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奇等人对视一眼,微微向后退了一步,之前还有些咄咄逼人的他们瞬间面⾊就阴沉了下来,他们终于想到了一些事情,一些他们刚刚经历过,却逼迫自己刻意去忘记了的事情。
“这就是你费力带到洞府里的废物们?哈哈哈,就他们这种炮灰,也敢来争我等之物?你若不想杀之,便让我替你杀光他们,如何?弱者,没有资格来到这里,更没有资格活下去!”
李天星的声音带着一丝极重的魔性,让陈正奇等人心中不寒而栗,他们的目光死死的锁在王断和余秋风的⾝上,屏息凝神,手中长剑隐隐闪着寒芒。
“李天星,你疯了吗!你这样做,杀了这么多师兄弟,难道就不怕到时候导师和长老追责?只要我们将你做过的事情都说出去,你就完了!不过你若是现在束手就擒,就还有机会,我们可以既往不咎,如何?”
一个声音从王断的背后响起,那声音并不是陈正奇,而是一名女子的声音,王断微微扫了一眼,发现开口说话的正是他之前一念之下救下来的两名女子中的一人,名叫罗晓梨。
她手中长剑正指着李天星,眼中闪着的正是一种大义凛然的无畏。
“既往不咎?哈哈哈,就凭你这种杂碎也敢在我面前说出既往不咎这种话?不想死,就给我滚!”
李天星癫狂的笑了一声,他的声音在说道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陡然变的极大,充満了愤怒和狂躁的声音,骇的罗晓梨躯娇一阵颤抖,脸⾊变的煞白一片,只能后退了半步掩饰自己心中的恐惧,她手中的长剑再也没有丝毫敢直面李天星的想法。
“让他们就这样走,未免有些太优待了吧?我们可是在外面绕了很久的圈子,没想到真正走到洞府里的,却是这些个废物。”
又有声音响起,陈正奇等人面⾊更加难看起来,毫无疑问,他们所有人都已经被当成了眼中钉,本是炮灰的他们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更不应该比其余人都快了一步。
虽然心里清楚,洞府內的东西可能已经被王断和余秋风二人所拿,可他们毕竟不傻,现在如果再把王断他们供出去,跟其决裂的话,最先死的,只可能是他们这些实力不足的人。
他们的生机,现如今全都绑在了王断⾝上,只有王断能活着,他们今天才有走出去的可能。
“等一会我来牵制他们,你们注意跟在余秋风⾝后离开这里,洞府的阵法已经破灭,想必要出去的话应该不难。”王断神⾊谨慎的看着面前出现的越来越多的众人,悄声跟⾝后众人说道。
余秋风闻言微微点了点头,他还有玉符在⾝,没有了阵法影响之后,玉符的探查范围也恢复到了之前,虽然这地下洞⽳想要分辨方向极难,可对他来说也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陈正奇等人闻言心中一喜,脸上却并不露出半分,神⾊间越发的有几分大义凛然之⾊浮现。
“真是没想到,这一次竟连你们张家也参与了进来,之前我还没有发现,张狂,你掩饰的倒是很深啊。”
李天星突然之间扭过头去,看着一处阴影所在,眼中微微露出一丝警惕。
对于张狂为人,他也清楚,其实力早已超越了他们这些外门弟子中的精英,要不然也不会在之前的摩云榜上横扫前十,若不是这一次试炼他们各有所获,恐怕也不敢正面对上张狂。
他们不知道张狂之前曾和王断拼斗过一场,并且重伤而走,王断心里却极为明白,此时的张狂也不知道为何看起来实力是处在巅峰状态,不过真正拼起来的话,实力肯定会不如从前,毕竟余秋风很阴险的把他的储物戒指给摸了过来,以至于他之前准备下的那些疗伤的手段都无法施展。
眼见张狂的出现昅引了大多是人的注意,王断低喝一声:“快走!”顿时,他的⾝后余秋风等人拔腿便向后方奔离开去。
余秋风等人的离开,让众人目光重新锁定在王断⾝上。
“该死的,你们这些废物哪里走!”
一声怒喝,有人按捺不住,飞⾝一剑便朝着向后狂奔的众人斩去,那长剑斩击之下,剑光闪现而出,竟是从一开始只有微微一抹,狂疯的膨胀成为一道耀眼的弯月,散发着一股嗜血和毒辣。
“你的对手是我。”王断一声轻哼,手中长剑一抖,顿时就有数道光影逆空而上,直刺那枚弯月。
随着几声“簌簌”轻响,那袭来的弯月便消失在了空中,而余秋风在陈正奇等人的帮助下,也飞快的离开了这里,转过一个弯后,便消失在了众人眼中。
“行了,那些废物跑了也就跑了,量他们也跑不出多远,洞府內的物事应该也不在他们⾝上,只要解决了面前这个小子,余者,尽皆追杀至死也就罢了。”李天星轻轻一笑,笑容中却満満的都是嗜血杀戮。
“也好,反正那些废物终究只有死路一条,而这个得了好处的小子,就让我来解决掉吧,就按之前所说的那样,就算好处要分,也要看谁出力最多,这个好运的废物,注定是我卓飞扬的了!”
那名叫卓飞扬的少年⾝材极为魁梧,看起来就比同岁的常人壮实了一倍有余,此刻站在王断面前,就如同铁塔一般,泛着一股子狠戾的气息。
“小子,如果你现在回转心意,交出那些东西来,我卓飞扬也不是嗜杀之人,兴许还会放你一条生路,若是不从,那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对付你这样等级的区区废物,我只用一只手便足矣!”
“要战便战,何须多言。”王断将手中长剑一甩,剑尖斜斜的指着脚下,摆出了一个同门之间请教的起手式。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既然如此着急想要去死,那就给我去死吧!”卓飞扬一声怒吼,手中长剑已绽放出无尽冷芒,冷芒凝聚为束,竟朝着王断头顶当头落下,那无边的杀意渲染,面对同门他竟也无丝毫留情之念,说杀便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