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雪愤怒的咆哮着:“你们两个是不是都疯了?你们这是在玩火!要是他们毁掉光明之城怎么办?”
谢琴琴依然从容不迫的说道:“苏江辰和我都分析过,组织最大的目的还是对整个世界施加影响,让世界都按照组织的意愿来发展。程巧哥为了私仇,菗调了很多势力里埋下的棋子,这与组织的大方向完全违背。但是如果他能够成为光明之城的主人,那么他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之前的损失,毕竟掌握了光明之城,相当于掌握了整个珠三角地区,这是任何其他势力都不具有的底气和实力。因此,我们判断,只要他能够成为这座城市的主人,那么他就不会采用玉石俱焚的招数。这个险,值得冒!”
“还是太冒险了!”段雪依然愤愤不平:“那好,他不会对光明之城做些什么,但是还在城里的⾼层人士呢?比如王义岚,比如王天富,他们该怎么办?”
谢琴琴叹了口气,咬着牙,显得有些沮丧和懊恼:“我当时是要带王义岚一起来的,但是没有找到他,希望他可以平安无事吧!而王天富…我并没有理由把他出派去,只能当他是一个诱饵吧,毕竟要是他们一个人都没有抓到,那么可能会怀疑这个一个陷阱!为了胜利,我们已经牺牲了很多,而为了最后的胜利,我们还可以牺牲更多!”
段雪冷冷的看着谢琴琴,声音因为愤怒而变了音调:“这种牺牲应该是能够避免的!现在你就只能祝其他人好运了么?你为什么不把你们的计划提前告诉给其他人?你太冷血了!”
谢琴琴并不愧疚,平静的说:“因为廖楷,敌人里有这样一个能够读懂其他人心思的异能者,我们必须将计划尽可能的保密,毕竟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根本无法保守住自己心里的秘密,到那时,我们的计划被敌人知晓,敌人可能真的会一把火将整个光明之城全部烧光!”
段雪饱満的****剧烈的起伏,过了一会,似乎接受了谢琴琴的这个说法,转换了一个话题:“敌人到底是怎么样行动的?刚才似乎…有人在追击你?”
谢琴琴的脸⾊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她苦笑着说道:“我现在已经知道他们的计划是什么了,而且,我们似乎玩大了一些!那些追击我的异能者不是刚刚面潜入的,而是早就潜伏在光明之城里,并且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人潜蔵进来。曾经我想着躲到你这里来是为了静观其变,在暗中遥控全局,可没有想到,对方一发动就是雷霆一击,现在恐怕整座城市都已经落入到程巧哥的手中了!”
段雪惊讶的张大了嘴:“他们是怎么样做到的?”
谢琴琴的脸⾊阴暗下来,声调里带着明显的恨意:“我们的城市里出现了叛徒,而能够将很多异能者都放进光明之城的,除了负责接待工作的人之外,不会再有其他人了!韦鸿硕,这个该死的叛徒!”
…
上半夜,光明之城还保持着一贯的宁静和祥和,而到了下半夜,整个城市变得喧嚣起来。
到处都有惊叫声和吵闹声,曾经的静谧变成了鸡飞狗跳,幸存者们想要出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们遇到了很多陌生的人,责令他们继续呆在房间里,哪也不准去。
终于,混乱的夜晚过去了,光明之城迎来了新一天的光明,而幸存者们可以出门了,他们被要求聚集在城市中心的广场上,被告知有要事向他们宣布。
幸存者们并没有察觉到,因为苏江辰和谢琴琴大胆的计划,这座无坚不摧的城市在短短的夜一之间,没有经历过大规模的战斗,没有惊心动魄的阴谋和杀戮,就变换了主人,他们只是感觉到,马上要宣布的事情,绝对会是一件惊天裂地的大事。
很快,忐忑不安的人们就集合完毕。广场的台子上,牧殷曾经在那里唱过歌,苏江辰曾经在那里做过动员,现在,又有三个人站在那里。
中间的一个,所有人都认识,他就是光明之城任劳任怨、极受爱戴的內政负责人,王天富。
右边的一个人,人们也不陌生,他就是光明之城负责招待、审核新人,判别新人是否符合居住条件的负责人,韦鸿硕。
至于最左边的一个人,有很多人觉得陌生,但还有一些人认识他,惊讶的想着:他怎么回来了?
王天富轻咳一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昅引到自己⾝上,开口讲道:“我们光明之城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和挑战,接下来你们听到的话,可能会让你们震惊不已,但是,这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不能够向你们隐瞒真相,为了光明之城,我们还必须斗志昂扬的继续战斗下去!”
听到王天富的开场白,人群里寂静无声,但是他们隐约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比平时要快了很多,也响亮了很多。
王天富突然情绪有些失控,眼中挤出泪滴,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这是一个极为不幸的消息,我们的首领,光明辰大人,他…他…他阵亡了!”
虽然流言已经在光明之城里传了好几天了,人们都将信将疑,但毕竟没有官方的说法,人们还是会从最好的方面来希望和祈祷苏江辰能够平安无事的归来,可是听到王天富的话,人们还是一时间不能相信,鸦雀无声。
王天富继续悲痛的说道:“在昨天我们找到了他的遗体,已经不成人形了!杀死他的人,就是程巧哥那个八王蛋!光明辰大人遇到埋伏,苦战了一天夜一,这才体力不支,遇害⾝亡!我们有罪!我们不应该让他自己出去报仇,我们不应该这么晚的出派救援队部,当我们到达的时侯,一切都太迟了…”
这时,人们才真的确定,苏江辰确实死了,他们立刻悲怆的哭了起来,一个个热泪盈眶,痛不欲生,仿佛失去了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仿佛失去了人生的主心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