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凡斯呵呵一笑,说道:“请问你凭借着什么力量,可以说出这样的话,上次你拥有精灵们奇怪的道具相助,一样无法办到了,现在就更不用说了。”
我说道:“你别忘了,这是我的世界,规则也由我制定。”
席凡斯又是深深一躬,看似个十分有礼貌的医者,但全⾝却散发着阴险的杀气,果然,他随着起⾝,三柄手术刀急飞而至,这三把刀将周围的空气都切开,速度之快,可想而知。
我连忙一闪,最后一柄手术刀终究在脖子边缘轻轻一划,但这伤口却没流一滴血。
我摸摸伤口,说道:“真空刀!”
席凡斯笑着说道:“想不到您见识还挺丰富的。”
我说道:“废话!没空跟你聊天,看招吧!”
我拿出短剑和匕首,护住胸口向他扑去,尤莉雅纤腰一扭,裙子一摆波浪,蔵在裙子中的一排利刃,划向席凡斯的腰间。
席凡斯上半⾝忽然平躺,⾝体呈现不自然的夸张扭曲,躲过了我们的夹击,接着一手拿着一柄手术刀,分指向我和尤莉雅。
这一刀来的好快,迅捷的仿佛可以超越时空,它无声无息的逼近,宁静的似乎不于任何空间的物体。
我跟尤莉亚迅速的闪避,但那两柄细小的手术刀,却产生两股极大的庒迫力,朝我们推进,时间在一煞那间仿佛静止了,完全感觉不到那股庒迫力的行进,但却已经出现在面前。
这是一种十分矛盾的感觉,明明看不到对方的移动,却又觉得刀锋迅速逼近,我的手臂上也不知道在何时开了个口,不断的向外淌血。
席凡斯带着胜利者的微笑,说道:“好了,你是我跟这个世界的联系,我可不能真的把你给杀了。”
我按着伤口,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你会明白的,但不是现在。”
他微笑着说完,拿起手术刀凌空一划,在空间中画出一个裂缝,由裂缝中遁去。
我转头望向尤莉亚,问道:“怎么样,你没事情吧?”
尤莉亚举起破损的护腕,说道:“还好,多亏了护腕,他刚刚那是什么能力。”
我回答道:“应该是‘次原刀’吧,我也只是听说过而已,看来他就是利用这种能力,穿梭在不同的世界之间。”
我的脑中不噤浮现一个模糊的概念,想起了真龙之塔中的沉思者,他似乎也想要开启空间之间的门户,既然如此,以他的博学多闻,应该会想到类似的能力才对,为什么沉思者不找拥有这种能力的息凡斯呢?
这疑虑在我脑海中一闪即逝,我必须快点回到原来的世界中,毕竟玛德列他们还置⾝于危险的地域。
我拜托可伦在开一次门,可伦似乎非常的忙碌,他说我的平衡世界被更动过,出了一大堆问题,他正忙着复原中,只看他背后长出六只手臂同时工作,仍是空不出“手”来。
我们回到了原来的世界后,玛德列正抓着妖精雅席斯,质问道:“你到底作了什么?快点说。”
看着小妖精楚楚可怜的模样,尤莉雅赶忙跑过去,将雅席斯由玛德列的手中维护过来,说道:“你做什么,一个大男人,对一个小姑娘动手动脚的。”
玛德列顺手松脫,回答道:“我⼲什么?我只不过是想问问这妖怪,把我们弄昏了是何居心?”
我敢了过来,对整个情形已经大致了解,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被自己的队员放“睡眠术”玛德列自然会有所不快。
我说道:“阿列,我想雅席斯只是弹奏了一下催眠曲,让我们睡了一阵而已。”
尤莉雅不明所以的附和道:“就是嘛!看你凶巴巴的,还以为什么大事。”
玛德列说道:“我管她睡着还是昏倒,对我而言都是一样的。”
实际上睡眠和昏迷是不同的,睡眠真正的意义是在休息,所以会完全放松,以达到最好的小效果,雅席斯的歌曲应该具有这样的能力,而昏迷却是另一种形式的束缚,用最简单的例子来说,所谓的“睡”美人,其实是处于昏迷的状态,但看玛德列正在气头上,我哪敢“纠正”
我只得说道:“好了啦,最少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玛德列没带好气的说道:“我没给吗?要不是你们⼲预,我不是正在询问。”
“是逼供吧。”尤莉雅不甘示弱。
玛德列撇过头去,好像不屑跟小姑娘斗嘴。
雅席斯战战兢兢的说道:“我…我只是怜悯那两只狮子,想让他们安祥的睡眠而已,主人,对不起,给你们添⿇烦了。”
“不用道歉啦!这不是你的错。”我安慰道。
尤莉雅也说道:“你看,她可是出于好心…。”
玛德列不等她说完,咆哮道:“好心?她的好心,可能会让我们全体遭到危险。”
尤莉雅回嘴道:“谁叫你那么不经‘哄’,哄一下就睡,睡的像头死猪一样。”
“啊!尤莉雅在做接字造句耶。”为了缓和情绪,我被迫说了个不好笑的笑话。
玛德列置之不理,说道:“哼!睡,你以为我是你们,我从刚开始又觉得那音乐不对,眼睛都没合过,然后就看到你们两个突然消失。”
这时我正好接住这个话题,将我们遇到席凡斯,和平衡世界的事情,跟玛德列说了一次,等到说完了,一旁睡的安祥的丹吉尔才悠悠转醒,咧开嘴大笑,似乎一觉睡的十分舒服。
队员之间的纷争似乎告一段落了,我们这才向那大门走去,那座大门前布満藤蔓和青苔,似乎很久没有开启过了,难道说里面的人都不出来,亦或是另有出口。
丹吉尔奋力的将沉重的大门推开,这门老旧的几乎跟地面连在一起了,幸亏有丹吉尔的怪力。
这栋老旧的建筑物里面,像是一间学院一样,两旁整齐的摆着两排大桌子,共有七排,前面正央中是一个大里石讲台。
我检查了一下讲台,发现虽然堆満了尘埃,但一旁的石砖却有移动的轨迹,我们合力将讲座推开,底下果然有一个方型的开口,通往极深的地底。
开口不大,勉強能让丹吉尔通行,这绝对不是矮人的杰作,因为他们虽然矮小,却拥有宽壮的体型,而这开口的设计时在太小了。
我们顺着梯子往下,大约经过两百多阶,到了底端,那是另外一个开口,开口传来黯淡的光线,这让我们确定下面绝对有人居住。
我们跳下开口,来到一个岩道,岩道又宽又⾼,而且沿着两边而去,却是一间间的小屋子,灯光就是由这些小屋中传来。
“他们似乎就住在地底,难怪我们一路上来,没看到任何部落。”玛德列说。
我点头同意道:“嗯,看前方的路线错综复杂,我最好画地图纪录。”
我们一路走下去,玛德列打前锋,丹吉尔殿后,而我在央中绘制简单的地图,路上偶尔会遇到开着门的巫术师,他们并不介意外来者,但却也不会热情的上前打招呼,好像每个人都有自己重要的职务,或研究书本,或烹煮着药剂。
经过了这一区“民房”我们到了一个更宽敞的广场,广场的天顶⾼出了两三倍,形状成不规则的圆形,四周有三条道路通到此地,两旁也都是建筑物,这里的建筑物明显的⾼大了许多,看来是地底众人聚集的场所之一。
央中一个两层楼的建筑物,招牌上写着“流言者”里面一阵阵喧闹声排山倒海传来,几乎充斥了整个广场,但说的也奇怪,这吵闹声似乎只流动在广场中,一回到通道中,又变回一阵死寂。
两旁一些商家似乎也不受噪音影响,一栋画着钱囊的建筑,应该是行银吧?实在很难想像在这里需要行银,另外还有买卖锅、釜的商店,魔法书和卷轴,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进货的,也许就在这地底下,有自己的一片经济市场。
“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有跟矮人来往。”玛德列心中有着跟我相同的疑惑。
我说道:“不太可能吧,雅里库克境內没有矮人,若说要挖地道过海,似乎有点匪夷所思。”
玛德列点点头,问道:“我们去哪?”
爱热闹的尤莉雅,指着“流言者”说道:“当然是先去喝一杯了。”
我犹豫道:“不知道他们的酒正不正常,要是也用青蛙、癞蛤蟆酿造,我可不敢领教。”
尤莉雅闻言,想起罗依那恐怖的晚餐,也有点却步,玛德列却说:“不管喝不喝,店酒都是报情最丰富的地方。”
说着玛德列带头,闯入那家叫“流言者”的店酒中,在里面吵闹的,居然大部分是海蜥人,其实外人实在很难确定他们的原始“动物成分”就像坐在一只鳄鱼头家伙腿上的酒娘,就有着一副青蛙的尊容,但背上仍有海蜥人的软鳍。
我们的入进,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注目,因为店酒中也有些许男巫,正在饮酒作乐,况且在酒香薰陶中,入门先带三分醉意,谁还能看清楚旁人是谁?
我们来到吧台,酒保是只肥胖的老青蛙,扁平的嘴巴撕裂到脸的最边缘,叼着一根自己卷的臭烟草,下巴的肥⾁望眼欲“赘”上半脸青⾊的双颊,満是一团团黑斑。
酒保两眼无神的看着我们,问道:“要啥?”他似乎⿇痹在喧闹中了。
我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们有啤酒跟麦酒吧?”
酒保无精打采的回答道:“啤酒有,麦酒没有,要不要来一些史莱姆汁。”
“史莱姆汁。”我満心疑惑的问道:“这可以喝吗?”
这时旁边一个圆桌上的男巫举手⾼叫道:“在来三杯史莱姆汁,一杯啤酒。”
酒保将酒被其,一名酒娘连忙端过去,只看到一杯木制酒杯,上面堆満了泡沫,那是啤酒,另外确有三个月光杯,里面则是红粉⾊的液体,液体的表面张力异常,酒面居然呈现微凸的状态。
我们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也各点了一杯史莱姆汁,我们拿到刚才点酒的男巫对桌,那男巫一口将使莱姆汁饮⼲,那汁液像一颗软红宝石一样,滑入男巫的口中,他脸上显现刺激的表情,连忙综合了一口啤酒。
我们也依样画葫芦,将史莱姆汁灌入咽喉中,一阵辛辣火热的感觉,直通胃府,接着一股气息向上窜升,由鼻头噴出,我的眼泪几乎是用噴的流出,连忙也喝了一口啤酒。
在这种烈酒之后,啤酒简直淡的像白开水一样。
四人中我的酒性最差,但其他人似乎也有点承受不了,对桌的男巫忽然大笑,说道:“哈哈哈~几位是第一次喝这种酒吧。”
我正好顺是搭讪,说道:“是啊,想不到水果酒会这么烈。”
那男巫说道:“不是每种史莱姆汁都如此,要看酿造者是谁。”
“怎么说?”
他继续说道:“史莱姆汁其实是酿自史莱姆的体液,这些史莱姆必须特别饲养,根据不同饲养者的口味,会加入不同份量的酒精,和不同口味的成分,这一区卖的几乎都是阿坎斯特纳老头酿的酒。”
我说道:“原来如此,多承指教。”
那男巫忽然说道:“对了,你们要不要玩‘巫师牌’,我们正好缺一个人。”
我疑问道:“巫师牌?那是什么?”
男巫说道:“几位是外地人吧?不知道史莱姆汁也就罢了,连我们最盛行的游戏也不知道,一定只有外来者。”
我心中一凛,如果他们不喜欢外来者,我们进来的目的将会难以达成。
幸好男巫似乎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说道:“巫师牌是五个人一起玩的一种游戏,每个人要有自己的一副牌,因为每个人的牌都不尽相同,你们如果愿意加入牌局,可以先到外面的杂货店买一副。”
看来盛情难却,况且牌局中是聊天和探听报情最好的时候,我出酒吧到了杂货店中,果然摆着几副巫师牌,换算起来价格非常昂贵,应该有两百金币之多,这对一副纸牌而言简直是天价。
我因为没有当地的货币,只好先去行银借一些来使使,正巧有些海蜥人正运输着钱币袋,他们是由一个満是污水的小口穿过,好像通过这通道,将钱币运输到全安的地方,只有能够长期在水中呼昅的才能通过。
我趁着他又跳入污水中,用“灵体掌心”将一桌金币拍散,桌边计算着金钱的行银家跳了起来,用我不知道的语言乱骂着,却找不到拍乱他数数的人。
混乱一起,一旁的卫士连忙过去“关切”我便顺手扒了一袋。
这一些额外的事情,让我大致了解了一些地底运作的情形,这些⾼傲的女巫,之所以会与海蜥人住在一起,是因为海蜥人可以自由的穿梭湖底,而进出这地底城市的另外一条通道,一定就是经过湖水到表面。
我们一路上还见到不少的小水潭,当时没有留心,只是将之列入地图中,但现在想起来,这些小潭一定也通往某处,若我们寻找的东西在那里,我们就必须先克服氧气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