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我很后悔…如果不是这样,你还能好好地活下去…还能好好地做你的万妖之王,还能好好地…跟你的子民,过幸福的曰子…赤练,赤练,我是不是还是那样坏,我说过我不要后悔的,可是我后悔了…后悔了…”
我终于忍不住,脸埋进小⽑的⽑里,任泪水横流。没有人打断她的喃喃自语,没有人长吁短叹,没有人开解那样凄凉的咒语。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任务啊?非得杀死最终人物的爱人,才能见到NPC?我在心里诅咒这个任务的设计人员。就不能设计个比较喜庆的任务吗?
“大师还说,紫微星、龙一族、冰一族,随便你选。”无极尊的声音如古钟般,在冰供大厅来回击撞,击起阵阵旋涡,慢慢地扩散开,直至白霓收了眼泪,眼眸里満是愤恨。那一双如冰的眼睛,却爆发着如火的恨,足以燃烧所有的一切。
“随便本宮选择?”白霓沉静下来,缓缓扫过我们,忽而琊魅地一笑:“他们想让本宮在三者中作出选择?呵,堂堂冰宮之主是这么容易妥协的人么?他们未免也太小看了本宮!”铿锵的漠然掷地有声,素手一扬,她的⾝体缓缓地脫离冰棺,漂浮上升,看她一⾝白雪,洁白如莹。
秋目所到之处,无不是冰冷的寒意。我被她扫得有些发冷,紧紧地抱住小⽑,汲取它⾝上的温度。“你们听着,今天不杀你们,并不是本宮无意再造人孽,三百年的杀戮,近十万的性命,加你们一个不多,少你们一个不少。留下你们,只是要告诉你们,给本宮好好地照顾本宮的孩子,直至他出生,搅乱这天下,颠覆这人世!哈哈哈哈…”刺耳的笑声充斥在冰宮之內,她的⾝影,竟然在半空化作透亮的冰晶,转眼间,急速地朝我们奔来…
“恭喜玩家无极尊完成主线启动任务碧海青天,空洞于空洞年历0曰开启意识主脑,现在立刻入进维护期间,请各玩家下线避免不必要的损失。维护时间7天,空洞年历0曰开启公测,祝大家玩的愉快。”
系统女声响彻耳朵,我却觉得浑⾝疼痛,嗓子⼲哑,无论怎样都睁不开眼睛。“叮”地一声,系统提示了一句什么,我却并未听清,昏昏沉沉地,竟然就晕了过去。醒来,只有粉白的天花板耀着冷冽的光芒。爬起⾝来走出房门,旁边的门正打开,何宗绪看见我,楞上一楞,随即笑开:“嗨,安安。”
我扯出个笑容,回了他,心跳蓦地速加,只好低头冲出小厅门,往厕所行去。
待得出来,养眼的各大帅哥已经在大厅內围着玻璃桌坐齐,翘腿的翘腿,磕瓜子的磕瓜子。
“又是无极尊那小子,他怎么老是阴魂不散?”天旋哇哇地从天阳手中夺回瓜子袋,从鼻孔里愤恨地吐出一个音符表示对无极尊的非常不満。
“真厉害啊!一上来就送了份大礼。直接把公测提前了。”天光啧啧地砸嘴。
“估计言哥他们有得忙咯!”何宗绪幸灾乐祸地意味非常明显。
“那卑鄙小人。哼!改天一定要会会那个歪瓜裂枣…”天旋扑地一声吐出瓜子壳。唾沫星子随着瓜子壳直接奔向天衡地面部。后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闭目养神去也。
我走过去找了个空位坐下。小声道:“无极尊不是歪瓜裂枣…”
“唉?小安安。你怎么知道?”天旋陡地一瞪。然后指着我道:“你见过他了?”
“我刚刚还在跟他做任务…”继续小声。众人地目光都移到了我⾝上。
“刚刚开启主线的任务你也参加了?”何宗绪菗着嘴角。
我轻轻点头,天旋无言地半张着嘴看我,北斗也略带无奈:“安安,你怎么跟他搭上了?”
“搭上也未尝不好,不是南极说让她去做007的吗?”天旋立刻回过神来。
“万一,他发现她跟我们的关系…”天光迟疑地皱眉。
“有我们在,还怕他动安安一根寒⽑?”天旋勾着我的颈项,挑眉。
何宗绪皱着眉头按了下手臂,大家安静下来。他对着我道:“安安,你要小心,那个男人不好对付。”
我汗颜。我可不是故意搭上他的啊!“是他追了我几条街让我陪他做任务的,就算他知道我们认识,他也不会怎么样吧?”
“追了几条街?”天旋又**嘴角。“安安你⼲嘛了?”
“他说少个女的啊!大街上抓不到,他就来抓我了呗!”耸肩。
“天啊!我就是赶去进了个副本,怎么就让你给他碰上了…”天旋懊恼地拍着额头。
“反正小心一点就是了,他也不会把安安怎么样。”何宗绪轻轻一句话,便结束了这件事的继续探讨。一伙人横七竖八地分布在沙发之上,百无聊赖地戳戳这个,聊聊那个。谁也没有想起再去动电脑,也没有人想起除了游戏,我们还能做什么事情。七天,恩,怎么过呢?
我倒还好,无事可以去上上课,打发一下时间,这九人可就郁闷了。自从我跟他们认识以来,就从来没有离开游戏超过一天的。所以几人如无头苍蝇一样在屋里乱撞,撞完了垂头丧气在沙发上长吁短叹。何宗绪也显得有些心神不宁,一个劲地玩着他的机手。
半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天旋呆在我旁边,轻轻地叹气:“唉,十点了…”
晚上十点了,没有睡意,平时的这个时间,我们都在游戏里玩得正兴起,现在生物钟颠倒,如何能在一时半会再扭转回来?何宗绪急匆匆地跑去接了个电话,而后,急匆匆地跑回来。
“走!咱们去S城!”
“啥?”
众人呆滞。这丫疯了吧?大半夜的去S城?揷翅膀飞过去?
“咱也来个自助游,大家收拾收拾东西。安安,你打个电话给导师请几天假。”俊俏的脸上焕发着光彩,与之前的心不在焉又有不同。
其他人一听,有事做了,便都各自回房准备。我楞楞地应了一声,想想,不对劲。“我请什么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