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流言者”店酒中,那个男巫已经聚集了四位友人,围着圆桌坐妥,正等待着我的加入,两旁尤莉雅、玛德列以及丹吉尔站立着,也好奇的准备观望这游戏的进行。
桌边的纸牌玩家中,除了那个蓝⾊法师袍的男巫之外,另外有两个红袍的一男一女巫术家,第四个则是一只怪脸大鳄,⻩⾊混浊的眼珠中,是那又尖又细长的眼神,透露出凶狠琊恶的气质。
据我所知,鳄人和巫术师之间的关系,应该是主仆之分,这个鳄人居然能和巫术师同桌,可见⾝分不凡。
那个男巫站起⾝来,将右掌平贴胸前,以示礼貌,前额那片有如瀑布般的发丝垂晃而下,后方那对褐⾊的双眸,仿佛潜蔵在瀑布后方洞窟中,那不知名的神兽般,散发出骇人的目光。
这些长久处在魔法药水,以及黑魔法环境的人,就连一举一动也带着几分神秘⾊彩。
男巫客气的介绍道:“你好,陌生人,我的名字叫做霍普金斯。”
接着指着那对神情亲密的红袍男女,介绍道:“这两位是欧恩兄妹,他们可是‘火鹤心协会’里最优秀的玩牌家。”
那少女掠掠额前的红发,娇声说道:“哎哟!这可不敢当,霍普金斯大哥才是‘蓝⾊泥沼协会’最棒的纸牌玩家。”她全⾝上下,只有一张白皙的脸蛋不是火红的颜⾊。
这两个人互相称赞,但都只提及在“某协会”中,暗示对方只会在自己的协会中扬威,互相较劲的意味浓厚,这倒是可以利用来赢牌的条件。
霍普金斯笑了一笑,继续说道:“这位是大鳄人族的战士首领,也是唯一能入进‘巫师牌委员会’的异族人。”
那鳄人“哼”了一声,对这介绍词似乎大有意见,霍普金斯故意提及他是唯一能入会的异族人,多少有些明褒暗贬,更何况连名字都“忘了”介绍。
我客气的回礼,说道:“见面好,各位,我叫SA,是个旅游者。”
欧恩女巫颇为讶异的问道:“普通的旅游者吗?我瞧你的装备,倒比较像是忍者。”
虽不中,亦不远矣。
被看穿我并不惊讶,这也许是我个人怪癖造成,通常的盗贼、忍者或暗杀团员,会把夜行衣穿在平常服衣底下,执行任务实才脫去外衣。
但我喜欢劲装穿起来时,那抢眼的模样,所以都直接穿上夜行衣,而且常把面罩挂在脖子前方。
我笑道:“我爱这服衣舒服,我可没那么厉害。”
霍普金斯说道:“别说这么多了,让我们开始牌局吧!”
我打断说道:“抱歉了,霍普金斯,你尚未跟我解释‘巫师牌’的玩法,还有,我只有陆大上通用的金币、银币和铜币而以。”
霍普金斯说道:“别担心,我们可以接受通用硬币,以三枚地窖币换一枚金币,银币则是二十五枚换一枚地窖币。”
我点头答应道:“嗯!很公道,现在金银币的兑换,是一比七十五。”
霍普金斯接着说道:“至于游戏的规则,其实十分容易。”
霍普金斯清清喉咙,继续说道:“玩这游戏先要认识三种资源,分别是体能、魔法力和药剂数,这些资源每回合都会有固定的进帐,根据游戏后期的发展情况而定,每个玩家的进帐也各有不同。”
霍普金斯拿出自己的一张卡片,解说道:“每张牌都需要不同类型的资源才能使用,例如我这张牌,需要十二的魔法力来使用,当所有资源不足的情况下,玩家必须放出一张牌。”
这时众人都将自己的纸牌摆在桌上,每个人的“巫师牌”不但新旧有别,就连牌背后的花⾊也不相同。
霍普金斯说道:“每个人都拥有六十七张纸牌,先拿起五张来进行游戏,当Discard的时候,必须丢弃尚未翻开的纸牌,如此一来,玩家便无法知道所损失的牌是什么了,但是若还有资源,也可以选择抛弃手上现有的纸牌,一方面累积点数,一方面换一张新牌。”
我问道:“这样不会不公平吗?我的意思是说,每个人都只能使用个人的纸牌,那么拥有较強纸牌的人,不就永远占有优势,再说若是鱼目混珠,自己乱制作一张超強力的纸牌,其他人不就都得吃鳖。”
欧恩男巫代为解释道:“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公平的事情了,‘巫师牌’是一种会跟随玩牌经验成长的纸牌,起先必须任清楚自己的实力,挑选相当的对手,然后在战胜对手后,将他的好牌纳为己用。”
欧恩女巫也说道:“对啊!到最后,纸牌会跟着自己的玩法改变,例如我喜欢火系的药剂牌,现在我的纸牌中大部分都是这类型的纸牌了,而你不必担心有人假造纸牌,每种纸牌都是由著名大师制作的,不容仿冒,玩过了你就明白了。”
霍普金斯接着道:“好了,现在教你认识每一种牌,首先是图案外围轮廓的颜⾊,有分褐、蓝、红以及绿⾊,分别代表地、水、火、风四种元素。”
他又指着牌右下角的圆形,说道:“这个里面的数字,就代表需要的资源数量,而资源的种类,是用左上角圆形里的图案识别,我这张的数字是十二,图案是闪电,代表魔法力十二,其他的有叶子所代表的药剂量,和拳头所代表的体能。”
霍普金斯又说:“你的是新牌,所以前十三张应该是人物牌,这个游戏就是派遣这十三张人物卡,以余下的五十四张攻击对手,每张牌都有两个大画面,上面是观赏用的图案,下面的方格中,则是规定该张牌的能力,例如给予对手攻击,或者是回复同伴或自己。”
我举手发问道:“疑问?为什么非得五个人玩?两个人不行吗?”
男巫欧恩说道:“这个游戏必须成奇数人数才行,一开始好像是因为巫术家们对数字的忌讳,但后来演变成为了让游戏更丰富,而让玩家间互相结盟或对抗。”
女巫欧恩接口道:“是啊!所以一个人不能玩,两个人是偶数,三个人以上才可以,我们刚好有四个人,加上你刚好可以玩五人的游戏。”
我鉴赏了一下自己的新牌,前面果然有十三张人物纸牌,我问道:“出战人物是由自己选择,还是一张接着一张翻开。”
霍普金斯回答道:“每个地区的规则略有不同,我们是由自已指派的,所以玩家必须小心的考虑出战的顺序和人物。”
在一旁的鳄鱼头终于不耐烦的大叫道:“好了!可以开始了吧。”
霍普金斯笑着脸安抚他,以眼神向我询问,我点头答应,反正钱财乃⾝外之物,输了再扒回来不就得了。
我先把五十四张游戏牌放好,考虑自己的战术。
他们决定先玩四个角⾊,让我熟悉一下玩法,我由纸牌中选出了四个人物,分别是守卫、剑士、骑士以及宮廷魔法师,因为我必须考虑为之后的牌局,留下较強的人物牌。
我还思考着可能的盟友,霍普金斯虽然満脸迎笑,但是却是个成府很深的家伙,欧恩兄妹自然是互相合作,不太可能容许外人加入,最后只剩下鳄鱼脸,他虽然看起来凶狠一些,但却是最合适的选择。
霍普金斯说道:“开始之前,我先说好赌金的计算方式,战胜的当然是最后站立者,然后再计算所打击的HP,包括回复又被打击的,每一点HP以一枚地窖币计算,所以请各位先把角⾊的HP换算的金额摆出来,以方便计算,当使用恢复咒文或道具时,请依恢复值添加金额。”
我问道:“如果战胜的是坚持到最后的,那击倒人数最多其实也就没有用啰?”
霍普金斯说道:“这也是因地区而异,我们是采取最后站立的人优胜,但若击倒人数不多,即便获胜了,赚得的赌金也不多。”
我继续问道:“但是优胜者还是能得到对手的纸牌?”
霍普金斯点头:“优胜者可以分别向倒数和最后一名索取三和四张牌,可以不交换牌给对方,再来可以分别跟二、三名要求交换一和二张。”
我问道:“那么下一场不就多了七张牌可以用。”
霍普金斯说道:“不,仍然必须选择六十七张使用,对方也必须自行设法添补牌数,不过这对我们而言不成问题,有些人本来就一口气买了好几副,从中筛选出自己喜欢的牌使用,所以后备牌很多。”
我心中暗想着:“既然可以蒙混,我就先‘混’赢了,赚到好牌再说。”
开始了,我先拿出守卫牌,他的体能是二十五点,我输入道面前三个资源计数器上,这三个计数器会随着回合和局势改变,是随牌附赠的物品。
守卫这张牌下面的方格,解说着守卫的能力,他的起始资源是25HP、10MP和药剂量10Dosage;每回合的资源进帐是3HP、1MP以及2的药剂量。
我看了看其他四人的纸牌,霍普金斯一开始就出了強牌,是玛亨伽学院院长,数值是30HP、170MP、35D,以及7HP、20MP、10D的进帐。
其他三人的牌分别是男巫欧恩的巨蝎、女巫欧恩的利普精和大鳄人的青蛙骑士,虽然也都比我的牌強一点,但比起霍普金斯简直是判若云泥,看来霍普金斯是非常⾼级的玩家。
人物牌的情势一出现,欧恩兄妹先交换了眼⾊,再分别传递给我和大鳄人,这眼神当然跑不过霍普金斯的观察,他却也只是微笑置之,这种情形若在实真中,颇有四个小鬼合力击倒大魔王的趋势。
霍普金斯的人物牌強在魔法力,若辅以強力的游戏牌,甚至可以一次将我们全部击倒,所以必须在他有攻击机会之前,先将他那不怎么多的HP降到零。
我们各拿了五张游戏牌,也许洗牌没洗⼲净,清一⾊的体能牌,一张“強化武装”的纸牌,有十点攻击力,以及加三到HP的进帐。
如果能联合其他人的攻击,可以迅速的将霍普金斯解决,于是我选择了攻击对象是霍普金斯,谁知道青蛙骑士跑过来,砍了我守卫一刀。
欧恩的蝎子也攻击霍普金斯,而女巫欧恩利用利普精施展魔法,将男巫欧恩的进帐加了五点。
但我和男巫欧恩的攻击牌,却被霍普金斯利用噴射彩雾的魔法振退,所有二十点以下的攻击无效。
减去使用牌所需要的体能,我总共损失十五点体能,加上这回合新增的进帐数六点,我的体能只剩十五点。
我菗了一张牌,好不容易菗到了一张回复的牌,那是难得的“圣灵药”药剂的水元素牌,让我回复了十点体力和魔法力,以及加三点的药剂进帐,虽然将我现有的十二点药剂点数完全使用了,但真是值回“牌”价。
其他人也没有闲着,大鳄人似乎只是没脑筋的乱出牌,这次朝女巫欧恩发出毒斧,不但有十点攻击力,也夺去对方一点的体能进帐。
而欧恩兄妹联合跟霍普金斯斗法,女巫的利普精偷走了霍普金斯的药剂点数,而男巫的蝎子奋力的一击,在霍普金斯的火焰盾防御下,两败俱伤,各损七点生命力。
霍普金斯的战略,仍然利用魔法力攻击,以减少体能的损失。
男巫欧恩的巨蝎体力充沛,七点根本不能造成具体的伤害,对霍普金斯而言,这是首先要除去的对手。
果然,下一个回合,霍普金斯施展了石化术,这张是十分可怕的“梅杜莎首级”牌,只要魔法力低于二十的,就无法躲避她的石化。
男巫欧恩的巨蝎首先落败,换上了召唤术士的人物牌,换牌后进帐的基本点数会随着人物改变,只有后来用游戏牌追加的进帐点数会继续留下,因为巨蝎只损了霍普金斯七点生命力,为此欧恩摆着一张臭脸,瞪了霍普金斯一下。
女巫欧恩的利普精也被大鳄人攻击,剩下七点生命力。
而我只剩体下能牌较多,为了不消耗体力,我只好放弃一张牌,这时我可以了解为何这种牌以“巫师”为名,因为体能很容易因为攻击而损耗,所以用魔法攻击,会是最明智的决定。
这次的Discard,让我换得了一张“红矮人矿坑”的牌,只需要七点的魔法力,就可以增加两点的魔力进帐,这样累积能力,对下一个角⾊会有正面的帮助。
就在我累积能力的同时,霍普金斯开始攻击青蛙骑士,因为这是体能第二⾼的,而欧恩忙着帮妹妹的利普精恢复,利普精本⾝的恢复力也极⾼,立刻反击青蛙骑士,大鳄人的青蛙骑士在霍普金斯的“流星雨”和女巫欧恩的“暗杀”纸牌夹击下,剩下十点生命力。
又一回合过去了,大鳄人不得不利用“止血草”的药剂牌回复体力,也顺便加了一点的药剂量进帐。
但霍普金斯得理不饶,趁胜追击,一张“核融术”将青蛙骑士仅剩的体能夺走。
玩到这里,我忽然好奇了起来,问道:“喂!霍普金斯啊!这种游戏是谁发明的?”
霍普金斯头摇说:“没有人知道,也许是玛亨伽的魔法师,又或者是千年前先知一类的人物,总之这种游戏现在非常风行。”
我说:“风行?但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
女巫欧恩说道:“这种游戏在‘圣教会’掌权的家国中是被噤止的,你大概都是在那些国度中吧。”
我仔细一想,的确,我出生的“巴朵斯帝国”西部,和后来到的“思多尔王国”都盛行“圣教会”
男巫欧恩说道:“是啊!有这种游戏的家国,都有几个著名的制牌者,而且制作的方法都不一样,据说‘巴朵斯’东边的‘地灵术士’,会将人或是怪物的灵魂,噤锢在纸牌中,我很想要拥有这样的一副牌。”
这时女巫欧恩的利普精和我的守卫也战败了,而霍普金斯居然把玛亨伽学院院长的生命力加到一百二十五,看来他不只人物牌好,连游戏牌都強悍。
在一旁观战的尤莉雅说道:“那种牌有什么好,好像整天带着几个死人在⾝边,怪⽑骨悚然的。”
女巫欧恩代他兄长辩驳道:“姐小,这你就不知道了,能够控制灵魂,是多少魔法使用者梦寐以求的,特别是控制⾼级生物的灵魂。”
尤莉雅说道:“能不能说点别的事情。”
霍普金斯故作潇洒的说道:“当然了,美丽的姐小,其实玩“巫师牌”有许多好处的,因为这些并不是普通的纸牌,纸牌会跟着玩家成长,渐渐互相激励,所以他不但是游戏,也是一种锻炼。”
这时男欧恩和大鳄人又各有一张纸牌阵亡,霍普金斯的学院长也终于被扯下来,换上一张比较弱的“昑游诗人”
我却是保持着一贯的作风,不断的添加资源进帐点数,要是这场牌局让我侥幸获胜,我一定把霍普金斯那张学院长抢来。
但霍普金斯前一张人物实在打的太好了,余留的进帐点数,让弱小的昑游诗人瞬间变強。
这时的局面变成了欧恩兄妹对抗霍普金斯,大鳄人到处搅局,而我在一旁囤积实力。
我们边玩边聊,玛德列他们也一起加入话局,这颇有转移注意力的效果,害大鳄人频频打错牌,气的他一阵怪叫。
玛德列却不理会他,继续向霍普金斯问道:“你可知道有关‘艾蓝尼卡’宝蔵的传说?”
霍普金斯知识十分渊博,马上回答道:“当然,虽然大部分的人将他归类为神话,但我认为他是实际存在的。”
男巫欧恩持反对的意见说道:“早些年我也在‘思多尔’的王立图书馆看到相关的资料,上面记载是说宝蔵位于‘亚里库克’岛上,但我们在岛上这么多年了,几乎每一片泥地都曾有我们的脚印,怎么没听谁提起过相关的事情。”
霍普金斯说道:“你有所不知,这宝物一定是蔵在泥沼的最深处,连鳄人也无法到达的地方。”
女巫欧恩说道:“胡说,埋宝物当然希望自己可以找到,谁会把他放在拿不着的地方。”
玛德列说道:“艾蓝尼卡既然是传说的勇者,当然不能以常人的能力来衡量他。”
霍普金斯赞同道:“没错,他一定考虑过了,不管是使用能力或道具,他一定有方法可以克服氧气和庒力的问题,到达泥沼深处。”
女巫欧恩仍然不服输,说道:“呸呸呸~,说道非常人的能力,女巫之后不也一样是拥有深不可测的巫术力,但也没听她发现过什么蛛丝马迹。”
尤莉雅说道:“说不定她早就获得了宝物,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而以。”
两个女孩子就这样七嘴八舌的吵起来,她们之间所辩论的言词,飞快的掠过我的脑海,完全无法捕捉,而这时大鳄人已经输掉四张人物牌,气的大吼大叫,眼见一旁丹吉尔面目不善,两人互相怒目而视,完全没理由的看对方不慡。
我一边玩牌,也一边整理着众人的对话,基本上仍然是要克服氧气的问题,我知道有一种“重庒气泡咒文”不但能供给氧气,也能杜绝庒力,但既然连⾼阶的巫术师们,都无法利用此法到达宝蔵地点,我这个业余的就更不用说了。
那么就只剩下“使用道具”一途了!
但是问题是,到底需要什么样的道具呢?
“巫师牌”的游戏很快有了结果,霍普金斯毫无疑问的是大赢家,他将我们以HP换算的金额取走,并向我们每一个人索取卡片。
女巫欧恩获得第二,她被霍普金斯以一张最普通的“药草”牌,换走了一张“森林女神”的人物牌,这张牌若配合正确的游戏牌,可以诱惑敌方的人物牌加入,是不可多得的好牌,霍普金斯当然没有放弃的道理。
我落得了第三名,霍普金斯大概知道我只有一副牌,又想留住我继续游戏,所以换牌时比较没那么狠,用“小丑”和“巴克斯之酒”换走了我的“宮廷魔法师”和“圣灵药”让我的人物牌和游戏牌仍保持正确的张数。
其他两人更惨了,只要是能力稍強的人物牌,即使霍普金斯不会使用到,但为了防止对手再次使用,仍将之全部取走,男巫欧恩和大鳄人虽然气的満脸横⾁,也只能眼睁睁的看霍普金斯将牌取走。
所换的牌都由霍普金斯决定,战败方并无拒绝权,虽然霍普金斯能用任何牌来换,但却只能选取我们使用过的牌。
霍普金斯很快的要求再来一场游戏,这次以七个角⾊决胜负,男巫欧恩和大鳄人早等着翻本,异口同声的答应了。
在有经验了之后,我换上了具有附加能力的人物牌,我利用“召唤术士”的人物牌,召来自己的小偷牌助阵,如此一来,我便不需要寻找同盟了。
而且非常幸运的,在第三回合来了一张“私掠许可证”牌,我将霍普金斯三种资源的进帐都减了一点,而自己的药剂量进帐加三点,配合小偷四处向其他玩家盗取HP点数,很快的就解决了男巫欧恩。
而且以能力得到的HP点数,不必另外追加赌金,真是损人利己的好方法。
男巫欧恩怒火上升,随手抓起一团火焰,向我抛掷而来。
我连忙避开,火焰砸到⾝后方的桌椅,立刻将圆桌轰掉半边,还兀自燃烧着,焦臭味立刻占据了“流言者”店酒。
我不⾼兴的说道:“喂!我说,想玩牌就愿赌服输嘛,这么没风度。”
男巫欧恩厚脸皮的骂道:“你这小贼,我看到你偷换牌了。”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虽然我的技术能够任意的菗取任何一张牌,但我并不是职业的赌徒,洗牌、切牌的时候,根本没有刻意记牌。
我辩驳道:“谁换牌,谁都知道我是初学者,连牌都是新买的,就这么一副,总不能换白纸吧。”
欧恩哑口无言,但仍是一脸不服气,我都还没赢钱他就耍赖,赢了他肯定赖账。
霍普金斯连忙出来陪笑,将欧恩的怒火庒下,这人赌品实在不怎么样。
这时候我忽然看到站在我对面的玛德列,对我露出炫耀的奷笑,我立刻知道这一切都是他搞得鬼。
玛德列的扒手技术还在我之上,加上最近又新得到了幻术的能力,周旋在这几个巫术师面前,竟然是不露丝毫破绽,只有男巫欧恩看出了一点端倪,却也以为是我在耍老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