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哪!我看错了?”
下意识的否定让梦呓一般的疑问更显得有几分滑稽,就连事主都宁愿不相信自己,可见他们面前的事实对他们的打击的确有些太大。
“刚刚那是…紫霜…吗?”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几人沉默了下来,虽然沉默,可不到一分钟之前还出现在他们眼中的景象就如同电影一般不断轮播,让他们就算想要去忘记也不可能。
“我觉得那应该不是紫霜师妹吧,哈哈,毕竟,如果是紫霜师妹的话,她还有什么好跑的呢?”
一人⼲笑了一声,想要⼲脆把自己欺骗过去也就算了,结果却发现,好似想要完成这个任务也有些难。
“要真是紫霜师妹,她跑开才是正常的吧?那个男人…可不是莫师兄啊。”
“的确,那个男人,不是莫师兄…”
几人沉默着,他们并不是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看到紫霜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男欢女爱这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然而他们却完全没有想过,除了莫惊澜以外,到底还有谁能配的上那个在他们心目中牢牢占据了女神的位置,并且可能就这么一生都占据下去的女子?
那个男人的位置,在他们眼中,天经地义就应该是属于莫惊澜的,换做其他任何人,他们都不会接受!
“该死!为什么不是莫师兄!他到底是谁!”
一声愤怒的叫声让这个幽静的竹林也染上了几分中烧的怒火,可竹林却不会给他们任何答案。
“对啊,他到底是谁?”
“看他的背影很熟悉,一时间却有些想不起来,我肯定见过他!”
他们中甚至有人都已经看到了王断扭过去的侧脸,只是没有任何一人会真的往王断⾝上做出任何一点联想,只是一遍遍的在內门弟子和外门弟子中不断的搜索可能的人选。
如果真有人要往王断的⾝上扯,除非他疯了,那种感觉就好像是除非紫霜是瞎子,才有可能选到那个已经被贬为杂役弟子的王断。
所幸这消息对一般人来说实在是太过重大,而且事关紫霜的名誉,也容不得他们不小心,万一只是他们眼花,流传出去了这样的闲话,惹得莫师兄不喜,那可就真的是个罪过了。
于是乎,时间匆匆流逝,转眼之间便已是三曰。
这三天里,王断再也没有去后山一次,只是一直都将自己关在杂役弟子的宿舍中,仔细回想着从师父那里学来的一切,一遍一遍尽力的用天地中逸散的元气冲刷着自己的⾝体,试图将自己的状态一直都保持在巅峰。
天碑阁的开启实属不易,而他也只有这一次机会,这一次能够改变他命运的机会。
只有一天时间,他不论如何都一定要将其牢牢握在掌心,寻出那个或许存在的改命之路!
等到首座长老来到他的宿舍中时,已是第四天的清晨。
他知道,已经让他为之付出和等待了三年的机会终于在这一天来临了,自己的生命到底能否延续下去,就只在今曰一搏。
首座长老和王断的离开并没有惊动任何人,甚至连学院中的大部分导师也都不清楚这件事情,毕竟天碑阁的存在对于天碑学院来说实在太过重要,这种事情,能隐瞒,还是隐瞒起来的好。
等首座长老带着王断来到学院內部一座古韵盎然的建筑前时,已有几人在等着他们,看着王断的到来,他们也没有说话,只是对首座长老点了点头。
“那就开始吧。”
首座长老一指点出,体內的元气凝成一缕金⻩的脉络,向着虚空之中某个位置点去。
而在首座长老出手之后,那早已围起来的几人也同时出手,同样的金⻩脉络笼罩过去,在虚空之中先是交汇,随后则开始不断裂分开来,好似在这看不见的地方本来就存在这一副庞大至极的画卷,他们要做的,便是用那金⻩的光芒将其填満。
王断仔细的观察着面前的一切,生怕自己漏过一丝细节,就连那繁杂至极的花纹也被他一一刻印在脑海中。
片刻之后,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在他的记忆里,其实早就已经见过一副同样的图画,只不过,和面前的这种纹路相比,他记忆中的,毫无疑问还要更加复杂。
“这应该就是那本《翠薇凝神录》上记载过的传送阵法吧?难道说,天碑阁竟然不在这里,还在其他的地方?”
他心里思索着,那虚空中的纹路也已经在逐渐被灌注的完整了起来。
天地间的元气在那传送阵法将要凝聚的时候,竟尽数都被逼离了开来,沿着力量不断波动的轨迹,形成了一道几乎用⾁眼都能看的到的波纹。
“你记住,天碑阁乃是我天碑学院最重要的圣地,你入进之后,只能在里面停留一天时间,一天之后,传送阵法自然会送你回到此地,并且,事关天碑的一切,你必须要保证不怈露半点出去,违者,杀无赦!”
首座长老低沉的声音带着丝丝威严,更夹杂有那如同寒冰利刃般的威胁之意。
王断点了点头,凝神道:“感谢诸位长老给予我这个机会,弟子自当铭记在心。”
首座长老闻言,面⾊依旧沉肃,只是他的眉间有些微微不自觉的皱了皱:“行了,你去吧。”
他说完,也不再看王断一眼,便已转⾝离去。
在长老走后,王断也不再停留,他迈步便踏入到那传送阵中,随着波纹微微一晃,他的⾝子便已消失在了原地,只在他消失的地方留下了一个微弱的几乎觉察不到的印痕。
不出片刻,那院落中的人影也尽皆散去,即便有人再来到这里,也断然不会察觉的到这里和之前有过什么不同。
王断只觉得微微晕眩了一下,等他恢复过来,便发现自己的⾝子已经来到了一个和之前完全不同的地方。
对于阵法的神奇之处,他之前也不过是在书中看到过一些,等到现在真的有机会踏上阵法之时,才体会到了那种和书中记载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