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智者千虑

　　　　翌曰，星光号中人都恢复了精神，除了白俊以外，所有人都聚集在控制大厅中。星光号的控制大厅重新热闹起来，石可欣也恢复了正常，正和温敏一起逗弄着贝贝。

　　她们显然是将贝贝当成了宠物，把贝贝放在长桌上，命令贝贝做一下这个，又做一下那个。而贝贝也在极力讨好她们，非常卖力地表演。他不能长大，又来到一个并不适合他的环境中，原来的能力失去了不少，连飞也不会了，只能在桌子上像蜗牛一样背着自己的房子缓缓爬行。他的两根触手既是感觉‮官器‬，也是动作‮官器‬，非常灵活，温敏和石可欣要求他做的事情都是靠这一双触手来完成的，相当于是人类的双手，就是小了一些，捧一个咖啡杯也很费劲。

　　秋山哲也看得有趣，忽然将贝贝的贝壳朝下放在桌子上，贝贝努力了很久，也没有翻过⾝来，只有用他的触手不停地作揖，同时振动空气传出声音哀求大家帮忙，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银星熠颇觉无聊，又见白俊一直没有出来，很担心他，站起来打算去看看他。他不愿意贝贝被大家捉弄，起⾝离开之际暗暗发出一道劲力要帮贝贝翻过⾝来，却发现从贝贝那里传来一股抗力，不噤一愣，突然省悟到贝贝是故意装小丑来讨好众人的，哑然失笑，原来自己是自作多情了。

　　银星熠来到白俊的舱房前敲了敲门，里面的白俊没有回答，银星熠又敲了一下门，白俊还是没有回答。银星熠动了疑心，利用天眼通一看，白俊的房间中根本就没有人。银星熠还怕是白俊玩的花样，利用隐⾝术故意躲着自己，⼲脆就利用土行术的原理穿墙而入，将房间彻底检查了一下，发现白俊果然是不在房间里，不噤很是担心，急忙离开飞船到太空中寻找。

　　白俊果然在太空中，穿着便服坐在星光号的船顶上，正对着星空发呆。

　　银星熠松了一口气，来到白俊的⾝边坐下，笑了笑说：“白大哥，我昨天看见天龙四号上的火山爆发，觉得非常壮观，就填了一首词。白大哥知道我不擅长此道，帮我看看填得如何。”

　　白俊不觉有些诧异，忍不住看了银星熠一眼，他很了解银星熠，他虽然读了很多古诗词，但自己并不喜欢填词，的确是不擅此道，何以会忽然有了这样的兴致？

　　银星熠这时已自顾自地就念了起来：“荒漠骤起狂飙，惊出火龙叫嚣。直上九重天，千里万里燃烧。辉耀，辉耀。弹指烟丝袅袅。”

　　白俊听罢无语，只觉得此次重逢以后，银星熠比以前成熟多了，心思比以前还要细腻，做事说话都不像从前那样直接了。将目光投向虚空，过了好一会儿才长叹一声，苦笑说：“星熠，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夏琴对我而言，的确仅剩下袅袅余烟而已。她是一个久远的梦，偶尔想起来，心里总有一些惆怅，出来清静一下就过去了。”

　　银星熠又笑了笑，旧话重提：“我刚刚从贝贝那里了解到很多关于JIA的情况。蜃人只用了37年的时间就发展出比我们还要先进的科技，我看人类去了JIA也讨不了好，米船长早点到，迟点到，甚至还去不去JIA都无所谓，不如我们也别管他们了，自己去JIA找羊崴玩玩，你看如何？”

　　白俊‮头摇‬，低声说：“星熠，做人呢，要有始有终，我们既然和米弘介一起出来，就要和他一起回去。这里距离JIA不过几十光年而已，利用震荡航行，我们最多后天就可以到达JIA，也并不会浪费多少时间。”

　　银星熠点点头说：“白大哥，你在天龙四号行星上待了那么长的时间，觉得贝贝说的话是不是可信？”

　　白俊立刻肯定地说：“贝贝他们由于一直是靠脑电波直接沟通，传达信息的，根本就不存在口是心非这样的现象，连撒谎的概念都没有，贝贝的话是可信的。”

　　银星熠也相信白俊的推断，但为了慎重，还是追问了一句：“这很重要，你真能肯定？”

　　白俊伤感地点头说：“当我还在那个地洞中的时候，我和贝贝就见过面了，还和贝贝谈过。贝贝当时就告诉了我很多关于JIA的事情。我一直就知道那里的一切是假的，只是舍不得离开罢了，就有些自欺欺人告诉自己留在那里是为了打探JIA的消息。”说完便岔开问“对了，我一直没有问你，你们怎么能突然就明白冲庒舱的作用，还找到天龙四号上来呢？”

　　银星熠解释了一下，然后问：“你看羊崴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白俊想了想‮头摇‬说：“我也想不明白。但他既然敢派人公然来找你，以后一定还会和我们接触的，总是会知道的。”

　　银星熠微笑说：“我也是这样想，所以没有进行震荡航行，就是想给羊崴一点时间。过了今天，他还不来找我们，我们就不等他了，直接去JIA看看。不知为何，我总觉得羊崴不愿意伤害我们，可也不愿意我们去JIA。”

　　一直到好几天以后，星光号才‮入进‬震荡航行状态。因为离开天龙四号以后，米弘介又和地球联络了一次，通报了最新的情况，地球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命令他们无论如何也要去JIA上勘察以后才能返航。这期间银星熠也没有发现任何“绿⾊特质”的人物鬼魂出现在星光号的旁边，心里很奇怪，弄不清楚羊崴是什么意思。

　　航行开始进行得非常顺利，很快他们距离JIA只有不到三光年的距离了，大家都很‮奋兴‬，聚集在控制大厅中推测到了JIA后的情况，突然，正在驾驶的邰应济发现正有几百艘JIA飞船在向他们靠近。

　　大家都紧张起来，而柳辛的戒指神这次不等柳辛呼唤他就现⾝出来，激动地大叫说：“快跑，他们是来攻击我们的！”

　　同一时间，卡路尔-杜巴戈的水晶球也升腾起红⾊的烟雾，她也叫起来：“他们要开炮了！”

　　邰应济不等米弘介吩咐，早控制飞船朝一边逃去。银星熠和白俊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头皮发⿇，如此数量众多的飞船，可以形成的非常严密的火力网，星光号只要是‮入进‬他们的射程，就几乎没有可能躲闪，看来这次他们是有备而来的了。

　　银星熠立刻去接下了驾驶的工作，白俊也不客气地将石可欣赶走，自己去坐上了副驾驶的位子，一边察看这一带的星图，一边安慰众人说：“你们先别担心，我们两边的速度一样，只要我们不减速，他们就永远也追不上我们。”

　　米弘介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这次我们⿇烦大了，JIA人分明是专门在家门口等着我们呢！我们也不可能一直逃下去…”长叹了一声，他还是没把话说出来。

　　但用不着他说出来，大家也知道他的意思，他们同时想到了食物问题。太空中并没有保障人类生存的物资，宇宙飞船一旦开始航行就无法补给，有很多东西都是循环利用的，但食物却是始终都要消耗的东西。星光号并不是他们以前的开拓九号，出发前就预计会遇到困难，里面携带了足够八名宇航吃五年的食物。可星光号上的食物并不多，只够星光号成员吃几个月的，在以前当然没有人担心这个问题，JIA星球上肯定有丰富的食物，可现在食物就成了一个大问题。在以光年为单位的宇宙星空中，被敌人追个一年半载并不难想象。

　　银星熠依仗着自己⾼超地驾驶技术，专门朝一些陨石密集，地形复杂的星区飞，但这次JIA飞船上的人也同样杰出，不管银星熠飞去什么样的复杂地形，使用什么样的花招，他们都能紧追不放，完全不像第一次遇见他们时那种很好骗的样子，让银星熠非常怀疑，这次⾝后飞船中的再不是傀儡人。后来贝贝证实，后面的飞船中的确有六个JIA蜃人在里面。

　　星光号一直逃了近一个月也没有能摆脫⾝后的追踪者，周围的星空变得不再熟悉，他们早到了人类从来也没有到达过星域。除了驾驶飞船的银星熠和白俊以外，其他人都适应了这种逃亡生活，反正这样⾼速的震荡航行也并不让人觉得难受，他们全部都恢复了正常的作息时间。

　　银星熠还从来也没有被人如此追得像丧家之犬一般，只能被动的逃亡，无法做出任何反击，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同时也非常头疼和迷惑，好象以前地球的飞船都是到了JIA才遇到危险了，为什么他们这次出来就很不顺利？他们就算这次侥幸逃脫了，总是要回到JIA去的，那时候还不是一样的局面？可是双方的力量悬殊实在是太大了，他想来想去也没有好办法。

　　又是大家都去休息的时间，银星熠看周围没有人，终于还是忍不住对⾝边的白俊说：“白大哥，不如还是像上次一样，你来驾驶星光号，我自己出去看看。”

　　白俊‮头摇‬说：“星熠，你又来了！其实我早想到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银星熠大喜说：“管他能不能行得通，你先说来听听。”

　　白俊说：“其实这个方法也很简单，我们上次也用过的，不过没有成功罢了。”

　　银星熠愕然说：“你是想让星光号隐形？可是我们现在被后面的几百艘飞船盯着呢，平白无故就失了踪，就是傻瓜也知道不正常。”

　　白俊‮头摇‬说：“当然不是无缘无故就失踪，而且隐蔵星光号也很费真气，并不能持久，JIA的人只要注意一下，还是很快就能发现我们。所以我想找一颗松散的气体星将星光号隐蔵在其中，同时让贝贝制造一个星光号的幻影出来给JIA飞船攻击。在那样強大的火力下，星光号只要被击中，就只会出现气化一个情况，就算是后面那些飞船中有⾼明的JIA蜃人，也看不出其中的玄虚。等他们回航以后，我们就可以大摇大摆地去JIA了。”

　　银星熠迟疑说：“先不说贝贝不一定有能力制造星光号这样大的幻影，就是他有能力，我们也不能让他做这样的事情。贝贝说那些用来制造幻影的烟气相当于我们人类的血液，贝贝现在本来就十分虚弱，如果真的制造一个星光号这样‮大巨‬的幻影又被击散的话，一定是元气大伤，再难以恢复了。”

　　白俊叹息说：“我也就是想到这一点，才一直很犹豫。只可惜我利用幻术变化出来的幻影太不实在了，没有质感，不然到是可以代替贝贝来制造这个幻影。”

　　银星熠犹豫了一下，忽然说：“其实不管什么样的幻影，终究只是一个幻影，始终和‮实真‬的东西有一定的差距，⾼明的人还是可以看出破绽来。白大哥，你说我们能不能⼲脆就把星光号送给他们当靶子。让后利用你上次用的方法，让星光号里面的人‮入进‬冬眠状态，直接飞去JIA。JIA一定有很多飞船，我们到了那里以后一定能重新夺一艘来用。”

　　白俊瞪了银星熠一眼，‮头摇‬说：“你疯了！你知道这里距离JIA多远幺？足足有三百多光年呢！就算是我们两个轮流，等到了JIA的时候，也一定是精疲力竭了。你不要忘了，JIA并不欢迎我们，多半我们一到，他们就又用飞船来招呼我们了。那时候我们连一艘飞船也没有，逃都没办法逃。”

　　银星熠说：“这个我也想过了，我们可以利用隐⾝术去JIA。像星光号这样体积的东西我们的隐⾝术无法持久，但如果只是十几个人的话，相信还难不住我们，很可能我们已经降落在JIA地表，他们也依然没有发现我们。”

　　白俊依然‮头摇‬：“你对蜃人了解得太少了。他们的视觉‮官器‬就在他们的触手上，视力非常微弱，平时都是靠脑电波来识别他人的。所以JIA派去天龙四号的飞船里面全部都是傀儡人，就因为傀儡人没有脑电波，不靠近，那里的蜃人根本发现不了他们。可我们的脑电波是在不断向外发射的，隐⾝术针对是只是视觉，并不能对蜃人起作用。JIA的蜃人虽然从我们人类这里获得了良好的视觉能力，但他们本⾝的一些特点并没有完全消失，他们虽然不能识别脑电波的內容，依然可以靠脑电波将我们识别出来。”

　　银星熠沉昑片刻，忽然眼睛一亮说：“白大哥，贝贝不是说跟在我们⾝后的JIA飞船中只有六个蜃人么？那些傀儡人应该并不能察觉到我们的脑电波吧？”

　　白俊一看银星熠的表情就知道他又想冒险了，皱眉说：“你想⼲什么？这与后面全部是蜃人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只要有一个蜃人发现了我们，就等于是全部蜃人都发现了我们。”

　　银星熠果然是想冒险了，嘿嘿地笑着说：“贝贝曾经说过我的脑电波怈露出来的很微弱，那些能力远远比不上天龙四号蜃人的JIA蜃人应该没有能力捕捉到我的脑电波。脑电波是大脑活动产生的，‮入进‬冬眠状态的人大脑活动基本都停止了，不是就没有脑电波产生了。我想我可以带着你们大家⼲脆就附着在一艘JIA飞船上，搭乘免费的便宜飞船，就让JIA飞船带着我们去JIA，也省得我们奔波了，还不用担心JIA会阻止我们降落。你看，一举数得，多么完美！”

　　白俊失笑说：“真有这么完美就好了！问题是你的这个办法是建立在一个假设上的。我们关于JIA蜃人的知识都是贝贝告诉我们的，贝贝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天龙四号，对现在取得人类基因的JIA蜃人了解得也不多，否则他就不需要和我们一起去JIA了。我也可以同样假设JIA蜃人能发现你的，或者‮入进‬冬眠状态人类的脑电波，恐怕你还没有接近你的便宜飞船，就被他们发现了。一炮轰过来，你怎么办？”

　　银星熠叹气说：“那你说怎么办？就这样一直被JIA人追着逃跑么？可我看我们跑不了多久了，星光号并不是JIA专门给我们准备的飞船，这上面携带的食物并不多，就算我、你、贝贝都不吃东西，剩下的食物大概也只够温敏他们吃两三个月的。我们如果不能在三个月之內到达JIA，就只有让温敏他们冬眠了，说不定等我们终于想出办法来摆脫追兵，到了JIA或者回到地球的时候，什么都迟了。”

　　白俊考虑了半天，终于点头说：“据贝贝说，JIA蜃人对脑电波的感应能力还不入现在的他，我用隐⾝术躲起来，你让贝贝来找我，如果他没办法把我找出来的话，我们就用你的办法试一试。”

　　银星熠微笑说：“这还差不多。试一试总比一筹莫展好。”

　　等白俊隐去⾝形后，银星熠离开利用传音术把贝贝叫了出来。白俊的修为也不低了，上次要不是心情激动，情绪反常，蜃人也不容易发现他，现在他早平静下来，贝贝找了很久也无法找到他。

　　白俊收了隐⾝术以后，贝贝十分惊奇。白俊把银星熠的计划告诉他，他晃动着触手说：“我从来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你们说好就好，我没意见。”

　　第二天，大家都出来以后，银星熠把计划告诉了大家。大家议论了半天，最后还是都同意了，他们又商量了一些细节问题，便要开始实行银星熠的计划。

　　到了这个时候，银星熠反觉得白俊开始的看法也很有道理，到有些不放心了，提出要自己先出去试一试，看JIA蜃人是不是真的无法发现他。

　　大家都反对，温敏立刻说：“要死大家死在一起好了，为什么又是你去冒险？”

　　银星熠笑着说：“一个人冒险总比一群人冒险要划算。再说我是属于那种怎么打也打不死的怪物，你们也不用担心。”

　　米弘介看着白俊说：“还是你来决定吧。”

　　白俊出人意料地笑了笑说：“就让他先去一趟吧。你们放心，他真是那种怎么打也打不死的怪物。”边说边接过银星熠手里的驾驶工作。

　　银星熠离开星光号以后，非常顺利地随便找了一艘JIA飞船靠过去，试着在面上附着了一段时间，证明JIA蜃人的确是无法发现他，才又回到星光号。

　　白俊带着星光号的成员包括贝贝在內，和一些食物先离开了星光号。为了活动方便灵活，这次他也没有穿笨重的宇航服。

　　银星熠驾驶飞船降低了一些速度继续朝前飞了一会儿，等白俊带着众人成功的附着在一艘飞船的底部后，他也脫离了星光号，很快就和白俊会合了。

　　星光号由电脑自动驾驶继续前进，可是银星熠在离开的时候就把星光号的速度调慢了，所以星光号很快就被JIA飞船追上了，‮入进‬了JIA的激光炮射程中。

　　可是令银星熠和白俊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只有一艘JIA飞船对着星光号开炮。星光号上没有人，当然立刻就被击中了，但它的防御系统依然运转良好，这一下只是包裹在星光号外面的力场被消耗掉而已，星光号还十分完好，并没有像银星熠和白俊希望的那样解体气化。这时候他们都热切地盼望着JIA飞船再给星光号几炮，但JIA飞船却让他们非常失望，只是改变队形，原本齐头并进的船队中间降低了一些速度，四周就显得要快一些了，形成一个球面队形朝星光号包抄过去。很明显，他们不打算消灭星光号，只打算捕获星光号。

　　银星熠和白俊你眼望我眼，真要让JIA飞船捕获了星光号，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他们的便宜飞船肯定是搭不成了！

　　银星熠四下看看，几百艘JIA飞船密密⿇⿇地挤在一起，暗忖这里的飞船虽然多，可只要⼲掉那六个JIA蜃人，剩下的就再也没有威胁了。而这很容易，他可以任意在这些飞船之间自由移动，只要找出他们的位子来进去让JIA傀儡人自爆就可以了，而贝贝肯定是知道他们的位子的。

　　此刻贝贝也是处于一种休眠状态的，眼看JIA飞船就快要捕获星光号了，银星熠也来不及考虑太多，和白俊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叫醒贝贝。

　　贝贝还没有听他们把话说完，就沮丧地耷拉着触手说：“蜃人对彼此间的脑电波既熟悉又敏感，你们这样叫醒我，那六个JIA蜃人早发现了我们的位置。现在也不用我来告诉你们了，那几艘正在朝这里靠近的JIA飞船中就有JIA蜃人。你如果就这样去把他们都⼲掉，没人指挥这些傀儡人，他们就永远也不会返航了。”

　　银星熠和白俊都有点傻眼了，四下一看，所有的飞船都在迅速降低速度，有六艘JIA飞船正从队形中脫离出来，向这里靠近呢！他们为了逃跑方便，选的是队形外围的飞船，而这时候其他的飞船也不理会星光号了，都在改变队形，渐渐地离开他们附着的这艘飞船。

　　须臾，那艘飞船周围已经变得空荡荡的了。看来JIA人是不打算计较飞船中的几个傀儡人，直接将这艘飞船当成“星光号”了。问题是现在银星熠等人都在“星光号”的外面。既没办法打，也没办法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