,但又要跨过那无数倒地幸存者搭乘的地面,实在是…
其余的人就一直在讨论着华云帮被人歼灭的消息,至今,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就是这帮生学将华云帮给灭了。
一个地头蛇的倒下,将是整条街道的人生新,就这样,再也不用担心那帮流氓混混来抢劫他们的食物,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事了。
秋哲早就站在不远处等待着他了,还有常战、卫铭、段星、夏历…包括所有的同学们,都是一脸真挚的盼望着他王隐的归来,想想那个明争暗斗的军营里,王隐是第一次的发现,还是自己的这帮人靠谱。
至少,他们会毫不犹豫的跟着自己行动,毫不顾忌的相信自己的选择,甚至是毫无畏惧的跟着自己冲锋上阵,经过了这么多的风雨,至少,这些人就算再弱小,也是自己的兄弟,敢打敢拼敢玩命的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