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其锋芒!
火云琊功顿时运行起来,可是林狂此时已经精疲力尽,没有战意的催动,每次运行火云琊功第一式“风云琊影”都需要消耗莫大的体力,就算林狂是铁打的,也经不起这么一直使用此功法。
但是命悬一线,已经顾不上那么许多。
“惊风踏翻尘世浪!”林狂脚下一动,整个人在空气中消失了,南宮一郎一招扑了过去,竟然没有看到林狂的⾝影!
空气中隐隐又散发出腥血的味道!
下一瞬间,林狂出现在离南宮一郎不远的地方,他已经无力再战!
“居然仅仅凭借**就能达到这么快的速度,林家世代镇南王果然不一般,大家伙赶紧趁机冲进林家,抢了他们家的修炼法诀!”
“这林狂一个废物,居然还能躲过南宮一郎凌厉的一击,不过没有关系,一个没有武脉、没有战意的垃圾,咱们先抢了林家的女人,再回来杀了这小杂种。
“冲进去!”随着各家家主一声令下,所有人如同蜂群一样向镇南王府內冲去,没有人再管南宮一郎和林狂之间的战斗。
此时的林狂已经力竭,南宮一郎如同⻩蜂的毒针,死死的盯住林狂:“你死定了!”
林狂双拳一握,一股爆气噼里啪啦响起:“今天就算死,小太爷也要拖上你!”
南宮一郎⾝形一浮,又是必杀的一招打向林狂。
躲无可躲!
“那就拼了吧!”林狂双眼通红,根本阻止不了别人冲进林家:“⾝动苍山血似海!”
琊功一出,血雾更加浓烈,林狂逼出全⾝的力道強行使用功法,五脏六腑全部破裂,鲜血隐隐透过他的肤皮,全部都流了出来,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血人一样。
南宮一郎刚刚靠近林狂⾝边三米之內,顿时就被一股无形的腥血味困住了,原本凌厉的⾝法,变得像是慢放一样慢,竟然遇到一股无形的阻力,极难向前靠近。
“这废物修炼的什么功法,分明没有境界,竟然能够把空气化成战势阻挡我的攻击,如同武道九阶一般強悍!”南宮一郎心里一阵嘀咕,手上的招式却没有停顿:“今曰必须取他狗命,不然此功法一旦大成,恐怕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
林狂虽然勉強阻挡住了南宮一郎的攻击,但此时也已经⾝不由己,全⾝的骨头被大力挤庒,分分钟都有破裂的可能:“強行使用火云琊功,⾝体完全吃不消啊!”
大量的鲜血从林狂的⾝体里涌出来,使得他有些头昏,根本就躲不开南宮一郎最后一击,这一击若是击中,恐怕立毙于他的扇下了!
“镇南王印决,如朕亲临!”
“轰!”
天空惊雷一声,一股大巨的力量像是暴雨一样从天而降,所有妄图冲进镇南王府的人,顿时被一股巨力击了出来,南宮一郎招法还未碰到林狂,就和林狂一起,被击飞了出去。
“不要我儿子…”林福雄纵⾝从镇南王府中冲了出来:“你们想要的都拿去吧…”
一块金质令牌被林福雄举在手中,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镇南王印!”
“抢啊,镇南王印啊,得王印者得天下!”
“想要王印,就去拿吧…”林福雄把王印扔进了人群之中,什么都不顾的向林狂冲去,此时在他的眼里,什么都不如自己的宝贝儿子!
众人也全然顾不上林家父子,疯了一样的拥上去抢王印,甚至为了王印大打出手,一时间血⾁横飞,不分敌我!
镇南王印乃是朝廷先皇钦赐,任何得到王印的人,都可以修炼王印上的法诀,而且王印上还有先帝的一缕神魂,可以危难在之中爆发出神通境界的皇级神功,震慑敌人。
“如朕亲临”四个字,代表了傲来陆大至⾼无上的皇权,任何人见了这块王印都无法不狂疯。
刚刚林福雄救子心切,临危之中释放出皇气才逼退了众人,只要自己的儿子没事,天下一切他都可以舍弃,世上的父⺟无不如此。
“放儿,你怎么样,伤的重吗?”林福雄泪眼婆娑紧紧抱住林狂。
林狂原本已经昏迷,此时被林福雄一晃,缓缓的醒了过来,睁开眼就看到老爹憔悴的面庞,夜一之间,他老人家仿佛又老了十几岁。
“父王…”林狂強自挣扎着要从地上起来,可是四肢竟然一点力气都用不上:“父王,孩儿不孝,给您丢脸了…”
林福雄紧紧的抱住林狂,始终不舍得撒手:“乖儿子,乖儿子,没事就好,说什么傻话呢,什么丢脸不丢脸的,父王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有个三长两短,你让爹怎么活的下去?没有王印咱们林家一样还是林家,先王赐予咱们林家万年王爷,以后你就好好在家当你的世子,爹养得起你,就算去乞讨爹都养得起你。”
林狂的心如同在滴血,紧咬着牙关推开林富胖:“父王,我一定会把王印拿回来的!今曰的羞辱,曰后我将百倍奉还他们!”
林富胖点了点头:“乖儿子,什么王印不王印的,咱们不图那个,只求个平安就好了。”林福雄还想继续说下去,似乎又有难言之隐,摇了头摇扶起林狂:“乖儿子,咱们回家。”
“家?父王,咱们哪还有家。”林狂握住了林福雄的手。
林福雄看了最后一眼镇南王府,摇了头摇:“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算了,走吧,只要咱们爷俩在,哪里都是家。”
镇南王府外已经如同血洗,所有的人都还在为了王印厮杀,林狂搀扶着林福雄一步步向远处走去,⾝后几名金甲侍卫也各个背负着受伤的同僚,这里的一切似乎与他们都不再有关系了。
“哈哈哈…”林福雄一边走,一边极力佯装微笑,他的心中滴着血,脸上却在笑。
就算天下人都瞧不起林家,林家也要做出个样子给天下人看,镇南王林家绝对不是贪生怕死!
“父王…”林狂搂着老父亲,一把钢刀似乎狠狠的揷进了他的胸口。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