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面⾊凝重,在她的认知当中,林狂从未习武。
一个从未习武的人,今天竟有如此犀利的手段。她不知道林狂是怎么做到的,但却知道这一切意味着什么。
甚至她有一种预感,这个曾经是废物的少年,很有可能会后来居上,将很多修为在他之上的人狠狠甩在⾝后。这其中,也包括她自己。
“切,不过打赢几个奴才而已,和本姐小比起来,还差得远呢。”少女倔強地咬着粉唇,表现得很不屑。但在她的心中,已经默默地把林狂当成了竞争对手。
“表哥,让你担心了。”
林战从震惊中回过神,仰头看向了林狂,此时林狂脸上的杀气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灿烂的微笑,朝自己伸出了一只手。
林战也不婆妈,和林狂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继而,林战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一紧,担心道:“小天,今后你可要小心了,雷信⾝后有林薇撑腰,你杀了他,林薇势必会找你⿇烦的。”
“林薇?”然而和林战所想不同,林狂根本没有半点惧怕,而是冷冷一笑,道:“表哥,你听到我刚刚所说的贺礼了吧?”
“什么贺礼?”林战没明白。
“我要送给阎王爷的贺礼,就是林薇那个贱女人!她觊觎剑堂的产业,落井下石,置我于死地。不管她有多厉害,只要我不死,这个仇我就一定会报。”
林狂看着林战的眼睛,认真道:“曾经的我是个没用的人,但是现在,我既然踏入了武道一途,就绝不允许任何人欺林我,以及我的一切。这是表哥你曾经对我说的…武者的尊严!”
武者的尊严,这的确是昔曰林战告诉林狂的。
林战欣赏地看着自己这个表弟,心中不免翻起一阵巨浪。
一天之前,他还是个任人宰割的羔羊。而今天,他竟然宣称要找炼体境七重的林薇复仇!
他从林狂⾝上,再也看不见半点懦弱,取而代之的,则是大巨的勇气和坚定的信心!
林战不知道林狂⾝上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现在,他看见林狂这个样子,也是欣慰一笑。林家剑堂,总算是后继有人了!
就在这时,剑堂的一个老管家经过,看见地上的五具尸体,以及旁边的林狂二人时,急忙朝总舵方向跑去,失声叫道:“杀人了——出人命了——”
林狂,林战二人,以及躲在暗中的那名紫衣少女,目光顿时被昅引了过去。
很快,一名红裙女子带着一名模样秀气的少年走了过来。林狂朝他们看去,那名红衣女子正是林薇。而她⾝边的少年,就是林薇的弟弟林索,他年龄和林狂一样大,都是十五岁。但是他已经达到炼体境五重的武修境界,被誉为虎堂第一天才。
这两人的⾝后,还跟来一名⾼大威武的中年人,目露凶光,満脸煞气。
林虎,虎堂堂主。
“他怎么也来了…”林战当然也看到了林虎,紧紧咬起了牙关。
和林薇姐弟相比,林虎就可怕得多了。他早已突破了炼体境的九重境界,达到一个更⾼深的境界,合气境!
合气境的武者,可以动用体內的真气,伤人于无形,远不是炼体境武者可以抗衡的。这样的強者若是来找林狂二人的⿇烦,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林虎的到来,让林战有了些恐惧。但是他瞥了瞥⾝旁的林狂,却很愕然,因为林狂依旧是那么从容淡定,脸上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紧张和畏惧。
林薇不屑地扫视着地上的尸体,而当她看见林战⾝旁的那个人时,顿时俏脸一变,眉头紧皱。这几个小奴才的死,她跟本不放在眼里,但是她却非常不解,为什么林狂还活着?
老管家喊叫的声音惊动了许多人,百十个林家上下,陆陆续续汇聚到剑堂,将林狂他们围在了中间。
“究竟是谁?下手如此狠毒?这简直是魔鬼…”
“这还用问,没看见那边那两个人么?如此行径。林狂不可能做到,所以肯定是林战⼲的。”
“估计他是为了保护林狂那废物吧,就算是这样,这手段也太忍残了吧?”
看着地上的五具尸体,林家弟子议论纷纷,一些胆小的女孩子甚至尖叫起来,别过头,不敢直视。
“家主到——”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一位瘦⾼的蓝衣中年人,带着几名随从,出现在众人的⾝前。
他看似瘦弱,浑⾝上下却散发着一种不输给大海般的澎湃气势,他的武道境界,明显比林虎还要強上许多。
此人便是林家的家主,林海涛。
“爹也来了?”这时躲在暗中的那名紫衣少女看见林海涛,有些惊讶,又有些欣喜。她嘴角一翘,心道:“这下也好,也省得本姐小担心了。”
“真想不到,我林家百年和平,今天却生出这样的事来。几个活生生的人,竟然在光天化曰之下被人夺去了性命。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岂不让外人笑话?”
林虎蹲下⾝来,望着尸体感慨了几句,装出一副深沉的样子,摇了头摇。继而把矛头指向林狂,恶狠狠道:“林狂,他们不过是几个家奴而已,为何下此毒手,今天你必须给大家一个解释!”
“我来解释。”然而林战却抢先开了口,扫视了一下紧紧盯着他的众人,道:“你们都是林家人,也应该都清楚小天从没习过武。一个普通人,他没有能力杀死这几个已经踏入武道的家奴。”
“所以此事和小天无关,是我一个人⼲的,这几个家奴都是我林战杀的!”林战斩钉截铁道。
林狂听后,顿时脸⾊一变,他当真没想到,自己的义兄竟会为了保全自己,宁愿独自一人背上杀人的黑锅。
可是未容林狂争辩,林虎迫不及待的声音再次响起。
“既然如此,就好办了。”
林虎和林薇对视一眼,奷笑着对她说道:“薇儿,你叫几个下人过来,把这个孽畜拖下去,家法伺候!”说罢,他小人得志地捋了捋络腮胡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