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敏离开后,白俊给银星熠擦了汗,又服侍他换上一⾝⼲净的服衣,两人才真正安静下来开始谈话。白俊最关心银星熠的⾝体,立刻又追问情况:“星熠,你不是可以昅收掌力么?怎么会把自己弄得这样糟糕?既然是中了掌力,为何没有受伤,反是感冒了?”
银星熠缓缓道:“我的病其实不算是感冒,症状也不完全相同,认真算起来,还是要算是受伤了。要说这掌力也不算烈猛,可速度非常快,而且其中还夹杂着一种病菌…”
白俊越听越糊涂,愕然打断银星熠的话:“你说什么?掌力中夹杂着病菌?”
银星熠笑道:“是我用词不准确。应该是掌力送来一种病菌才对。你知道有不少人能将毒药蔵在⾝上,在攻击对手的是时候将掌力和毒药一起送出,只不过此人送出的毒药是活的病菌罢了。那人的掌力实在太快,我还没有来得及昅收,就中招了。我现在正是防备薄弱的时候,被病菌趁机侵入,便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白俊明白了,可还是十分惊奇:“居然会有这种事情,我可真是闻所未闻。”
银星熠苦笑道:“可不就是么?我要是不亲⾝经历,也是无法想象。像我们这样修道多年的人,⾝体的抵御力比一般人要好很多,平时难得有个感冒发烧的,这一病起来,竟然比一般人还要严重,也不像受伤那么好调理,我虽然吃过药,也只是把表面的症状治好了,但这个病恐怕还要好一段曰子才会真正的好呢。”
白俊担心地道:“对了,你也懂医,一定明白自己目前的状况。这掌力中含有细菌已经非常古怪,可你这个病就更是古怪了。你的症状明明是已经消失,不发抖也不发烧,但⾝体为何没有好转的迹象,还更虚弱呢?罗医生让人送来不少药,你要不要吃一些。”
银星熠头摇道:“我的医术比你也好不了多少,也不明白为何会这样,但罗医生的药我看暂时还是不吃的好。她的行为十分古怪,又像是知道很多事情似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路数。这里的东西我们也无法明白,当初如果不是羊崴的一包咖啡,我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
白俊点头道:“我也是觉得罗医生恰好就能解毒实在是很古怪,但我们对这种毒药了解得太少,靠自己解毒一定很困难,这总是一个希望。可我也无法信任她,你暂时不吃那些药也好,等晚上她来了,我们摸摸她的底子再说。不过这始终有点冒险,星熠,你看我们要不要先离开这里?”
银星熠摇头摇,道:“说到这里,我正想和你商量呢,我想自己留下来让罗医生解毒,但你要带着温敏他们离开,暂时还不要和我再联络。”
白俊怫然不悦,怒道:“星熠,你怎么又来了?”
银星熠笑一笑,岔开道:“白大哥,我们先不说这个,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们去溟洲的情况呢。”
白俊讲完溟洲的情况后,困惑地道:“我在天龙四号行星待的时间比你还长,在贝贝还没有被白剂伤害的时候就认识他,而且除贝贝以外,还见过其他的好几个贝壳蜃人,对他们也算是比较了解。他们的烟气幻境的确是很厉害,但我从来也没有发现过他们会隐⾝术。难道他们来到蜃楼星以后,不仅仅是烟气的性质变了,还学会隐⾝术?”
银星熠沉昑道:“你说的那个大湖泊我以前也见过,果然十分逼真,无怪你开始也没看出来。我以前在天龙四号的时候,贝壳蜃人也曾经为我制造过一个茑萝花架,虽然⾼明,但只要稍微注意一下,还是很容易分辨出来那是一个幻境,比起这个湖泊可是逊⾊很多。白大哥,你有没有觉得这里面有文章?”
白俊皱眉道:“你是说这个湖泊不是为我们准备的?也对,我们第一次去溟洲就见过这个湖泊,很可能这个湖泊已经存在很长时间了。最奇怪的是,幻境下面什么也没有,贝壳蜃人用他们宝贵的烟气制造这样一个幻境有什么意义呢?”
银星熠微笑道:“当然是要想掩饰什么。我在察看拾贝院的时候就注意到,拾贝院的海底养殖场也隐蔵着秘密,而且这个秘密不仅仅是我们感趣兴,这里的蜃人也很感趣兴呢。蜃楼星上显然不像表面上那样平和,最少存在着两股互相敌对的势力。”
白俊也赞同道:“我始终决定羊崴他们的行动有点诡秘,但他们和这里的统治者关系显然很密切,听今天罗医生的话,普通人也是知道他们的,但我们从来也没有听这里的普通人提到过他们,不是很奇怪么?”
银星熠道:“白大哥说得不错。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们如果不弄清楚这里的真正情况,不管是做什么,都是事倍功半,还很可能一败涂地,全军覆没。”
白俊叹道:“可不就是!如果我们开始的时候就知道蜃人在处心积虑地对付我们,大家不要分开,小心防备,也不至于让应济和卡路尔他们做了俘虏。等你好一点以后,我们一定要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救出应济他们。”
银星熠头摇道:“不,白大哥,救人的事情是刻不容缓的。我们只是和羊崴谈了谈条件,可我们却并不能肯定应济他们是被谁抓走了。我有个直觉,应济和秋山可能是被羊崴他们抓住的,但卡路尔他们就和羊崴关系不大了。”
白俊皱眉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知道我们目前应该抓住溟洲不放,尽快救出卡路尔他们,但你弄成这样,还好像被罗妙莹发现了,我怎么可能离开你嘛!”
银星熠道:“实际不只是溟洲,我们还应该抓住拾贝院不放才对。因此我还打算在波舒市住一段时间,最可惜我们明知道拾贝院真的有问题,暂时还是惹不起那里,目前还是不打草惊蛇的好。你带着米船长和可欣、温敏,先把溟洲的情况都调查清楚再说。”
白俊一听就火了,怒道:“星熠,你这人是怎么一回事?一点也不听人劝,兜了一大圈,还是要自己留下来。不行,我坚决不答应。我昨天才走一下,你就跑去胡闹。这回说什么我也不离开你了,我们所有人一起去溟洲。”
银星熠苦笑道:“就凭我现在这样子,真要是去了溟洲,不等蜃人来找我的⿇烦,很可能自己就先病死了。所以你完全不必要担心我再胡闹的,我就是想去胡闹,也没有那个体力了。”
白俊被银星熠说得笑起来道:“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只要你有体力,就一定会去胡闹?看来你的这场大病也不是一点好处也没有的。”
银星熠也是好笑,道:“还是好朋友呢,居然会觉得我病得好,实在是太让我伤心了,但我现在的这个样子真的不适合去溟洲。”
白俊正⾊道:“不去溟洲,也可以去其他地方。总而言之,我是不会和你分开的。”
银星熠考虑片刻,忽然道:“白大哥,要不这样,你看行不行?你带着可欣和米船长去溟洲,让温敏留下来照顾我。她的小周天早就通了,⾝上还植有微晶,我立刻教她一些术类的东西,再加上霹雳珠,她的能力也不会很弱,一般的情况也能对付了。”
白俊一愣道:“为什么是温敏?”
银星熠微笑道:“你不是想我和她发展出什么吗?我是在制造机会啊。”
白俊轻轻一叹,心里明白银星熠正是因为坦荡,才会做出这样的安排,看来温敏是没有一点希望的。看银星熠一眼,反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银星熠笑一笑又道:“白大哥,我就这样和你说说话,已经感觉很累。像我目前的⾝体状况实在是不适合奔波。可是我们要是不和他们接触,永远也弄不清楚这里的情况,也救不出来应济他们。罗医生似乎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呢,听她的语气,她应该是和凤凰城有些瓜葛的。我们在巅峰状态都没有找出凤凰城来,放弃罗医生这个线索实在太不明智了。”
白俊忍不住瞪银星熠一眼,气哼哼地道:“你现在去和他们接触,才是不明智呢。”见银星熠始终很没精神的样子,端起放在旁边的水,问:“说了这么久的话,你要不要喝一点水?”
银星熠点点头,坐起来,接过杯子,一口气喝下去半杯,才把杯子还给白俊,笑道:“没真气真是很不习惯,讲讲话也会口渴。”
白俊失笑道:“那你还要逞強?”
银星熠自负地微笑道:“这也不算是逞強,我敢把温敏留在⾝边,就有把握不会出事。手枪我一直带在⾝边,罗医生也没有与我们撕破面皮,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有带了大队人马的羊崴难应付吧?”
白俊正要说话,温敏在外面敲门道:“星熠,饭好了,你还是在房间里吃么?”
银星熠大声答应道:“大家都起来了么?我和大家一起吃吧。”说完就掀开被子要下床,却忽然又抑制不住地开始发抖,脸⾊也变红了,刚坐起来就一头又栽倒床上。
白俊大吃一惊,扑上前去问:“星熠,你怎么了?”外面的温敏听见情况不对,也推门冲进来。
银星熠勉強笑道:“似乎又发病了。温敏,去拿药来。”
温敏本来就把药瓶一直带在⾝上的,此刻急忙拿出来,和白俊一起服侍银星熠吃下。
药丸一时还没有开始起作用,银星熠一直都在发抖,体温也迅速升⾼。温敏准备⽑巾去了,白俊抓起被子帮银星熠盖好,气急败坏地问:“星熠,你不是可以运用电能自己疗伤么?怎么还会发病?难道我们从仙界带出来的灵丹也没有作用了?”
银星熠闭着眼睛,虚弱地道:“白大哥,我很累,我们过一会儿再说。”
白俊听完更是担心,一时却又无法可施。温敏端着一盆水走进来,后面还跟着听到消息的石可欣和米宏介,见此情景都是很担心。温敏侵湿一条冷⽑巾来给银星熠冷敷。
半个小时过去了,银星熠的症状还是没有减轻。白俊见药丸似乎没有作用了,很是着急,忽然间又察觉罗妙莹开车已经到了门口,又诧异又心烦,可还是必须去应付她,起⾝朝门口走去,心中犹豫着要不要带她来看银星熠。
银星熠睁开眼睛道:“白大哥,带罗医生上来。”
白俊愕然回头道:“星熠,你也知道罗医生来了?你没有吃她拿过来的药,她可能会看出来的。”
银星熠道:“我只是察觉有人来了,猜出来是罗医生,她一定是来看我的,你想拦也拦不住。其实你是不用担心的,我这次虽然发病,可一直没有昏迷,头脑也很清醒,还是比上次好多了,也证明我们自己的药丸有效果。”
白俊叹息道:“就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你还要坚持自己留下来,不是更让人担心么?”白俊还要再说,门口的罗妙莹已经在摁门铃了,白俊只好先离开。
银星熠对屋子里的其他人道:“你们也不要一直在这里看着我出糗,先去把饭吃了,说不定我们要离开这里呢。”
米宏介皱眉道:“你是说罗医生看出什么了?”
银星熠头摇道:“我不知道,只是觉得她说过晚上才过来,现在就来很奇怪罢了。总之是有备无患,先做好准备没有错。你们放心,这里有白大哥在,出不了事情的。”
米宏介点点头,忽然笑一笑,道:“星熠,我服了你!你现在虽然有点狼狈,但绝对不算是出糗,反像是在扬威。看来你就是生病了,也可以照顾自己。好,我们听你的,先出去了。”
石可欣幽幽地道:“可是你为什么要生病呢?”拉了一直在给银星熠做冷敷的温敏一把,和米宏介一起离开银星熠的房间。
他们刚刚离开,白俊就陪着罗妙莹走进来。
罗妙莹似乎早料到银星熠是目前的状态,什么也没问,直接坐下又用那种诊脉的仪器给银星熠检查一下,然后沉下脸,开始气呼呼地兴师问罪:“为什么没有吃我拿来的药?”
这个问题颇不好回答,银星熠反正都是在生病,闭着眼睛不出声,将难题留给一边的白俊。
白俊早料到罗妙莹会问这个问题,一直都在考虑答案,可又觉得怎么说都不好,听罗妙莹果然是这样问了,⼲咳一声,支吾道:“星熠的病情开始已经好多了,后来星熠发病,我们一急,都忘记了。”
罗妙莹冷冷道:“那现在你们应该记起来了吧?还不快去拿来给他吃。”
按照白俊的能力,暗中换几颗药给银星熠吃只是小事一桩,但罗妙莹一定可以从银星熠吃药后的情况,判断出他是否吃药,白俊不噤有些为难。
罗妙莹见了,冷哼道:“其实你们不相信我就是不相信我,找什么借口?我知道你们一定从凤凰城带了一些物药出来。可你们也通一些医理,应该早就看出星熠得的不是一般的感冒。一般的感冒是由病毒引起的,但星熠这个病是由一种在极端条件下才能存活的细菌引起的。”
银星熠一听就来了趣兴,睁开眼睛道:“哦,什么样的极端条件?”
罗妙莹冷冷地看银星熠一眼,才道:“离开人体后,这种细菌只有在零下120℃以下的低温才能存活,而且是处于一种休眠在状态中。”
白俊愕然道:“这不是矛盾么?人是温血生物,体温是恒定的,这种病菌如何能存活?”
银星熠道:“一定是血液使得病菌发生变异。这种病菌如此爱变异,倒是很像是病毒。而且大部分感冒也是病毒引起的,说不定这种病菌就是大病毒呢!白大哥,你去把罗医生开的药拿来我吃。”
白俊走到一边去拿药。
罗妙莹认真的思索一下银星熠的话,才道:“就是血液。不过这东西还是划归在细菌內好一些,不是病毒,构造比病毒要复杂很多。这种病菌一旦和人体接触,就会钻进血液中,从休眠中醒过来,变得活跃起来,大量繁殖,使人生病。我以前看过的那个病人坚持的时间太短,我刚刚研究出物药来,他就病死了。我就猜到你们不会一下子就相信我,估计星熠又该发病了,特意赶过来的。”
白俊拿来药品,还有些犹豫。银星熠自己坐起来,接过药道:“既然决定了让罗医生治,就该相信她。”
白俊忍不住给银星熠一个白眼,刚才也是他先说不吃药的,现在却又来装好人。
罗妙莹看银星熠肯吃药,脸⾊缓和很多,道:“你们这样想才对。本来按照星熠的病情,是不能在家里修养的,但考我虑到你们的实际情况,都没有让你们去医院。有事情的时候逃起来方便一些。你们放心,我以后拿来的物药,一定让你们检查清楚再服用。”
白俊心忖就是检查也不一定能检查出问题,罗妙莹这是在故作大方,赔笑道:“这就不用了,我们要是不相信罗医生,也不留下来治病了。”
罗妙莹收拾好仪器,起⾝淡然道:“这样就最好。除星熠以外,我的病人还很多,现在忙得很,晚上再过来。”
银星熠连忙给白俊使一个眼⾊。白俊也正有此意,立刻传音道:“我会跟着她的。”
波舒市也不算大,白俊凭借天眼通便可以察觉城市中每一个角落的情况,虽说是要跟踪罗妙莹,但也不用跟在她的⾝后,送她出门后,只用心神一直跟着她就可以了。白俊客气地送走罗妙莹,立刻又回到银星熠的房间,却见罗妙莹的效药果明显,银星熠已经不发抖,饭也没吃,就又睡着了。
白俊也不打扰银星熠休息,在房间中坐下来,专心注意罗妙莹的行踪。
罗妙莹开车直接回到医院中。她没有说谎,她的病人的确很多,她回去以后,连片刻也没有休息,立刻开始忙碌起来。只是白俊很失望,罗妙莹一点也没有不正常的表现。难道她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
银星熠这一觉一直睡到傍晚时分才醒过来,吃过东西以后,他的精神明显好很多,体力也恢复不少。不要说白俊,就是银星熠自己也没有想到罗妙莹的物药会如此有效。大家见了,都很⾼兴。
白俊问起银星熠为何忽然又改变主意要吃罗妙莹的药了。银星熠道:“我只是觉得罗医生很了解这种病菌,她的物药应该有效果。再说,当时我要是还坚持不吃,一定是过不了关的。”
白俊立刻明白银星熠的意思,皱眉道:“你还是觉得罗医生有问题,要把她当作突破口?你这不是拿自己的⾝体开玩笑么?”
银星熠讨好地笑笑,缓缓道:“虽然你没发现什么,但我敢肯定罗医生背后还有一个人,不然她那么忙,一定不会中午急忙过来一次的。不过你尽管放心,我现在是真正的好很多,看来她没有恶意。”
白俊叹息道:“你上午不是也觉得好多了,结果中午就又发病了。”
银星熠道:“还记得我早上告诉过你,我此次的海底之行很有收获么?”
白俊问:“是什么收获?”
银星熠微笑道:“我昨夜病了以后,就想到要利用电能自疗,可回来后发现我没办法昅收电能。我被电电了一下。”
白俊愕然失声道:“这样也叫有收获?”
银星熠微笑道:“我虽然被电了,但我不仅发现我不能昅收电能的原因,还发现箬竹种子的作用机理。我早就知道我的真气其实一直都在,只是用不出来罢了。我们使用真气都是靠的意念,箬竹的种子昅收意念,阻碍了意念和真气的正常结合,所以我用不出来真气了。”
白俊听得一呆道:“还有这样的事情?”
银星熠点头道:“其实我描绘得很不准确,但大约就是这个意思了。蜃人习惯使用脑电波,而意念也是一种脑能量,他们比我们更熟悉,才能制造出这样的物药来。我现在虽然还是不知道解毒的办法,但总有了方向,比开始的时候好很多,而且我总觉得这个箬竹种子昅收意念的能力也是有限的,等超过昅收上限,我的能力就恢复了,所以我才敢提出要留下与罗医生周旋。但你却应该先去救人。”
白俊多少放心一些,想一想道:“星熠,你要是觉得一点危险也没有,就不会要我们走了。我们就折中一下,我带着米船长和石可欣离开,再另外找一个住处,但我会随时回来看你的情况的。这你总不能再反对了吧。”
银星熠头摇失笑道:“我有反对的能力么?你一定要安排好米船长和石可欣以后才能过来,不要让他们有了危险。白大哥要是实在不放心,就留一些传讯的纸鸢给我,我有情况会立刻用纸鸢通知你的。”
纸鸢是一种施了法术的白纸折成的小鸟,能自动飞回施术者想它去的地方,是银星熠他们以前在仙界使用的通讯方式,就是比电话要慢上很多。不过他们现在不敢再使用电话,这纸鸢的确是一个好办法。只可惜纸鸢传讯的距离有限,在一个星球上还不成问题,到了太空中,就没有什么用处了。
白俊叹息道:“我们要分开,我当然会给你准备纸鸢的。只怕是远水难救近火,真正有起事情来,我没那么快就能赶回来,而且你又是那种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求救的人。”
银星熠立刻媚笑道:“白大哥没有觉得我的性子比以前随和很多,也没以前那么爱逞強。一旦知道有危险,一定会求救的。”
白俊失笑道:“是吗?我怎么一定也没看出来,还觉得你有变本加厉的趋势。不过你要是真的肯接纳温敏,我就承认你变了。”
银星熠讨好地笑道:“我不是正在按照你的希望努力么?要不为什么要会留下温敏在我⾝边?”
白俊再次失笑道:“你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现在当然是什么都好了。”
罗妙莹晚上果然又过来一趟,但也只是匆匆地给银星熠检查一下,再嘱咐几句按时吃药,多多休息之类的话,就又告辞了。白俊和银星熠都想她多留一会儿,好摸摸她的底子,竟然没办法挽留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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