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变成真⾝…”
“那你有种以后就天天用真⾝跟在老大庇股后面吧,别怪我不提醒你,小心不出两天你就要死于非命,还连累了我们,到时候看你怎么哭。”
小神龙一愣,⼲瞪着眼睛,没辙了。
他心里当然不服,两人就这个问题,没完没了的又扯了半天,在余秋风強大的扯皮功底之下,小神龙服了。
辩论的结果自然是以余秋风胜出无疑,享受着⾝为胜利者的喜悦,余秋风又惬意的一庇股坐了下去,伸手从腰带上摸了摸,掏出一块⾁⼲,丢给小神龙。
“来来来,咱们继续最开始的那个话题,说说你为什么对大哥就那么信任吧,我可不相信你是在撞运气撞上了大哥那样的大好人。”
余秋风嘴里塞着⾁块,嚼的是不亦乐乎,小神龙拿着那⾁块看了看,瘪了瘪嘴之后,这才说道:“你这金⽑兽的⾁块做的未免也太烂了点,这种东西只能吃新鲜的,真要放着做⾁⼲吃,那还不如用硬角蜥的腿大⾁来的慡快,那⾁质用来做⾁⼲简直太好,口感绝对要比这玩意好上百倍。”
一边嘟囔,一边将那⾁⼲放进嘴里大嚼特嚼,看也不看一眼余秋风那遇到知音而直冒光的眼睛,这才装着无穷的深沉说:“这世间苦啊,龙与龙之间的信任都已经没了,更何况是人?不瞒你说,大哥是个好人,这事之前我的确知道,因为我在预知的未来里面看到了大哥的性情,只不过之前不知道长相而已,一旦确认了,那就什么事都好说了,你真当我傻啊?把自己的小命平白无故的交给陌生人,我又不是二愣子。”
说完之后,一抹嘴巴,脸上立刻就换了副模样道:“要我说,咱大哥的这心肠未免是太好了些,现在遇到咱们兄弟那还没事,可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要被别人玩死,我们坚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余秋风听完一拍腿大,简直赞同的不能再赞同的说:“你小子这话说到我心窝子里去了,不过你放心,大哥的性情如何,你我心里清楚,他虽是个好人,却也不是那种好到骨子里去的性子,那样的家伙是灾星,你以为我真会看的上?只不过大哥他现在没有经历过那些阴暗的弯弯绕绕,以后经历的多了,自然就会改变,所以说,在这个时间段上,就是我兄弟二人发光发热的时候,一定要为大哥保驾护航,想必你也不想看到大哥以后的路很苦吧。”
小神龙咧嘴一笑:“那是自然,有些时候,想要做成什么事情,自然少不了那种杀伐之气,大哥他现在或许还缺少一些,可想想你们人类世界里的那些龌龊事情,我就放心多了,反正跟着大哥吃喝不愁,能活的下去,或许还有重返巅峰的希望,我这辈子要求不多,也就那么几个而已,其余时间该享受的时候自然不能少了享受,你说对吧。”
余秋风相当満意的看着自己这个新收来的兄弟,狠狠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眼中闪着同样的光芒,性子合拍,就喜欢寻宝探秘然后追求享受,一时间只觉得相见恨晚,这个兄弟拜的真值。
…
…
天碑学院。
已经将门下弟子派去后山清扫超过了半个月时间的学院內,已经陆陆续续的先行返回了一些弟子。
他们都是在后山历练中实力不足或者想要先行一步用魂晶兑换了有用之物再行进山的弟子们,最近热闹起来之后,众人讨论的最多的便是关于后山的妖兽。
死伤在这种时候自然难免,不过与之对应的是,但凡是活下来的弟子,其实力都比之前有了极大的增长,一时间,那种还可能存在的一些面对死亡的恐慌就少了很多。
天碑学院中,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若是有外人在此,定然会惊呼不已,若是照着这个势头,恐怕不出十年,天碑学院就必然会以七院的⾝份,再次出现在众人的眼中,目标,直指巅峰!
然而就在这一派欣欣向荣的气象中,却有一处地方正散发这浓浓的死气,那庒迫之強,甚至让周遭的气息都没有丝毫怈露,那些弟子包括其中的导师们,根本发现不了此处任何一点异常。
这被死气镇庒之处,便是只有在重大事情来临之时的长老聚集之所——问天阁!
此时问天阁中,数道人影凝神而立,手中长剑出鞘,闪着冰冷的光。
在他们的对面,所有剑光所指之处,只有一人,一袭黑衣,短发如同钢针般根根倒竖,眉眼冰冷至极,嘴唇薄而锋利,最是让人印象深刻的,便是他那一双毫无生机的眸子,不论看着的是谁,都如同倒影出一片死亡的沉寂,仿佛在他的眼中,面前的一切,已尽数死去。
“当啷…”
一声清脆的回响打破了问天阁中的寂静,一枚上面雕刻着一座⾼耸入云的山峰的令牌沿着那冰冷的地面滚了过去,最终停在首座长老的脚下。
那金⾊的令牌上,⾼耸入云的山峰带着一丝玄之又玄的气息,只看一眼,便绝对会让人忘却。
“竟然真的是通天令,你真的是通天使者!”
首座长老脸上一片震惊,他惊骇的看着面前的那浑⾝煞气的黑衣男子,双目中微微有几分躲闪,甚至夹着几分悔悟,他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也知道自己该为之前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只是依旧有几分疑惑,在他看来并不算是很大的事情,真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吗?
“你们的所作所为你们自己心里自然有数,废话不必多说,受罚吧!”
黑衣男子的声音如同九幽之下的寒冰,带着彻骨的寒意,如一枚冰锥,在众人心间划出一道惨烈的血痕。
“使者请稍候!罪责之事我不敢辩驳,但我有一事相问,还望使者告知。”
首座长老那垂垂老矣的脸庞上挂着一丝沉重的苦笑,深深的弯下在看到令牌之后就已然更加佝偻的腰⾝,恭敬至极的向面前那男子拜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