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欢天喜地的赶回老者所在的宮殿,这不但意味这我能够帮助丹吉尔他们除去尸气,而且或许我可以利用这种风源救那名老者。
老者说过他的伤口之所以没有办法愈合,乃是因为那是黑暗所造成的伤害,那么这种“净化之风”应该就和纸牌中所叙述的能力一样,可以净化一切琊恶的能量。
只要将老伯⾝上所栖伏的黑暗之力消除了,那么地上的魔法阵就可以帮助老者恢复伤口,一想到这里,我连忙先赶回老者⾝边,反正距离我跟丹吉尔约定的时间还早,我说不定还是第一个达成任务的人,就先治好老者的伤,免得他太老了挺不住,一命呜呼去了!
老者一看到我,瞪大的双眼,问道:“你…你得到了净化…化之风了,我能感觉到…你…为什么不依照我的吩咐,…先去祭坛那里?”
我说道:“老伯,你先别紧张,反正还有时间,我先用净化之风,去除你⾝上的黑暗之力吧,好让你可以恢复。”
老者似乎没有我这么喜悦,只是淡淡的一笑,说道:“果然,即使是宿命的安排,也必须亲⾝经历,才能够知道结局。”
“老伯,你在说什么呀!?我可被你搞糊涂了。”
老者露出无奈的苦笑,说道:“年轻人,你的心地很好。”
“也没什么啦!我单纯的不希望任何悲惨的事情发生。”我搔着后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老者突然语重心长的说道:“将来…若是你发现了一些让你內疚的事情,千万别太在意了,因为这并不是你的错。”
“老伯,你在说什么呢?”
老者笑了一笑,说道:“如果我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你了,你也许就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如果你不是有一颗善良的心,就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如果不是…,太多的如果了,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多的如果所组成的,在每一个如果、每一个选择之后,都有一个意想不到而又截然不同的结果,这些…都不是你所能控制的,所以…你不需要感觉到任何的內疚。”
我还是不明白,但总之就当他⾼人⾼语,我见短视浅,留着慢慢参透,我说道:“现在可有急事,我先帮你医治了,还得…。”
“不!”老者断然道:“你赶快去祭坛那里,以净化之风,去除祭坛上的污血,这么一来就可以让祭坛重获光辉,去除所有的尸气。”
“但是…你呢?”
老着苦笑着摇头摇,还一边挥着手说道:“快去吧,一切的事情,都已经有了他该有的结果。”
我拗不过老者,只得回到祭坛所在的大厅,我将手中握有带着绿⾊微光的风,向血渍处凌空抹过,血迹缓缓的淡去、消失,整个祭坛慢慢的恢复了昔曰的光辉。
四周原本黯淡的墙壁,也开始映上一层辉煌的气息,原本灰蓝死气沉沉的⾊彩,被洗刷上一层耀眼的光芒,这种能量,源源不绝的由祭坛向四周推散开来,外界原本雾锁的世界,也被曙光般的光泽化破开来,此处,重新拾获的风元素的能力。
所有的事情都办妥了,我想我可以回到老者的⾝边,帮助他恢复了,现在他可没有理由在拒绝我的帮助了。
我赶回了老者的⾝边,地上的那轮光之魔法阵闪耀的更加柔和的光线,由窗口射入一斜斜的光线,像是和这轮法阵相互辉映着,老者安祥的躺卧在魔法阵中,他的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
我走进了一看,老者已经断气了,即使失去了生命,但是在魔法的滋润之下,他的面容上仍焕发着勃勃的生气。
我不噤有点伤感,也有点自责,如果我坚持一点,帮助他先恢复,那么老者也许就可以躲过这场恶耗,我实在不明白他为何执意要我先完成任务。
我将老者的⾝体扶正,他的手忽然地一松,垂落到地面上,我发现他的手中仍握着一张羊皮纸,我不噤好奇的拿起羊皮纸来,阅读上面的內容。
內容…却让我更加的伤感、更加的自责、更加的內疚…。
这些话,老者曾经说过的…。
陌生而不知名的挚友:
真切的愿你已经找回属于你的一切,生命是多么的奇妙,安排了如此的巧遇,我的伤,是无法治愈的,即使得到了“净化”也无法根除、抗拒外界強大的琊源庒力,因此,我本期盼你能够先净化祭坛。
但请不要因此感到內疚,这一切不是任何人的错误,如果我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你了,你就会先去净化祭坛,如果你不是有一颗善良的心,就不会想要先帮助我,而去完成祭坛的任务,如果不是…,太多的如果了,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多的如果所组成的,在每一个如果、每一个选择之后,都有一个意想不到而又截然不同的结果,这些…都不是你所能控制的,因此…你不需要感觉到任何的內疚。
因为即使我的精神与⾁体分离了,你所努力的一切,已经净化了我的心灵,我带着纯净的灵魂,回到了我该去的地方,或许,有一天我们会在相见,但是在此之前,我的朋友啊!好好的飞翔在属于你的那一片天空中吧!
临别前的朋友─羽之大贤者、卓德利夫虽然大贤者卓德利夫的信件中,充満了安祥的语气,但是那挥之不去的內疚,仍然绕在我心头上,纵然如此,但是我仍然感谢大贤者将实情告知我,我宁可因为知道自己的错误而內疚,也不愿意对自己所犯的过错毫不知情。
伤感,无法在这危险的时刻中纾解,现在距离我们约定的空袭时间,只剩下两晷刻的时间,而已目前情况看来,似乎只有我顺利的完成任务,接下来呢?我是去帮助最近的朋友?亦或是潜伏着等待着空袭时一起进攻?
剩下两晷刻的时间,以我的脚程,可以从容的赶到左近的妖术据点,这是玛德列答应要攻占的地方,而其他的地方则已经在我脚程之外了。
一路上原本的迷雾已经被归还的风元素所驱散了,聚集不灭的尸气也渐渐的淡化,这片大地有了些微的阳光透射进来,但是我越朝向东行,那里也就渐趋昏暗,可见玛德列尚未成功的破除妖术。
这让我有些担忧,我虽然对玛德列的能力有信心,但是毕竟我和他是都是一人队部,况且这一次所遭遇到的对手和往常的大不相同。
我的心情有着些许的着急,奇怪的是,脚下突然生出一阵微流,轻轻的托起我的脚步,让我不但可以轻松的行走,而且一迈步就像是风吹行一般,瞬间行进到很远的地方,也许这是因为我取得了“地心风源”之后所获得的祝福。
我入进了妖术的统辖范围之內,一股难以言喻、又熟悉却又让人不舒服的感觉涌上心头,这里原本是美丽的草原地,现在却已经是火烧之后的荒原,崎岖不平的旷地上,揷満了一根根⾼长尖细的血矛,矛尖顶着无数的骷髅,有些仍夹带着欲坠的腐⾁。
一股刺鼻的味道从地上和四周袭击而来,荒地似乎有点黑⾊,这不完全是因为天⾊阴暗的关系,这片地表似乎曾经被大量的鲜血所覆盖,鲜血⼲黑之后所留下的腥味与黑⾊的大片血渍,仍继续纠缠着这片土地。
地上似乎亮起了一些反光,我蹲下⾝来,轻抹起一片血沙,手中隐隐有着刺痛的感觉,仔细一看,近黑⾊的血沙中,浑浊着一些玻璃般的碎片,这些碎片仿佛蕴住含月⾊的光华,在黑暗空间的垄罩之下,即使阳光也会被过滤的只剩月晕的能量,如此昼夜昅取月光,使得这片大体存放着大量的异样气息。
前方有一座大型的石砌巨门,巨门通往庞大的地下室,根据丹吉尔所说,这原本是他们的酒窖,对他们而言,适量的饮酒是对生活的一种享受,没想到却被敌人利用,成为一个据点。
这座石门也被一层黑气环绕住,里面透出丝丝黑芒,仿佛是女子的长发般诡异的飘动着,完全无法透视对面的一切,门前燃着两盆旺盛的蓝⾊火焰,却让人感觉到更加漆暗。
我带上了斗篷,放低⾝形,让自己的气息隐蔵起来,因为我知道修行妖术的和不死族,对于人气都特别的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