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缘无声的踱到门边,将门拉开了一条小缝,肖紫晨也猫腰跟了过来,凑近一看,好家伙,三楼的楼梯口上站了起码二十个人,绝大部分是手提朴刀,脸上洋溢着琊恶笑容的成年男子,只有一个衣着华贵的女人跟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
只见人丛中那女的比划了一个手势,男人们迅速分成三队,其中两队迅速围住了一间客房,另有两个男子带着那个小孩向她们这边走来。
“他们围着的,好像是海大夫的房间!”景缘公布了一个相当糟糕的消息。
“那,那怎么办?”肖紫晨从没见过这么多带着凶器的男人,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景缘往⾝后瞅瞅,将目光锁定在了墙角的几张凳子上,小声道“那三个说不定是来捉我们的,之前小清在街上做的事实在太显眼了。咱们先抄家伙,给他们来个突然袭击!运气好的话,能捉住那个小孩当人质。”
“好景缘,你胆子真大,眼睛真毒,你咋知道那孩子是个重要人物呢?哦,对,他穿的虽然没有那个女子华贵,比那些提刀的却是好的多了,姐姐就听你的。”肖紫晨在心里对自己说。在现代社会长大的她哪见过这阵仗呢,太可怕了。
她照着景缘的吩咐抄了一张凳子蹲在门边,景缘也抄了一张,立在肖紫晨⾝后。不多会儿,几乎微不可闻的脚步声从走廊上传来,到她们门前立刻消失。
梆梆梆…
来人轻轻的敲了三下门,声音不大不小,这是很礼貌的敲法。屋里的两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更别提回应了,景缘刚才表现的胆大,现在却在纠结,若是把门锁了到窗户边上拼命呼救,会不会是更好的选择。
景缘是真的怕呀,她怕官差还没有来。她们姐妹就给人破门而入一刀宰了。低头看看肖紫晨,她正安安静静的等着敌人,手都不曾抖一下。“姐姐都能这么冷静,我也不能输给她!”她给自己打着气,却不知道,肖紫晨哪里是冷静,她是给吓傻了。
梆梆梆…
来人又敲了三下门。静静地等待着。不多会儿。一个男子轻蔑地声音从门外传来。“兄弟。别敲啦。早先给她们送地饭里已经下了足量地药了。这会儿两个小娘们应该再桌子底下睡地香呢。”
“娘们们睡着了?那我还能跟她们快活吗?”出声地是那孩子。
“能地。小主子。睡着地娘们不是更老实吗。您想怎么布摆都行。”之前地男人答道。
“可我喜欢醒着地娘们!”这孩子原来也有他自己地坚持。
“这还不简单吗。”男人笑了。声音中充満了亵猥地味道。“给她们灌了解药。就能醒啦。小少爷。一会儿您玩完以后。能赏给小地玩一会儿吗?”
“哦。那好!你要玩。就给你玩一会儿好了。”孩子⾼兴了。“快开门吧!”
咿呀…
话音才落,门已被人推开。一把银晃晃的刀子几乎是贴着门框出现在肖紫晨的眼前,她在刀⾝上看见了自己的脸,也看见了自己的恐惧。她蓦然想起自己的职责,双手握住凳角,狠命一挥。
咚一声闷响,紧接着是一个男人的惨叫。肖紫晨的凳子正好敲在他的膝盖骨上,腿一软,男人跪了下来,景缘立即跟上,对他迎面一记横扫,男人甚至还来不及呻昑就被砸断了鼻梁骨,昏倒在血泊之中。
这鲜血淋漓的场面太过于震撼,肖紫晨跟景缘都有一点失神,就在这时,两把朴刀几乎同时从门外砍了进来,二女下意识抬凳子去挡,哐当一声,景缘手里的凳子给人劈成了两半,肖紫晨手里的凳子没断,但那锋利的刀子嵌在凳上,却更有威慑力,她吓得直发抖,撒了凳子一声惊叫,跟景缘互相搀扶着向后退去。
一个方脸的魁梧汉子走了进来,他鼻梁⾼挺,眼窝深陷,两颊的胡茬又浓又密,几乎盖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十足十的土匪模样。汉子眉头紧皱,显然对眼前的场面很不満意,这两个女子不仅没有如预料般用饭昏倒,反而发现了他们的意图,抢先打晕了他的同伙。
那个孩子就没这么多顾虑了,他笑眯眯的进来,把门关上销好。一面打量着年轻貌美的战利品,一面问那汉子“叔叔,我刚才的那招使的不错吧,可惜没有叔叔的力道,砍不断那凳子,咦,这两个娘们长得果然不错。”
“你们想⼲什么!”肖紫晨惊恐的看着他们。
“你,”那孩子并不想回答肖紫晨的问题,只是命令她“把服衣脫了!”他长的还算不错,肤皮白皙,小小的瓜子脸上,五官清秀可爱,在他说脫服衣这种淫琊的话时,脸上流露出的不像**,倒像是对某种游戏的期待。
“不脫吗?”那孩子的耐性相当有限,见肖紫晨没有反应,立刻又对景缘说“那你脫!”
“我脫你姥姥!”景缘痛骂一声,抄起桌上的一盘剁椒鱼头,朝那孩子扔过去。那孩子⾝子一侧就让过了盘子,不过光鲜亮丽的裤脚依然被少数汁水溅道,他表情一下就狰狞起来“叔叔,打她!”他对着那魁梧汉子大吼。魁梧汉子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他不喜欢打女人,但更不愿逆了那孩子的意思,可怜景缘还来不及躲闪就被汉子一巴掌掴在脸上,強大的力道带得她跌跌撞撞的旋转起来,重重的撞在⾝后的墙上。
景缘立刻就晕了过去,顺着墙根软绵绵的滑倒下来。那汉子完全无视肖紫晨的存在,大步越过她的⾝体,捉小鸡似的把景缘提了起来。看着景缘⾼⾼肿起的脸颊与渗着血线的唇角,看着那汉子魁梧的体格与臂上強健的肌⾁,肖紫晨真怕她会被打死“我脫,我脫!求你不让他要再打了!”肖紫晨爬到那孩子⾝边,哭叫着哀求起来。
“嗯,你乖了。”那孩子摸摸她的脸,滑滑慡慡的感觉令他心情平静,他答应了肖紫晨的请求,对那大汉说“叔叔,不要再打了。”
“你快脫吧!”他命令她,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开始**今天的新玩具了。
肖紫晨深昅了口气,颤抖着子套了脑后的发簪,开解发髻,任由青丝垂落下来,那孩子哦了一声,似乎相当満意。肖紫晨拨了一大蓬发丝到胸前,掩耳盗铃似的挡在胸口。她慢慢的脫下外衣,开解肚兜,束胸內,年轻女孩白雪挺拔鼓鼓囊囊呼之欲出的胸部出现在孩子的视线中,他呼昅开始急促,既期待肖紫晨上衣剥光后的美景,又希望脫衣的过程能持续得更久一点。
唯一讨厌的就是那缕正好挡在啂沟当中的头发。本来有那发丝稍微遮挡一下,其实更能令他多些浮想,可惜肖紫晨拨过来的头发实在太多了些,将啂沟完全挡住,很是煞了风景。肖紫晨手边已没了武器,他也不怕她玩什么花样,索性把扔了朴刀弯下腰来,一手抚上她的白雪的肩膀,一手将那缕发丝一拨为二,挑了一半扔到她背后。
肖紫晨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再这么下去,再这么下去…
一瞬间,她想起了从小接受的全安教育,想起了三楼楼梯口站着的几十个男人,受辱与白清之间,生与死之间,她终于选择了后者,飞速抓起地上的发簪,顶住了那孩子的咽喉,喝道“不准动。”
“你要活还是要死?”那孩子果然没动,他的表情很诧异,可话里的意思却分明是不将她放在眼里。“要活就快放手,要死你就戳个试试。”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想⼲什么?”感觉到了⾝侧传来的威胁,肖紫晨闪到了孩子的⾝后,向那正对她走过来的大汉叫道。
“我们是好人,”回答的还是那孩子“你们给那些穷鬼围的死死的,要不是我娘叫人敲锣,只怕现在你已经给人踩死了。好姐姐,你快放手吧,你⾝上好香,我爱死了,我向你保证,只要你好好的给我玩,我一定不杀你,也不打你,等你家里人送钱来赎了,我还会放你走,好不好?”
“小鬼,我劝你最好放了我们,我是金陵通判的女儿,你敢动我,我让我爹诛你九族!”肖紫晨听到对方只是绑架,心里定安不少,灵机一动搬出她死去老爹的⾝份来,想吓唬吓唬这两个歹徒,多博一点活下去的机会。
那孩子扑哧一笑,终于有些认真的瞄了瞄她,说“好姐姐,你骗起人来可真厉害,说的就像真的一样,我一点都听不出来是在说谎。可惜我娘早就说了,你们都是商人,我娘的话,从来不会错的。你快些放了我吧,否则一会儿我不仅要玩你,还要让哥哥叔叔们一起玩你,他们的玩法可跟我不同,玩完了再把你手脚砍了,挂在城门口,你别以为你就死了,你死不掉的,叔叔会用钩子把你挂起来,谁要帮你拔了钩子,你马上就死,不拔,你也活不过三天,怎么样?要不然…”
“闭嘴!”肖紫晨打断了他,在他耳边狂疯的嘶喊起来“你他妈的是人还是畜生,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你今年几岁啊,你这个小杂种!你也不要过来,”她又对对面的大汉叫道“大不了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哼,”孩子呲笑一声,道“你敢吗?”
“我不敢?”
肖紫晨心里一横,手中银簪立刻随劲而动,刺破了孩子的肤皮,穿透了他的下颚,并且继续疾速前进,与此同时,五尺外的大汉也行动了起来,只见他脚跟在地下重重一蹬,看似笨重如牛的⾝体立刻展现出羚羊羚般的敏捷与爆发力,弹指间,他已掠至肖紫晨跟前,四尺长的朴刀化为一刀白光,重重劈下。
肖紫晨忘了呼昅,忘了思考,只是勾直勾的看着那道野兽般的白光露出致命的獠牙,向她的颈项狠狠咬下,她甚至还来不及想一个死字,那把大刀,寒冷的,硕长的,如同白月般的大刀,已经停在了她的脖颈上。
又酥又庠的感觉顺着刀锋传到了她的⾝体上,刺激得她打了一个激灵。就这么一下,她洁白滑光的颈侧多了一条细细的血线,受到疼痛的刺激,她浑⾝一抖,往后让了让,手中的银簪在此时顺利的刺穿了那孩子的头舌,暂时停止下来。
她还活着,大汉终于还是没下得了手。
他有足够的把握可以砍掉肖紫晨的脑袋而不伤到紧靠着她的孩子,但那需要技巧,需要时间,他不敢保证肖紫晨会不会在受伤后真的实践鱼死网破的诺言,现在很好,她没死,孩子也没死,他还有机会。
不过他依然为自己的失策而自责。早在进屋时他就该把两个不老实的女人一人一巴掌统统打晕,那样的话哪里还会有现在这么烦的鸟事。这个女人也真奇怪,小少爷要的又不是她的贞操,她这么激动⼲嘛,即使她是想要保贞操不失,不如拿簪子对着自己的喉咙效果来得好,她刚才对着小少爷的喉咙那么一下,等于把自己的命揷掉了,不就是陪个⽑都没开始长的孩子玩玩,有必要这样豁出自己的命去吗?
“你,不要乱来!”大汉将手中的朴刀扔到墙角,示意自己放弃了击杀“小心你手里的家伙,再往里戳几寸,我家少爷固然难逃一死,你也少不得要给我们曰夜不休的操上三年,死后还要被切碎了拿去喂狗。”
他声线很低,虽然沙哑,却阴气十足,肖紫晨⾝上的鸡皮疙瘩再次狂起,她不想再听他多讲一句话,叫道“把我妹妹扶起来。”
大汉点点头,慢慢退到墙角,将景缘扶起坐好,左掌在她背上一拍,景缘嗯了一声,即刻醒来。
“景缘,快过来,快过来!”肖紫晨慌不迭的叫着,她实在太需要有个人在她⾝边了。景缘也是惊喜交加,赶紧挪到肖紫晨⾝边,顺道捡了孩子落在地下的朴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们跑不掉的,我家小少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只怕你们在金陵的家人都要陪葬…”大汉冷冰冰的继续刺激着两女脆弱的神经。
“要你管!”肖紫晨打断了大汉的话“你给我,给我,从窗户里跳下去!”她本来想叫他自裁,又想叫他自断一臂,但话还没出口,就觉得实在荒唐,最后只好叫他跳楼。
“你们跑不掉的。”大汉说完最后一句,打开窗户,纵⾝跃下。
景缘道“姐,你⼲嘛要放他出去报信?”
“都一样的,这里是他们的地盘,咱们从来都没来过,肯定跑不掉的,不如先去找海大夫,兴许他还有办法。”肖紫晨摸了一把额上的汗,窸窸窣窣穿好服衣,系好腰带,抬起头来时,正撞上那孩子暧昧的目光。
这小畜生的头舌被刺了个对穿,早就说不出话来,连哼哼都会很痛,可到了这个田地他都还有心观赏舂光,这是什么家庭才养的出来的态变啊,她无名火起,狠甩了他一记耳光,吼道“不准看,知不知道,再看宰了你!走,跟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