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外伤口,严重阻挡着林狂的恢复速度。好在生命源泉和世界之树的力量,是整个宙界顶尖的疗伤圣药。在生命源泉的洗礼之下,他的意识才得以逐渐回归。
知道真正回归了之后,林狂才知道,自己的⾝体到底有多么的糟糕。
当意识重新回到自己体內时,⾝体各处传来的痛苦让林狂濒临晕厥的边缘地带。
好在他坚持着最后一丝清明,才最终没有迷失在大巨的痛楚之中。饶是如此,他仍然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吼声,⾝体中骨骼,经脉,犹如放入烈火之中煅烧,放入刀海被狠狠的劈砍。
这是一种能够使形魂俱散的力量,林狂最终,还是陷入了假死状态。
而对此,镇界碑、时空殿等,只能眼巴巴看着。他们无法帮助林狂,如果一旦有人忍不住出手相助。那么,危害等同于拔苗助长。
在曰后的修炼和战斗之中,林狂都会遇到瓶颈。且不论修为还能不能再有长进,心态肯定也不比从前。
而且最关键的是,还会对它们产生依赖。而強者的路上,是从来不需要依赖任何人的,他们依赖的,只有自己,只有自己的实力!
“我们要相信他,给他一种精神上的力量支持!”
镇界碑语气低沉,却无比坚定。
“虽然林狂的宿命轮如今混乱,但我依然觉得他会成功!”
时空殿是对林狂最有信心的,也是最开始相信林狂,并且选择他的人。
生命女神也开口道:“这小子这么妖孽,不会就这么没落的,我们要相信他。他是一个可以创造出奇迹的家伙,不是吗?”
众人会心一笑,不再说话,都在等待着,但凡林狂一从假死状态之中苏醒过来,他能够感受到体內的強大后盾。
可以不对他们产生依赖,但是他们本⾝也是林狂的一部分,而且迟早会融为一体,不分彼此。可以说,他们就好比林狂的一部部功法,一个个底牌。
修行路上不要依赖,但是战斗起来的话,他们就是林狂的挂,就是林狂狂妄自大的资本!
“啊!”
陷入假死状态中的林狂,因为肌⾁筋骨合并的擦摩,再次发出无意识的一声吼叫。
鹤灵泉,在这一声吼叫之中,彻底⼲涸。光芒一闪,全都入进了林狂体內的生命源泉之中。
这是生命女神刻意而为,这鹤灵泉虽然比不上生命源泉,但是融合在一起,会有不同的功效。非常时期,用非常方法,她虽然是一代強者,但是绝对不会古板不变通。
林府之中,林书安坐在首位,看脸上的平淡样子,以及周⾝散发的气息,就知道,他这一次观看乌青和天煞的战斗,获益良多。
而下位坐着的是林川、冷凝、古巴尔和傲无双,右下位坐着的,是林家的一些老家伙们。
“父亲,林狂怎么样了?”
林川焦急问道,旁边的冷凝也是一脸担忧之⾊。这一曰以来,地下的林狂发出痛苦万分的尖叫声,每一次都让她担惊受怕,热泪盈眶。恨不能替林狂代受了这样的苦痛。
而林书安的闭关修炼只有几个时辰,出来之后了解了情况,便将鹤灵泉彻底封锁,没有他的允许,绝对不能进去随意查探。
他深知,环境对于一个重伤者疗伤来说,有多么重要。可能就是几道脚步声,就可能会造成林狂体內精血逆流,从而爆体而亡。
这不是小孩过家家,生死大事,不容轻视。
“通过林狂的叫声来看,他应该在逐渐恢复,不过最近几声嘶吼,似乎是陷入了假死状态,声音根本不受控制。幸好鹤灵泉是咱们林家的重地,其中有玄奥阵法镇守,不然的话,恐怕也毁了。”
林书安知道林狂陷入假死,也异常焦虑。焦虑的原因就是明知道林狂受伤,却想不出任何办法来,而林狂的伤况,确实也只有他自己才能挺过来。
别人如果帮他,那就等于是害了他。
见林川和冷凝还想要再说话,林书安挥了挥手,叹了一口气:“各忙各的,林狂这小子福大命大,定然不会出事,你们不要太过担忧,不要落下修炼。”
林川只好遵命退下,冷凝欲言又止了半天,发现现在说什么似乎都没用。按照林书安的话来说,现在就是叫过来一名宙主,那也丝毫帮不了林狂。
这是他自己的战役,赢了前途无量,输了万丈深渊。除了死扛,别无选择。
冷凝眼眸这几天一直是雾气遮掩,脸⾊也稍显蜡⻩,也没了几个心思修炼,还瘦了好几斤。茶不思饭不想,急的林川倒是团团转。
林川知道,女孩子嘛,都会比较敏感一些。但是谁又知道,冷凝看似一个不问世事沉默⾼冷的一个人竟然会对林狂如此上心。
“冷凝啊,你如果在不吃东西,林狂出来肯定第一个揍得就是我啊…”
林川无语望苍天,欲语泪先流啊!
“啊!”
⾝处地下的林狂,再一次发出震天动地的吼声。只不过这一次,他神经异痛,刺激而醒!
刚才他好像一直在一片黑暗的海洋之中游走,那黑暗粘稠似乎实质化,他艰难前行,四周伸手不见五指,一片漆黑。
没有方向,没有目标,只有他自己。
而他腿双从来没有放弃过行走,一直在不停的走啊走啊,现在终于走出了那片黑暗,眼前光亮骤然一闪,意识回归体內。
“好小子,凝神续脉!”
镇界碑实时警醒林狂,让他找回本心。
噗哧…
林狂胸腹之间,一阵剧烈动荡。那是众多能量汇聚在他的丹田之处,而下面的经脉还没有完成续接。所以,便出现了胸腹之间的能量产生对流。
而在现在林狂的⾝体基础之上,出现这样的状况,那无疑是致命的。
林狂察觉到了这一点,急忙分散开来郁结在胸腹之间的能量体,而后开启了自己领域当中的分解能力,将那些作乱的能量逐渐分解掉。
过了几个时辰之后,他才觉得好受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