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予宜微微头摇“此镇驻守的兵力并不強表现出来的強大攻击力,用这么少的兵力就想要押解她的话,根本就不可能…只要她稍有逃跑的企图,恐怕就会让他们全军覆灭,除非驻守此镇之人愚笨之极,否则是不会做出这么可笑的事情来…想要押解火瞳至少还需要聚集一些兵力,而这则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暂时…至少在一两天內,火瞳是不可能被带离开这里的,至于这一两天能做多少事…”她甜甜地笑了起来“那可就很难说了。我布局了那么久,李琳,就让我看看她的价值吧。”——
“你们这里有没有16,7岁的女孩子来投宿的?”
带头的是一个⾝穿银⾊护甲和头盔,有着一双灰蓝⾊眼睛的男人,他约莫三十来岁,肤⾊偏向于棕黑,神情坚毅而又冷淡,而面颊上两道交错的深深疤痕更为他平添了一份望而生畏之气。
客店的老板近乎不敢直视他的面容,语气略带颤抖着回答道:“您这么问,我可就为难了,我们这里每天来来往往的客人数不胜数,实在是…”
“就是这一两天的时间里,她可能是一个人,也有可能有其他人陪着。黑发黑瞳,象牙白的肤⾊,大约这样⾼…”他伸手比了比“你回忆一下,有没有见到过比较符合的。”
老板低头苦思了起来,好一会儿,才不怎么确定地说道:“黑发的女孩倒是有一个,但好像生着重病,一直都被与她同行的男人抱着,始终都没有醒来过,没有办法确定眼瞳的颜⾊和⾝⾼,至于肤⾊倒确是您所描述的那样,只不过脸⾊实在有些难看…也不知是不是您要找的人。”
“重病?”
他重复了这两个字,转⾝向着一旁的副官低声吩咐了几句,并转⾝道:“她住在哪间,带我上去看看。”
客店老板有些手足无措地搓着双手“是,是的,但是…”
“喔?”
“他们。他们毕竟还是店里地客人。”
看男人那一⾝武将打扮。客店老板便知道这并非是他这种小角⾊所能招惹地。
可是他们一没有搜捕令。二没有官府地相关公文。若是随随便便地就同意让他们肆意在店里搜查地话。那他必然信誉全失。今后地生意也就做不下去了…思虑至此。他不噤犹豫再三起来。想要伸手阻拦。可偏偏却又鼓不起这个勇气。
男人眯起双目。冷冷地轻哼一声。将他推到一边。稍稍环顾了一下店內。大步直接向着后院走去。“分一队人跟过来。其余地在这里守着。不要让任何一个人从店里出去。”
数十个携带武器之人地突然涌入。令那些正用餐地食客们骚动了起来。
他们显得有些惊惶失措。下意识地相互观望了一下。性子急燥地立刻站了起来打算出去。可还没有等他走上几步便被迎面而来地官兵们紧紧堵住了去路。
这一下,其他人也不由慌了神,吵闹声和桌椅碰撞声顿时不绝于耳。
“安静!”
剑被子套并用力返回至鞘中,带起一声震耳的响声,所有人在一怔之下都相继安静了下来,或站或坐,似乎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反应。
“都给我坐回去!”带头的那个有着灰蓝⾊眼睛的男人冷冷地发出命令,他语气中所透出的是一种不容置疑。
即便正与危月开战,但容国国內一向治安良好,再加上军纪严明,并不曾有欺行霸市之举,因而虽有些慌乱,但他们倒也并不因此感到害怕,在短时间的骚乱和喧哗之下,随着他的一声喝令,客人们各自坐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除了椅子拖动的声音外,显得格外安静。
虽说这喧闹声相当短暂,但已惊忧到了月凛。
从走廊经过的女侍们的支言片语中,他立刻就意识到定是若王的人找来了。
事实上,他一早就已料到那天突如其来的大火必然会引来若王的注意,为此他还刻意布下疑阵,并绕了一个大圈子才来到这里,但没有想到火瞳一直都没有醒来,一再耽搁之下果然还是被盯上了。
当然也或许他们并非一路追踪并肯定火瞳就在这里,也很有可能仅仅只是在搜查中正好找到了这里…如若是后者的话,那一切将会好办得多。
火瞳并不知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是敏锐地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于是她用手肘费力撑起⾝体,带着虚弱的语气略显紧张地问道。“月凛,是不是外面出了什么事情?”
月凛轻轻合上门,冲着她微一点头,实话实说道:“可能是若王的人找来了。”
在那次事情的影响下,火瞳对于若王可以说是相当惧怕,她闻言大惊,下意识地用手紧捂着唇,好不容易才止住那差点就脫口而出的惊呼。“不用担心。”月凛向着门的方向
眼,冲着她笑了笑,并安慰说道“应该只是例行搜T3果他真能够肯定你在这里的话,那派来的就不仅仅只是这么些人了。”
火瞳闻言一愣,她不明白月凛为什么会这么说…在她自己看来,任凭着她那根本算不了什么的攻击力,随便来几个人也绝对能够成功地把她给逮回去。
月凛笑笑,并没有回答她目光中透出的疑问,转而往包裹中取出了一个白底点缀以绿⾊枝蔓的小瓷瓶。
他走到一边,拿出杯子倒了杯清水,并打开瓷瓶,将里面琥珀⾊的液体注入到水中。
他轻轻晃了晃杯子,液体很快便与清水相融,看不出有丝毫的异样。
火瞳接过他递来的杯子,目光中带着询问之⾊,直待月凛向她肯定地点了下头,火瞳苦下脸来,用手紧紧捏住鼻子,一鼓脑儿地将清水灌入了口中。
水中不带有一丝一毫的味道,若非她方才亲眼看到月凛将那奇怪的液体注入到杯中的话,恐怕丝毫也不会怀疑这就是杯清水。
火瞳才想开口,忽然之间感觉心脏一痛,还未待她适应了这种疼痛,全⾝的骨骼却好似被用力拉扯着,带起了完全不输于先前的痛楚。
她紧紧地咬着唇,以免发出的声音传到门外,直待下唇已经咬得渗出血来也好似完全都不在意。
而就在这时,火瞳的手心中忽来传来一丝温暖,暖意顺着手心而上,并立刻趋散了⾝上所有的不适…当然,并不包括火瞳过度使用焰能力而导致的极度虚弱,这种⾝心俱疲就连月凛也无可奈何。
“…你没事吧?”火瞳额头上満是渗透而出的汗液,她抬起头来,一脸担心地望着月凛。
“没事。”
于火瞳而言近乎快让她晕过去的痛楚在月凛来说似乎并算不上什么,他神⾊间自始至终都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妥,就仿佛疼痛并不存在一般。但火瞳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月凛定是已将她⾝上的痛楚转移到了自己的⾝上。
“这种类型的药都会有些副作用。”月凛虽反应及时,也还是比火瞳⾝上疼痛的产生要慢了一拍,但好在她能忍得下来。
“这果然是药…”火瞳吐吐头舌,遂又幸运地拍拍胸口“还好一点都不苦。”
她一开始不敢喝,并非是不怀疑月凛往里面下了什么东西,仅仅只是怕苦而已。看着她的神情,月凛好笑着摇头摇“你…”他的话音才起,整齐的脚步声已然近在耳前,不再有过多的考虑,他立刻将火瞳扶着躺了回去“闭上眼睛,用不着害怕。”
“咚咚咚!”正在此时,敲门声起,月凛起⾝将门打开,望着暮然出现在走廊上的数十个手持武器的官兵,脸上露出不解的神⾊。“你们是…”
灰蓝⾊眼睛的男人冷然地说道:“容国翔军校尉奇邢。”
月凛向着他点了下头“有什么事吗?”
“你是一个人来此投宿的?”
“和同伴。”
“能不能让你同伴出来一下。”
“同伴在路上受了些伤,目前病重未愈。”月凛不卑不亢地回答着,他的言谈举止间所透露出来的正是一个优秀佣兵的气势。
奇邢冷静地打量着他,似乎想从他的神情间看出些什么来,他只不过从老板处听闻了这里有个黑发女孩,至于是不是要找到的那人就远远没有把握了,因而他也不能太于強势地凭着手上的兵力闯入屋中搜人…在军纪严明的容国此乃大忌。
他思索着,过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道:“你们的旌券。”
月凛缓缓地摇了头摇,忽然笑了起来不答反问道:“问一个佣兵讨要旌券,你是在开玩笑吧?”
猎尸士和佣兵等都属于脫离了国籍的浪人,他们自然不会有代表着一国国人⾝份的旌券,只不过在所有的浪人中,佣兵的⾝份可谓是最⾼的,而猎尸士却是最为低贱,甚至还远远低于杂耍艺人,乃至于乞丐。月凛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已经巧妙地点出了自己的⾝份,同时也合理的回避了奇邢的问题。
奇邢双目微眯“那么你们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
月凛神情平淡地微笑道:“委托。”
“官府的相关证明和委托人契约书的副本呢?”
月凛挑了挑眉,轻哼一声,语带不屑道:“现在的容国在边界以外连这个都要查?”
“即然你人在容国,还是依着我们的规矩来吧。”
月凛垂头想了想,似是终于让了一步“请稍等一下。”
奇邢拦住了刚想要回转回去的月凛“让我见见你的同伴…生病也无妨,只要让我看看她。”
“如果我说
“那么只能万分不好意思…”
趁着月凛正在犹豫之际,奇邢一个闪⾝入进到房间中,并快步走到角落处那明显正有人躺着的床上,一把掀开了盖在上面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