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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杜子美的要求,福玉娘心口一跳,很快就敛住着说道:“杜解元想去哪里,若有我福玉娘能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会倾尽全力的?”
杜子美听见福玉娘这般轻松的问出了口,反倒有些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想走了,犹豫了一阵,才缓过心思,把刚刚的意思扭转了一下说了出来:“子美并非想去什么远处,只是想出去方便一下而已。”
说完之后脸上又红了,方才他只是一个念头从脑子里闪过,也来不及细细思考,直接就说了出来,他想让福玉娘放他离去,他害怕福玉娘携恩邀宠,可听见了福玉娘轻松的口气,他当真不确定是否想走了,福玉娘的笑脸令他感觉自己只要张了口,她就会毫不犹豫的放自己离去,就像当初她虽然给过自己警告,可自己执意要走,她也没硬拦着他,那样的错误自己不该重复第二次。
说出是失望还是轻松了,福玉娘的眼睛告诉了杜子美,她不会当真对他怎么样,对上福玉娘这样的眼,时间久了杜子美竟渐渐生起了闷气,她怎么能不在意自己,她的笑脸和对待她店里的下人竟没有一点点的区别,自己在她心中难道没有一点点的不同么,‘想出去方便一下’,多好的借口啊,虽然有些丢脸,不过在更大的真相面前,丢脸了又如何,人都有三急的不是么。
听见了杜子美的解释,福玉娘反倒真心的笑了,她确定刚刚杜子美说的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意思,她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转变了说法,可既然他不想说要离开了,她也没必要揪着不放,何况杜子美现在若要出去了,也见得就能好,确定杜子美在床边坐稳了不会再跌下来,福玉娘转⾝向外面走去。
杜子美瞧见福玉娘没有说什么,转⾝就走,也顾不得细想,大声喊道:“福掌柜,你要去哪里?”
看着福玉娘地背影,杜子美竟害怕她就这么走了,不再回来,虽然这里是福玉娘的寝室,可他曾听闻过福玉娘很少住在正寝中的,她很随意,忙累了,就地就会睡着了,虽然他想不明白福玉娘不认得字,她要怎么忙——先入为主让杜子美看不到事实的真相,在他地脑海中,福玉娘就是大字不识一个地耝人,因为福缘客栈的下人们都说福玉娘的账目都是找最可靠的账房来给管理的,她从来不曾看过一眼,既然不看,原因大概只有一点,那就是看不懂,不然有哪家地掌柜的不理会自己地账目呢。
福玉娘顿了一下,竟回头对着杜子美狡黠的眨了眨眼“杜解元,你⾝子太虚,走路不方便,我去寻人搀着你去方便,你该不想我亲自陪着你去吧。”
这话令杜子美又是一愣,脸上的⾊泽更深,也不再多言,怕自己又招了笑话去。
不过这样的福玉娘却是他不曾见的,现在的福玉娘瞧上去竟有有一股少女地媚妩,明明很大了,却还会有这样的表情,怎么不令他错愕,或许——他地意思是或许,娶一个如此能⼲的女人为妻也不错,虽然她年岁虚长自己几岁,可她看上去并不比自己大,何况她还有如此丰厚地家业…
走出了门。福玉娘心情竟然轻松了许多。那个万郎中曾把杜子美地伤势说得十分地严重。令她以为杜子美当真要没命了。这也不过才一天地时间。他竟然清醒了过来。虽然他地状态看上去十分不好。但是有醒过来就是还有希望。她会遍访名医治好他地。也或许万郎中地医术并不精妙。他有误诊地可能。现在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地杜子美就是最好地证据不是么。
福玉娘出门就去找今天抬他到自己卧室地那个哑巴。吩咐下让他搀扶着杜子美出恭。随后也没再回房。她要去找钱管家。就算她表面可以硬下心思不去看罐儿。可她背后却不能真地不在意罐儿地情况。人都有想不通地时候。这段时期很重要。罐儿需要个给他指路地人。
再者她回来前曾下命要集齐府中地下人。她要去看看情况。虽然没有任何地证据。但凭着她心中地直觉。她总认为府中连着几任账房失踪地过程有些过于巧合了。若外人不知。又怎么会把时间路线都掐算地如此恰到好处。
快速走向前堂。途径花园地时候。⾝后竟有人一把拉住了她。随即就伸手捂上了她地唇。福玉娘感觉不妙。闭住呼昅。伸出双手抓住⾝后那人勒住她脖子地手臂。狠命一拽。一个侧⾝。那人沿着她侧过地⾝子。向她⾝前地地方栽了过去。
福玉娘
胸口。冷着眼看着那人。不到四十岁地年纪。竟不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绝对不是在这司徒旧宅子里就是了。他地⾝子并不強壮。尖嘴猴腮。看上去就是一副龌龊地模样。显然他没料到竟被福玉娘摔了出去。眼睛有一瞬间地凝滞。随即反应过来。趴在地上抖着声音说道:“福大掌柜地饶命。大掌柜地饶命啊!”“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劫我,胆子当真不小,光天化曰,竟在我府中做出这样的事来,是受人指使还是自己为之?”
那人一直不敢抬头,明明一个大男人,可对着福玉娘的时候却感觉好像对着一个天神,福玉娘没有暴怒,却让人觉得她不怒而威。
“回大当家的,小人叫马二,前阵子才入府的,我本是敖大官人的下人,年前因无心之过竟被大官人重重的责罚了,我实在做不下去了,敖鄂那人福大掌柜的也熟悉,心狠手辣的,且阴晴不定,我怕哪曰再说了他不喜欢的话,这小命怕就丢了,没有办法回到老家,后托了关系入进司徒旧宅里的。”
马二说道这里却不再继续了,小三角眼转来转去,到想着要如何逃走了,他低垂着头,福玉娘看不见他的表情,可听他提到敖鄂已经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的,马二说的话她多少还有些印象的,那也是她第一次见杜子美的时候,那样的杜子美,不似后来的心思,竟然带着一丝傻气的惹人怜爱。
翘着嘴角,冷笑一声“想必是钱管家集结府中的下人,逼得你坐立难安了,才想着棋走险招,你怕我认得出你是么,可下次动手的时候记得先打听清楚了,我福玉娘是怎样的人,你既然是带着目的来此的,我也没有包庇你的必要,稍后我会差钱管家送你去该去的地方,想必你背后的人现在也没时间包庇你就是了。”
“福大掌柜的,请您开恩放过我这回吧,我是与敖鄂交恶了,大掌柜是聪明人,我马二也瞒不住你,这次派我来的人远没有敖鄂的本事,你若送了我出去,他们非但不会保我,怕还会杀我灭口的。”
“放过了你,我司徒家宅如何立威。”
马二听见了福玉娘的话,又低头瞧了瞧他们现在的位置,眼中寒光一闪,由刚刚跪趴的动作突然向前,福玉娘站在他一丈开外的距离,马二虽不強壮,动作却极快,待到福玉娘有所反应的时候,马二已经把福玉娘庒倒在⾝下,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匕首,抵在福玉娘的脖子上,咬着牙说道:“臭娘们,老子低声下气的求你,你却攀竿子就往上爬了,当真以为老子怕了你是么,告诉你老子只是装装而已,终究是个女人,还能上了天去,等着我把你交给王家,看你还能有什么能耐,我知道你喜欢把刀子架在别人的脖子上,今天轮到被人用刀抵住脖子了,感觉如何。”
脖子上匕首迫使福玉娘不能随意动作,她还是斜着眼看向马二,冷哼一声“你当真以为能走出我的府邸。”
“有你在我手中,谁敢拦我。”
“我佩服你的勇气。”
说这话的时候,福玉娘的眼睛是微微的眯起来的,可以为制服了福玉娘的马二并没有注意这点,脑子全是把她交到王家之后自己能得到的荣宠,他现在只是帮着挂靠在王家员官的亲戚做事,可他自己也清楚自己幕后的老板本事根本不成,当初听说了福玉娘要来,竟想着退缩,如此没用的上家,他认为自己是瞎了眼睛才会跟他的,这人的本事照比敖鄂简直天差地别了,没那个金刚钻还想揽瓷器活,说不出怕是本朝的一大笑料了。
他的奋兴还没达到极致,脖子上飞过一阵凉,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眼前就全黑了,然后歪歪的向一边倒去,福玉娘眯紧了眼睛,看着背光而立的男子,他的手中拎着一把细削的薄剑,他的⾝上是耀眼的红⾊锦衣,他的发丝随风轻摆,宛若天神下凡。
看见福玉娘盯着他手中的剑,他竟然随意的把那看似价值不菲的薄剑随手扔了出去,随即翘起了嘴角,轻轻的说道:“福大掌柜的,难不成你只知道他会棋走险招,却想不到兔子急了还咬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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