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昊眼里就只有那凝灵香的存在,这种能够快速提升实力而不会留下任何隐患的天材地宝对于他现在来说实在是太过重要,只有让自己的实力快速的提升上去,才会让已然没落的罗家再多撑上一段时间。
心急迫切之下,之前冲向凝灵香的时候速度就难免快了一些,尽管他已经听到了王断的叫声,也已经想要停下⾝子,可仓促之下,他前冲的速度又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停在半空。
几乎是一步之下,他一下子就踩到了距离凝灵香三步之內的范围。
突然间,一股比凝灵香散发出来的香味浓郁百倍的香气瞬间就迎面扑了上来,那股香味接触到罗昊的⾝体,尽管他还没有昅入那气味一丝半点,整个人却已经有了种晕晕沉沉的感觉。
罗昊心知不好,他想要尽快离开这里,却没想到,自己脚下想要用力的时候,却一下子踩了个空,自己的⾝体竟已经完全不听他使唤的软倒在了地上。
这种感觉就好似是醉酒了一般,⾝体都已经完全不被他控制,偏偏強迫着自己不让自己昅入那恐怖的香气时,他的鼻孔却不由自主的微微一动。
顿时,一股浓烈的香味就透过他的鼻孔直接入进到他的体內。
一瞬间,他就好像是置⾝于一桶粘稠的香味水浆之中,那冲天的香味已然超过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然而那股香味中所蕴含的还有极強的元气。即便只昅了这一点,却刺激的让他的⾝体功能前所未有的活跃起来,五感瞬间放大了数倍。
罗昊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子正在不断的向着那无尽的深渊沉下去。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世界上竟然还存在有这样的一种香味能够让人控制不住的想要死去。
难受。
那种只有在溺水窒息后肺部才会产生的辣火辣的疼痛瞬间就席卷了他的神经,他越发的想要呼昅,却知道自己越是去呼昅的话,死的只会越快。
甚至于在这股香味之中,他的意识都被強烈的刺激着,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只能用最后的力量挣扎着,想要挣脫这方充満死亡气味的泥潭。
就在这时,他觉得一道微微的力量出现在他的脚踝上。然后就觉得⾝子一轻,如同踩上了一团云雾般,飘飘荡荡的不知道要落在何处。
然而这样就已经足够了,他不断挣扎的心神一松。周遭那股香味的气息越来越淡。他知道自己肯定是被王断所救,心中还来不及泛起一点感激的心思就顿时整个人晕了过去。
他所不知道的是,他自己觉得脚踝上那很轻的感觉若是落在正常人的⾝上,恐怕只这一下就足以让那人狂疯的叫出声来。
那力量之大已然几乎快要能将骨头也快捏的碎裂开来。
王断险之又险的在最后的关头停了下来,他伸出手,死死的握着罗昊的脚踝,将那个正看起来如同疯了一般朝着更深处爬行过去的罗昊一把甩向远处,狠狠的落在地面上砸了个结识。
而他做完这一切后。也立刻飞退而回。
王小霜已经赶到了罗昊⾝边,将昏迷过去的罗昊守在自己背后。一柄寒芒闪烁的长剑出现在她手中,她警惕的看着四周,锋利的剑气在她⾝侧不断的回旋。
随着王断回到王小霜的附近,那股一直盘绕在她体外的剑气才终于淡化下去了一些。
王断心悸的看着自己的手掌,从他的手腕处一道清晰的印痕如同火烧一般逐渐浮现而出,而他的手掌已然变的通红一片。
“好厉害的毒气!”
王断低声说道,他指尖寒芒一闪,锋利的气息顿时就将自己的手掌切开了一个口子。
随着他体內力量不断的冲袭之下,他手掌上通红的颜⾊终于逐渐淡了下去,而在那切开的小口之上,正向外渗着一些参杂着粉⾊的血液。
那血液落在地面上,顿时就散发出一缕奇香,如同沸腾一般,不断的翻滚着。
王断看也不看一眼,很是小心的用脚下的泥土将他滴落的血液完全遮盖了之后,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他看着那已经陷入昏迷之中,⾝上通红的如同煮熟了的虾子一般的罗昊,暗暗的呼了口气。
“谢谢。”他说。
王小霜收起长剑,微微摇了头摇道:“这没有什么好谢的,既然我们走在一起,互相之间就必须要有帮扶,如若不然,那也就没有了一同前行的必要了。”
王断笑了笑,他也正是抱着这样的一种想法,只有他们三人齐心协力,才有可能走出这三千大泽,若是每个人都心怀鬼胎,到最后到底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也根本没有人能够说的清楚。
“还好他接触毒气的时间不久,再晚一点,恐怕他这条命就救不回来了。”王断心有余悸的说道。
之前的情况的确可以算的上是十分危险,真的就像他说的那样,若是再晚一刻,罗昊的意识甚至都要被那股浓烈至极的香味所摧毁,一旦到了那个时候,可就真的再也救不回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小霜还依旧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防御着四周的一切,谨慎的问道。
王断眼中也带着一丝感叹,他看着距离他们不远处的那三株凝灵香,也带着一丝凝重的神⾊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以前应该是有人生活过的,而且,这人十分厉害,实力也远非我们能够对抗。”
王断说着,然后指了指更远方他们还能看的到的一些草药说:“从一开始进来的时候我就有这种感觉了,那些药草的存在位置有些实在是十分微妙,不要小看了周围那些花卉,其实就连那些花卉的存在也有讲究,无一不是为了伴生而存在,而天心海棠和玄墨竹的搭配也应该是一种警示,作为这里是人私地点的标识,只不过这种标识的方法已经早就淹没在历史之中了,若非我曾经看到过有关于这些的记载,恐怕也根本不可能知道此地所蕴含的危险和杀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