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昊的脑袋依旧昏昏沉沉的,他虽然想要用心的听王断到底说了些什么,可他的⾝体已经没有那么多的力量再支撑着自己了。
他甚至觉得自己的⾝体已经开始逐渐的变轻,周遭的空气都好似在这种时候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清香,那种清香就好似是人世间最好闻的味道,虽淡,却可以沁入心脾。
罗昊发誓他即便是在罗家传承这么久的世家中都没有闻过这样的味道,如同在梦境中一般,让他忍不住就要沉沦下去。
然而当他的脑袋真的接收到了王断的话语,反应过来王断说的这一切之后,顿时就打了一个激灵,周遭那令人沉沦的气息顿时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泛着腥血味的火海。
“花家,李家!还有那个九龙使者!”他咬牙切齿的说:“这些人,等我的实力提升上去以后,一个都别想跑!只要我们现在能入进界塔,摆脫了那些人的追杀,凭着我们现在的储备,绝对很快就能成长起来,到时候大杀特杀,一定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王断听着后背上那逐渐迸发出一些活力的罗昊,他悬着的心终于又稍稍放了回去,听着那家伙唾沫横飞的发誓,各种各样的言语肆无忌惮的从他口中伴着唾沫星子飞出来,让王断无奈之下,脸上也终于是笑了起来。
实力不足自然不能怨天尤人,大丈夫人生在世。自然要想着前方奋进,不论如何,有一颗想要变強的心就已然足够!
罗昊不缺这种上进之心。王断自然也不会缺,他们现在唯一缺的就是时间,是那个能让他们最终一鸣惊人的时间!
对于花家李家和九龙使者的仇恨,罗昊第一次以不同于以往的方式发怈了出来,他第一次不将自己看做是罗家的少爷,肩负着罗家兴起的重任,而是只将自己看做是一个常人。所以他出离的愤怒,也出离的想要让那些人亲⾝去体会体会什么才是真正的绝望。
这种仇恨和愤怒倒是真如同一剂強心针注入到了他的体內,那本已快要熄灭的生命火种在这股力量的刺激下竟真的又重新燃了起来。
“你既然已经活过来了。就来帮我看看,这面前到底是什么地方吧。”
王断真觉得罗昊这家伙的⾝体构造绝对跟普通人不一样,刚刚还奄奄一息的他,现在说起话来又充満了一种不可打败的话唠气息。他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这家伙天马行空的想法。只能连忙打断他问道。
罗昊一愣,在话唠的方面他具有绝对的权威,并不代表他其他的方面就不行,他⾝为罗家的少爷,肩负着重振罗家声威的重任,其实还是很行的。
至少在来这远古界域之前,他就已经做足了一番准备,包括家族上面记载的关于远古界域的险地分布。他一早就记在了心中。
他看着王断一直奔行的方向,对比着自己脑海中的记忆。不过片刻之后,就反应过来,而反应过来之后,他脑门子上顿时就渗出了几条冷汗。
“王大哥,快停下来,前面危险!”
王断闻言,非但没有停下来,反倒向前冲的更快,他体內的伤势在阴阳之基连同绝神塔的镇庒之下正在缓缓恢复,因而速度上也正渐渐的提升着。
“你听我说啊王大哥,咱们再这么跑下去就真要挂了!前面不是别的什么地方,那可是被誉为远古界域中的四大绝地中的三千大泽啊!进去之后九死一生,咱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已经是三千大泽的边缘,要退开还来得及。”
罗昊一想到之前在家族中看到的那些关于三千大泽的传闻,一脑门子冷汗哗的一下就蒸了出来,自己整个人甚至都要比之前更精神了些。
“我要去的就是这种绝地,去之前我只是担心这地方不绝才问你一下,现在看来,还真算的上是个不错的去处。”
王断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然而当他察觉到背后那些正在不断靠近的气息之后,这丝微笑就逐渐冷了下来。
“他们追的还真快,看起来这次是打定了主意不让我们活着回去了。”
罗昊察觉到王断的动作,他勉強向着后方望了过去,果然在那淡薄的雾气中也看到了那些影影绰绰的人影,还隐隐约约的能够听到他们之间的呼喊。
“他们在这里!”
“该死的,他们正在向三千大泽的方向冲过去,快拦下他们!”
“三千大泽?他们这是要去寻死不成!”
追在后面的花家兵团和李家众人一个个惊讶的看着前方王断背着罗昊发足狂奔的样子,一个个眼中露出无穷的不解。
“罗昊,你切勿自误,三千大泽根本就不是你这种人进去还能出的来的,你若是现在停下,我还可以看在你们罗家的面子上饶你一命,只要你将你⾝边那小子交出来就行,并且我发誓,花家自此以后再也不针对你罗家,如何!”
花若江的声音远远的从⾝后传来,他可以算的上是之前在场的众人中唯一一个实力还保存的完好之人,故而追起来的速度就可谓极快。
听到花若江的声音,罗昊简直比吃了苍蝇还难受,他朗声长笑,对着⾝后大叫道:“娘娘腔,你少在这里风言风语了,花家那么大的家族是你一个小小的旁系弟子就能代表的?你能代表的话,老子立刻就去****!三千大泽这种地方对你这种废物来说自然是绝地,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只能是福地,有种你就跟着大爷我进来,看大爷我不好好的给你这娘娘腔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
“罗昊!你找死!”
花若江怒吼一声,罗昊那一袭话当真是恶毒至极,每一句都如同利刃般刺入到花若江的心中,他提起来的完全就是旁人根本不敢在花若江面前提起的噤忌,罗昊反正破罐子破摔,什么话他现在都敢说,命都要没了还缩着的话,未免也真是太不男人了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