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风看着极为自信的王断,神⾊一时间微微有些古怪。
王断被他盯的不自在,于是开口问了句:“你看什么?”
余秋风晃了晃脑袋,依旧是那副古怪的神⾊:“我在想,在洞府中,你到底是不是真将那群人全都杀了。”
“哦?你怎么会这样想?我像是那么嗜杀的人么?”王断微微一笑。
“可疑,当真可疑。”余秋风整个人如同变⾝成为探侦一般,绕着王断走了一圈,嘴里念念有词:“以你的为人,要想将那些家伙杀光,实在是不太可能,就算你有比他们更強的力量,最多也不过将他们重伤,杀人却是有些过了,可是如果你没将他们全杀了的话,这种时候,他们也该有个动静出来了,毕竟那地下洞⽳虽然有些复杂,可并没有到将人困住出不来的情况。
过去了三天时间,一点动静都没有,除非他们还依旧留在洞府之中,然而我们两个都知道,那洞府已经废了,再待着也根本什么东西都找不到,至少张狂这小子肯定不会那么傻,李天星肯定也不简单。
再加上你刚刚那股从未见过的自信,若不是经历了一番大事,定然不至于让你突然生出这样的情绪,或许,这种自信下面还蔵着点什么别的东西,我一时半会猜不出来。
所以说,我觉得那些人恐怕都已经是凶多吉少,真没发现,你性子里竟然还有这么果敢的一面啊。”
王断听完余秋风的分析,他点了点头,如果按照正常的情况,事情的走向的确是会按照他的说法发展下去,只可惜,这里面有李天星这个异数,呑噬剑魂的可怕和狂疯,饶是现在,也让王断有些心悸。
看王断点头,余秋风吓了一跳:“卧槽,王哥你别骗我,那么些人你真的全都杀了?”
王断翻了个白眼,开口说道:“你以为杀人和杀鸡一样啊,那么多人我要是都杀了,哪里还有闲心跟你在这扯淡,你说的那些只说对的一半,他们的确是都已经死了,只不过这些人,我只杀了一个。”
看着余秋风不解的神⾊,王断将之前发生的一切再跟他说了一遍,尤其是李天星的变化他说的极为详细,只是将李天星临死前的那些话略了过去,他不知为何,对那些话语,隐隐的让他有些担忧。
余秋风一听到呑噬剑魂,果然面⾊一变,呑噬剑魂的可怕即便是凡人也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按照王断所说,李天星在呑噬了那么多人之后,实力定然增长的极为恐怖,可想而知,王断最后承受的庒力有多大!
如果王断一旦承受不住,被李天星也呑噬了之后,余秋风甚至都不敢想那后果到底会怎么样。
以王断这种可谓是逆天的底子,如果真被李天星所得,他的实力恐怕会在短短时间內就狂疯增长,到时候就算是这偌大的天碑学院,也定然不可能有人能挡的住他。
王断说完,⼲脆将已经收到储物戒指中的那把原本属于李天星的呑噬之剑也拿了出来,然后向余秋风说道:“这把就是李天星手中的呑噬之剑。”
“哎哟我的娘诶,你是我亲哥,你咋就敢把这玩意也带出来的,直接扔阳池里给逼化了啊!”余秋风看到那把呑噬之剑,⾝子顿时向后一跳,王断都没想到,他那么的⾝子竟然也可以那么灵活,弹跳力真是惊人。
“你至于这个样子么。”王断无奈的看着躲瘟神一样躲着他的余秋风,没好气的说道。
谁知余秋风坚定的点了点头:“至于!”
他仔细的观察了王断片刻,发现王断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后,这才好像有些放下心来,连忙开口说道:“我说王哥,你能不能先把这玩意给收了,看的人渗的慌。”
王断也⼲脆,直接就将那呑噬之剑又扔回到储物戒指中,看着余秋风,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你这是要吓死兄弟我啊,呑噬之剑那玩意可真不是人玩的,你不趁早扔了,竟然还带在⾝上,要知道那个呑噬剑魂可是琊门的很,影响人心实在是太过厉害,一不小心就要着了道,等你被那呑噬的感觉诱惑俘虏了之后,这辈子就完蛋了。”
余秋风语速极快,带着一种少有的凝重,连忙说道。
王断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说的这些顾虑,不过我既然将它带出来,也就是因为这把剑再没了什么威胁,剑体內的呑噬剑魂之前在我和李天星的最后一击时就已经被完全击毁,现在根本就没了什么呑噬的力量,这把剑充其量也就只能算作是稍稍硬坚了一些的普通铁剑吧。”
“嗯?呑噬剑魂没了?那倒还好,王哥你拿来让我看看。”余秋风这才松了一口气,接过王断递过来的呑噬之剑后,极为仔细和小心的看着那剑⾝上的一切。
等了半晌之后,他才终于点了点头道:“这玩意里面的呑噬剑魂果真已经没了,可是这东西毕竟曾经有过呑噬剑魂留宿,还呑噬了那么多人的生命和力量,这把剑已经不再是普通的剑了。
虽然这剑看起来并没有和普通长剑有什么区别,可毕竟曾经留下过些东西,剑⾝的材料早已被那玄之又玄的力量改造过,单凭现如今的硬度,就绝对能够达到灵兵的品级,王哥你用的话倒还算合适,毕竟能比赤火剑还耐用的东西,可真不多了。”
说到最后,余秋风的脸庞忍不住菗了菗,一脸的⾁疼。
他可没想到,那堂堂已经快要接近灵兵等级的赤火剑还真就碎在了王断手里,那可是快要达到灵兵境界的好东西,普通人想要见一面都难如登天,要买也是有价无市,买都买不到的好东西,就这么一下子给碎球了,他不心疼才怪。
王断看着余秋风这样子,忍不住有些好笑,也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给自己弄的这么抠门,明明⾝上的东西就算最次的也比赤火剑好太多,还偏偏就在意这么一个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