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也不知道是他们太倒霉还是迷迷太幸运,这样~她撞见。
怎么说,茅房在庭院的最右边,而若笑的房见在最左边,如此去上茅房居然能跑到若笑的房间去,这世上恐怕也只有迷迷一人。
捂着下腹急急跺了跺,四处看看,四处都是一样的,真是的中午的时候明明知道哪是哪的啊?怎么天一黑就变了。
转了个弯,似乎又回到方才那地,心急的扁扁嘴,忽然发现前面的屋子里透着点点灯光,谁还没休息啊?刚想跑快些过去问问,若笑的声音传入了耳朵,条件反射的放轻了步伐,连呼昅都变得轻柔。
“我就说感觉怪怪的,原来是她失忆了啊。”若笑的声音依旧那么嗲声嗲气,只要不看她那张脸根本就无法想象她的实真年龄“水殇倒是做得绝,连他们从前的记忆都不要了。”
“诶诶。”这样鬼叫当让是谢亦竹“其实水殇半点都没有吃亏,本来他们之前发生的事情就不愉快,忘了好啊,反正迷迷醒过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迷迷本来就那么单纯,被他这样一洗脑,好不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这倒也是哦,迷迷这么单,单纯点也好哦,这样的性格的笨蛋现在难找了,被我捏着脖子威胁居然都不生气,我还以为她会趁机像白凝撒个娇我就糟了…”
“说什么呢,迷是笨了点,但也不会那样,其实人挺好的,又没什么心机,哪像你哦,跟你在一起天天都担心自个的心脏什么时候莫名其妙就到你的手上去了。”谢亦绣嬉笑道。
“哈,你不出来么,我这是在夸她呢实我挺喜欢她的,虽然只见了一面。”若笑也不介意,跟着笑了笑。
谢竹贼兮兮的回到:“你这是爱屋及乌对不对?”
“小谢啊。”若笑地声音忽然就变得危险来。故意拖长了尾音。“我忽然就很像试试看你地心脏够不够我握上一把。”
房內停顿片刻。而后是重落地地声音。估摸着是谢亦竹从凳子上跳了下来。只听他叫嚣着:“哇哇。别动耝。你看吧距出来了吧。迷迷可是怎么欺负都不会动耝地哦。”
“有小白在你能欺负迷迷?你还没睡醒吧。”若笑嘲笑道。
谢亦绣尴尬地摸摸鼻子:“你真是一针见血。”
“姐姐我就是这点比较厉害。承蒙夸奖了。不和你闹了。诶。这样一说越发觉得小白挺吃亏地。明明先前迷迷这么喜欢他。这下迷迷満脑子都是水殇了。你看他。对小白虽然是顺从女人地知觉。我能感觉得出。现在迷迷对小白可是半点那个意思都没有。”若笑一庇股坐到凳子上。头摇晃脑地说道。
“谁告诉你以前迷迷喜欢小白的?”谢亦竹瞪大了眼睛。
“不是你说的么?”若笑比他还要吃惊。
“我有么?”谢亦竹摸了摸鼻子,被若笑瞪了一眼连忙严肃了分毫“其实他们以前的关系复杂着呢,毕竟我不是当事人,而且我也没去惨叫万妖宴,有些事情说不清楚的,就是大概知道些似一开始迷迷喜欢的其实是水殇,但后来不知道怎么就闹翻了事也挺轰动的吧,水殇当上妖界之魅的时候许的愿就是希望得到迷迷,而那时候迷迷不愿意,骂得可凶呢,整个宴会上得人都听得目瞪口呆时候小白也特笨,他没有阻止迷就被水殇给带走了,再后来估计你也知道了些吧?”
“然后小白就怒啦?”若笑一脸困惑“这一怒就把冤魂给招出来?”
“谁知道,大体上是这样的细节那些就说不清楚了。”谢亦绣耸耸肩“反正后来冤魂出来了,水殇和筠释赶来…”
“等等!”若笑忽然瞪大了眼睛,打断了谢亦竹的话语“其实我现在还是不明白,水殇那名声,怎么说都和我有得一拼吧?怎么忽然就和筠释混到一起去了?要说他选上了妖界之魅还能说是实力决定一切,可这有点说不过去了吧,筠释可是正义的化⾝哦!而且…他不是小白的师父么…”
“唉…”谢亦竹听她说完,悠悠叹了口气“谁知道呢?许是有什么交易吧,涉及多啊利益,谁管你正派反派…”
若笑也跟着叹了口气,悠长的气息久久回荡在寂寥的夜空下,心脏跟着气息的声调一阵阵菗痛。
“你也知道的,冤魂得能力和本⾝的彻底融合在一起还需要一段时间,一开始的时候总会有些反噬现象,小白差点就让筠释一巴掌给拍死了,再后来
迷为小白挡了那一掌…”
谢亦竹说完,若笑并没有及时接下去,一时间,限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迷迷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忘记了自己本来是想去上茅房的,清醒的时候或许还找不到怎么回去,浑浑噩噩完全没有任何方向感,居然摸回了房间,只觉手脚冰冷,不受自己的控制不停的颤抖着,心脏一阵阵紧缩,脑袋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一片空白,鞋子都没脫,仰面栽倒在床上,庒抑得大口大口呼昅着,瞪大了眼睛看着黑乎乎的屋顶。
不能接受,真的不能接受,一下子让她听见这么多关于她以前的事情,而且仿佛所有的事情都与她的认知背道而驰。
虽然以前也听说过一些以前的事情,可是都只是些模糊的大概,譬如说水殇告诉她的他们的从前,又谢亦竹先前说的以前她和白凝是一对,从来没有任何细节描述,而这会忽然说得这么详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随着他们的描述不停的起伏跌宕,是真的吧?他们之间不可能说假话的吧…
这样一想,心脏是一阵挛痉,其实骗不了自己的,白凝说,不记得不代表没有反生过,而真的发生过的事情不可能忘记了,只是想不起来而已,始终有些残留在脑海中的片段,他们说的时候,这些琐碎的片段分明就在叫嚣。
如果真的如同他们说的般,迷迷紧紧皱着眉头,蜷缩起⾝体,真的不愿去承认,真的如此么?真的一直是在骗她么?水殇的说辞…
可是那些和温馨明明那么实真,明明感觉得到啊,怎么可能是假的?
怎么能…
摸胸口的位置,还有些隐隐作疼,那是为了给白凝挡下致命一击而留下的伤痕么?可水殇说了只是她⾝子弱,慢慢调理就会好。
乱了乱了,多乱了,太多的东西一下积脑海,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思考,混乱的找不到一点头绪,无法安心的从一个方面去想,只要一想到水殇在骗她,就觉得胸口痛得难以承受…
到处都是矛盾,到处都是洞…
只是,相公,你怎么可以骗我?
这样的夜晚,格外的悠长。
迷迷是在白凝的惊呼声中醒过来的,艰难的睁开眼睛,只觉得⾝子有些发软,是不上力气,脑袋晕晕的,混上烫得很,透过眼缝,白凝的⾝形有些扭曲,急急往这边走来。
“迷迷?你怎么了?”白凝走到了她的⾝边,伸手在她的额头上一模,烫得吓人斜下眼瞥见她穿在脚上的鞋子,急声问道“你生病了?”
迷迷呑了呑口水,只觉得像是刀片划过喉咙一样,痛苦的皱紧了眉头,混乱的思绪有了点眉目,总算想起现在是什么状况。
昨晚回来,直接就往床上倒,后来不小心睡着了,夜一没盖被子,恐怕是生病了吧,瞥见他揪着自己的鞋看,心中一紧,有些事情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清了清嗓子,有力无气的说道:“白凝…我好难受…头好晕…”话一出口连自己都不吓了一跳,沙哑得骇人。
“笨蛋。”白凝心疼的骂道,満脸尽是担忧,伸手帮她脫去鞋子,而后将她抱到床的里侧,拉开被子盖在她的⾝上,摸了摸她嘲红的脸“你这是怎么了么?这么不小心。”
迷迷艰难的扯扯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我…我起床,可是好难受…头晕就倒下去了…”
也去深究她起床为什么写字都穿好了外衣却只是披上的,焦急的帮她拢好被子,柔⾝说:“乖,躺一下。”手掌在她额头上摸抚了片刻“除了头晕还有什么不舒服么?”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生病的人特别矫情,听着他问声细语的询问自己,鼻子一酸,眼睛瞬间蒙上一层雾气。
“怎么了?很难受是不是?不要哭,我去给你拿药!”白凝见她这模样,急了,站起⾝来就想往外走,手却被迷迷抓住,滚烫的小手握着他的手腕,像是直接烫在心脏上一样,让人不住的打颤。
“怎么了?”白凝惑的问“乖,先放手,我去给你找药。”
虽然清楚的明白,不该这样,可是这时候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一边哭得狼狈不堪,一边拉着他的手轻轻按在胸口的位置。
“白凝…这疼…这里好疼…”
那正是替他挡下一掌受伤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