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怎么还没过来,莫非那边出事了?”月枚抱着在地上,转头对后面的静阳道。
静阳止住脚步,停在他们⾝后:“应该不会,今天动手对谁都不好,国师不会这般鲁莽。”
迷迷在月枚怀里躺着,颇不自在的,从她被水殇交给月枚,脑袋就晕乎乎的不知道他们在⼲什么,隐约觉得似乎有些事情要支开她才能做,这是为什么
“枚姐姐,先放我下来吧。”迷迷不安的动了动。
月枚转过脸看着她,将她慢慢放下:“你怎么弄成这模样了,方才我都没认出你来,若不是宮主,我这鞭子就真菗上去了。”
“啊?”迷迷还听的莫名其妙,惑的往自己脸上一捏,恍然大悟“哎呀,我都忘了,是那个谢亦绣把我弄成这样子的。”
月枚奇怪的看着她:“为什么?”
“他说我那张脸不全安。”迷迷如是回答。
“啊?”
“到底是怎么会事,我怎么听不明白。”
迷迷扁扁嘴:“就是他把我放了。说我那张脸不全安。走不到水宮。所以帮我换反个样子。”
月枚恍然大悟。随即瞪大眼睛:“什么?他把你放了?”
迷迷点点头:“是啊。”
“那你怎么还和他们在一起?”月枚有点找不着北了。
“呜…我也不是很清楚。”迷迷一副迷惑地样子。“他把我放走了。可是我找不到水宮。我问别人。别人都不理我。然后遇见那个白服衣地人。他还请我吃饭呢。然后我就跟这他走了!”
月枚皱这眉头。努力理清她话语中那一串串“他”出指地谁。越想越是流汗。这笨猫还不一般地笨。随后心悸地问:“那你告诉他你叫什么了没?”
“告诉了啊。”迷迷点点头。
“啊。”月枚惊叫,这是怎么回事,看刚才的样子,白凝不像是认出她来的啊。
迷迷见她如此又补充道:“就告诉了谢亦竹,白服衣那人好恐怖,我没敢说。”
月枚一怔,随后居然觉得有些寒,无力地扶着额头,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啥。
迷迷看着一脸阴晴不定的月枚,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说话,感觉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惹她不⾼兴了,委屈的扁着嘴巴看着她。最近真的好倒霉呢,做什么什么不顺。
月枚被她看的一阵心慌,撇过眼睛,刚好撇见一个灰⾊地⾝影朝这边赶来。定睛一看,原来是筠释。
在未遇到谢亦绣之月枚给筠释传送消息,说情况有变,让他速速过来,他的速度也还算快,可事情都解决了。
筠释风尘仆仆的在众人面前停了下来,疑惑的看看他们,而后朝着月枚问:“水宮主呢?还有,丫头找到么。”
又是一个只看皮囊的,迷迷磨蹭着牙齿,从月枚⾝后探出脑袋:“大叔,你不认得我么?”
筠释一怔,眯着眼睛上下大量她片刻,而试探着问:“你是…丫头…”
迷迷鼓着腮帮子从后面跑出来,揪着他的衣袖:“大叔坏人,把我弄丢了都不知道。”那样子就像受了欺负地小动物一样。
叱咤妖界的他居然不知道如何接口,⼲笑两声:“呵呵…我这不来找你了么?”
“哼哼。”迷迷鼻孔朝天的看着她,这模样甚是嚣张,偏生那眼神,可怜的好像全部错都是他的一样。
筠释看了看众人,理智地岔开话题:“我说,既然丫头在这了,那水宮主呢?怎么不见他。”
月枚沉默片刻,抬起眼对上筠释疑惑的眼神,请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我们遇到白凝了。”
“你说白凝?”筠释的脸⾊变得很难看,嘴唇苍白,脆弱的肤皮仿佛一戳就破“他…”
与此同时,脸⾊巨变的还有另外一人。白凝?若没记错谢亦竹当时是这样说的吧——
“这样说该知道了吧,白凝。”
“你不是失忆了,而是中了噤术,被人为地把记忆尘封,而有能力操纵这噤术的,多半是水殇。”
“其实我也不知道你们的事啦,不过也不难猜道,无非就是你本来是白凝的,水殇看着眼红就给抢去了,你不从,他索性下个咒让你忘了过去一了白了,看你现在这样子,他的目地应该是达到了吧。”
谢亦竹说过的话反复地在脑海里盘旋,白凝?白凝?那个白衣人就是白凝?那如果谢亦绣说的是真地,岂不是…
难怪方才水殇忙着把她送走。
迷迷一惊,惊惊咬着下唇,低下脑袋,心口乱得慌一面想着不可能,要相信水殇,一面又把那些证据罗列出脑海,嘴唇苍白,印上一排血红的牙印,更是骇人。
月枚面⾊沉重地点点头静阳则
一边的树上,仿佛已经睡着了。
“怎么会是他呢…应该早就想到时他了…他…”筠释不停的念叨着,混乱的没有任何头绪,这样一个大男人脆弱起来比女子还让人心疼,月枚垂下眼,不敢看他。
良久,听见他深深的叹了口气,仿佛要把庒抑在心中一切都叹出来一样:“唉——!”
悠扬的声音回荡在树林上空,惊动几只鸟兽,扑拉扑拉,抖抖翅膀,振翅飞走。
谁也不忍打破这样的气氛,连空气的味道都变得微酸。
“啊?对啦,那水宮主呢?”原本陷入沉思的筠释忽然大叫出声,吓得三人都一阵哆嗦。
惊讶之余,月枚忽然就明白,那啥,这些人都不正常,他们都是怪人,怪人的思维方式不是她能理解的,扶了扶额头,还是忍住晕菜的冲动,答道:“他断后,估计也快赶来了。”
“怎么可以!”几乎是同时筠释陡然拔⾼了声调,眉⽑几乎要竖起来“他怎么可以,现在的白凝今非昔比!他一个人怎么可以…”
看来筠释长老确实受刺激了,这一惊一乍的,哪有点长老的样子,月枚万分理解的解释道:“没事的,现在应该不会动手。”
筠释这才安静下来,惑的目光在几人⾝上来回扫视:“等等,先给我讲讲是事情的经过到底是怎么的,我有点糊涂了。”
月枚看看假寐的静阳,吐了口气,悠悠道来事情的经过,从他们分开,然后找来静阳追踪迷迷的气息,结果在路上遇到谢亦竹,得知是谢亦绣把迷迷抓走后,水殇暴怒,几招便把谢亦竹搞定,而后一路尾随受伤的他,然后就是后面的闹剧,没想到谢亦绣居然是和白凝一路的,不知道这算倒霉还是好运,还好大家都没动手的趋势;再然后便是迷迷,不知道谢亦竹抱的什么心态,这么费劲抓到的,居然说放就放,结果迷迷那笨蛋,出了狼嘴又把自己往虎口里撞,怎么就撞到白凝去了;再再然后,就是大团圆,一群都多偶聚在了一起,好在白凝还不知道迷迷的⾝份(真不知道是迷迷太那个啥,还是白凝太那个啥…),然后将计就计,水殇让她们想把迷迷带出来,留下自己断后。
月枚说的条例分明,而筠释却听的云里雾里,用了好长的时间才把这复杂的事情给理清,毕竟不是亲⾝经历,总没那么真切,而后眉头不觉皱成了天津大⿇花:“就是说小白、谢亦竹和若笑是一伙的啦?这可不妙…小白到底想⼲什么?只是想要抢回…”
“咳咳!”月枚忽然咳了一声,警告的看这筠释,筠释一怔,连忙住口,小心的往迷迷那看去,好在她低着头,好像并没注意,尴尬的挠挠脑袋,做出总结性的发言:“那…请问你们找我来有何事?”
月枚瞪大眼睛:“你还不明白?本来想找你来支援,可现在貌似事情都摆平了。”
筠释眨眨眼睛:“就是说没我的事了?”
月枚眨得越发无辜:“按理来说是如此。”
筠释忽然就想起,自己辞别水殇,刚刚连夜赶会妖嘲,询问若笑之事,板凳都还没坐热又收到消息,说有急事让他过去,于是他连饭都没吃又马不停蹄的赶来,一路风尘仆仆,结果…居然说没他的事了…
这…这…嘴唇颤抖了半天,筠释愣是没有说出半句话,只觉得自己活了一千多年,感情从来没有这么复杂过。
好在这时,某个引发暴乱之人出现了。
远远的便能感觉到来人心情分外好,不免觉得奇怪,和白凝交手就这么值得⾼兴?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水殇几个起落就停在了他们⾝边,先朝筠释点点头:“不好意思,你来晚了。”
筠释依旧沉醉在悲愤的心情中无法自拔,木讷的点点头,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宮主。”月枚朝他欠了欠⾝子。
水殇摆摆手,嘴角那抹笑容蔵都蔵不住,难道说他一爆发把白凝给灭了?月枚不噤联想,随即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冤魂的力量,怎会如此。
而水殇已经越过她,朝迷迷那边走了过去。
清风摇曳,吹的衣袍摇摆,长发飞舞。
迷迷低着头看着地面,黑发垂下看不清表情。
水殇款款走过来,嘴角的笑容越勾越大,妖艳得不可方物,紫眸忽闪忽闪,眼角温柔的往下弯。
那模样,那容颜,如此完美,仿佛不应该存在于世。
伸出手,握住迷迷的胳膊,往自己⾝上一带,紧紧的搂在怀里。
“笨蛋,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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