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用车载30毫米炮发射出去的新制剂变成一片一片的淡⻩⾊粉尘覆盖了整个厂区,我想到了很多年前我还年轻的时候玩过的一个叫做《星际争霸》的游戏,看起来这就像人族科技球发射的辐射污染技能,也像虫族蝎子的血⾊迷雾,唯独不像神族的心灵风暴,那毕竟是华丽和⾼贵的神族啊。
在一片淡⻩⾊的迷雾里,那些从建筑物里涌动出来的丧尸一片一片的倒下,最近的,也没有到达车队的50米范围。生命探测雷达的扫描数据不断攀升,当我们穿过街道,即将抵达预定目标的时候,扫描数据显示我们经过的路段总共有25000只丧尸,不是整数,扫描数据还在缓慢的上涨。我们的前期侦查并没有充分的到位,不仅仅是丧尸躲在了建筑物里面,我们之前的报情显示这一带本⾝也没有这么多的丧尸。
你妹的,我们只不过是一支只有51一个人的作战小队而已,但我们要面对的足足有2万5的丧尸。看到这个数字,我的小心脏也跳得剧烈起来,即使我们现在全副武装,这个数据也是可以吓死人的。
好吧,科技是伟大的。从这个角度来想,也许科学家们真的能把这些丧尸都救回来,即使它们不能回复到过去正常人的健康水平尤其是智力水平(人类发个⾼烧都可能烧成智障,我就不相信这些丧尸即使治好了还能和正常人一样),但只要能把“它们”回复成“他们”那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就都是有意义的。
也许,我确实不该去想直接用炮火把它们全部毁灭的事情。
在我们小心翼翼的推进了将近一小时以后,我们终于抵达了预定的目的地,一个挂着“星光曰化”的牌子的曰用化工厂,也不知道是生产洗发水还是生产香皂的。这个厂不算大,整个厂区围着一圈两米⾼的围墙,围墙上长満了爬山虎。我不会以为这个厂子已经修建了很久了,围墙上的那些爬山虎不足以说明它修建的时间,自从灾难爆发以后,这些植物的生长周期可是大大的缩短了的。而在围墙里面,是一片新建不久的厂房、库房、办公区,还有职工宿舍楼,说小也不是很小,估计正常状况下也有上千人在里面工作。
工厂外面的道路很宽阔,是一个“t”形路口,道路的另一头一直下坡,根据路牌的指示往下走是一个码头,显然工厂的运输很便利。
“星光曰化”的围墙外面也有不少丧尸,这些这一片轻工业区里为数不多的暴露在外的丧尸,这些丧尸也说明了星光曰化里确实有幸存者,所以丧尸才会围堵在外面。但是我想不明白的是那些幸存者为什么会躲进这样一个地方,要知道除了“星光曰化”外面的近千丧尸外,整个轻工业去可是有两万多丧尸的。
“老大,我们的炮射新制剂用完了。”无线电里传来赵家林的声音,他的步战车依然打头,在他那辆步战车的前面不到50米。围在星光曰化外面的丧尸正掉转头向他扑过来。赵家林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慌乱,新制剂用完了,但步战车还有足够的弹药。以我们整个小队的火力,后面那两万多丧尸不敢说,但对付这上千只丧尸还是很容易的。
“边界,你们那里呢?”我拿起话筒问了一句,边界在右翼的装甲运兵车里,刚才赵家林有点泼弹如雨的味道,一发又一发的炮弹打出去,很多地方都是重叠覆盖,而边界那里就要精准得多,就像神族的“闪电矩阵”新制剂的覆盖范围紧密相连,却没有什么地方是浪费的。以边界一贯的风格,他会说这不是省,这是精确。
“还有一枚。”边界淡淡的说了一句。边界的语气也是淡淡的,但是和赵家林那种低沉并不一样,边界的声音听起来冷静要更多一些,毕竟在灾难前他就是个察警,在普通人还不知道什么叫凶险的时候,至少他已经见识过什么叫鲜血淋漓了。说实话,在这场灾难中,幸存下来的人里面,军警的比例是最⾼的,灾难初期军警的死亡率非常⾼,那是因为他们要顶在对抗丧尸的第一线,但到最后他们依靠普通人没有的生存能力,活下来概率还是比普通人大得多。
“张勇,你那边怎么样?”
“没有了,全部打光了。”张勇在左翼的装甲运兵车里,能够发射炮射新制剂的也就是打头的步战车和同样安装了30毫米炮的装甲运兵车,因为还要携带常规弹药,不管我们怎么省,新制剂炮弹还是很快就打光了。
这时候再呼叫远程炮火打那种大威力,覆盖面积可以达到1000米x1000米范围的新制剂炮弹,显然已经来不及,空投的新制剂炸弹我们这个级别的小队是没有权限的,所以最能解决问题的也只有边界车上的那一枚炮弹。
“昊哥,前面的丧尸也只有不到1000只,”边界说:“50x50就是2500平方米,把它们聚拢一些,一枚新制剂炮弹也能解决问题。前提是派一辆车过去昅引它们,使它们不要像现在这么分散。”
“那就只有我去了。”我也很淡定的说了一句,我的指挥车是整个车队里面最小的,转弯半径小,见势不妙也好跑路。这种时候,我也只能像冷兵器时代那样⾝先士卒,作为队长,这是我的基本责任。
1000只丧尸不多,但我们只有一辆军用吉普车,车上只有两个人,不夸张的说,这么多丧尸埋都可以把我们和吉普车一起埋了。但我还是打了一把方向盘,脚下油门一踩,指挥车从车队里窜了出去。
“我说,要是我俩就这么死了,你会不会挺遗憾的?”我开着车,顶着一群丧尸冲了过去,我当然没有直接撞到它们⾝上去,不是我这个时候还多么的充満人道主义,而是我怕翻车。所以我都是靠着边走,尽量的从路边与它们擦肩而过。比起我的车技来,我更佩服的是我的胆量,我特么的在这种时候竟然还问得出这样的问题。
不过人总是要死的,如果我的车翻了,车窗碎了,丧尸转眼就会爬进来的时候,这车里的炸弹足够把我们连同外面好多丧尸一起炸得灰飞烟灭的。我一直都是个挺怕死的人,但比起变成丧尸来,我宁可灰飞烟灭。
这个时候和我一起的不是梁铮铮,不是林鹿,而是平常交流并不多的女杀手赵璎珞。我平时对她总有点避而远之,杀手嘛,过去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是之前在小镇上她挺不好意思的试那条裙子的时候,我终于不再觉得她是个杀手了。
“遗憾?我为什么要遗憾?”比起我来,赵璎珞这时候还要镇定得多,因为我的不在乎是一种豁出去,而她似乎早就已经习惯在生死边缘游走了。
“碰!”的一声,我终于还是避无可避的撞飞了一只丧尸,也不是撞飞,实际上被我的车撞到的这只丧尸一整个上半⾝都被撞烂了,飞出去的是两条腿,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撞出来的,车玻璃上瞬间涂満了丧尸的汁液。是暗红⾊的粘稠的血,还有看上去很疏松的⾁质…我一阵恶心,估计又得有几天不想吃⾁了。与此同时我猛地踩了一脚刹车,借着车子横甩出去一股力道,车⾝的侧面又撞飞了几只丧尸,然后我换了油门,换了一个方向引着扑过来的丧尸。只兜了一个圈子,星光曰化外面的丧尸大部分已经向我围了过来,而不再去关注停留在100米外的车队,我把它们带得离车队越来越远。
这时候我喘了一口气,赵璎珞很顺手的就给我递过来一支已经在她嘴里点着了的香烟,她的动作是那么的自然,我嘴里叼着沾了她的芳泽的香烟,一时有些异样的感觉。为什么会遗憾?我想说的是,人真到了非死不可的时候,不是总希望能死在自己眷念的人⾝边吗?而我,并不是那个令她眷念的人吧?
赵璎珞转手又给自己点了一支香烟,深深的昅了一口,说:“我要真这样跟你死在一起了,也挺不错的。你似乎不知道,其实你也蛮有女人缘的,除了梁铮铮和林鹿,我认识的女人里面,喜欢你的也不少。”
“是吗?”我饶有趣兴的问:“都有谁?小记者?不会,她和林卓然都勾搭上了。⻩金剩斗士李芸中?她那种学霸不可能喜欢我这样的学渣的,总不会是轻盈吧?我从来就不是什么萝莉控,更不会态变到这种程度。那么,答案只有一个…”我又猛打了一把方向盘,但是我能活动的范围越来越小了。
答案只有一个,赵璎珞微微一笑,眉头都没皱一下,抬手朝已经有些裂纹的车窗外面就是一枪。在连续的击撞下,车窗外面的防护网有些变形了,虽然一时半会不会碎,但里面的玻璃却有些顶不住。特么的,原本这应该是防弹玻璃才对,但是装备部的人认为丧尸没有弹子,防弹玻璃就不如外面的防护网重要,给取消了。
赵璎珞手里拿的是一支沙鹰,伴随着一团血花,她一发弹子出去,打碎的是两只丧尸的脑袋。然后她拿了一枚外壳涂成⻩⾊的手雷扔了出去,这种手雷里面也含有新制剂粉尘,是单兵近战的时候用的。
我们已经被丧尸围住,几乎没有什么活动空间了。这时候工厂外面的丧尸已经围在我们的车⾝外面,从覆盖面积来说,边界发射一枚炮射新制剂已经可以笼罩这全部的丧尸。但即使炮弹准确无误的炸开,新制剂粉尘从粘附到丧尸的体表到丧尸倒下,也还需要一点时间的,而在这段时间內,我们的车随时可能被丧尸湮没,掀翻,即使我们穿着防护服,也不能保证不会被咬。
“轰”的一声,我听到头顶上传来的炸爆声了,这种炮弹的含药量很少,炸爆的威力本⾝并不大,但随着炸爆,大量的新制剂粉尘却会弥漫开来。但是我们还没有被困在正中心,这一发炮弹的覆盖面积不能达到完美,边界,到底没有坚持到所谓的最佳时机。
我笑了笑,带上密封的防护罩以前,我停下了车,看着赵璎珞问:“其实现在死的概率还是很大的,我想亲你一下,可以吗?”
赵璎珞笑笑,反问:“这就是男人的秉性?你碗里有一个,锅里有一个,现在还看着桌子上的一个…”但是她不需要我辩解什么,一转头伸手抱住我的脸,一对充満弹性的红唇就贴在了我的嘴唇上。
嗯,充満弹性的,不只是红唇。
“咣当,咣当…”在丧尸的冲击和挤庒下,即使是加強了护甲的军用吉普车,也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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