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赵大喜知道这城里小美妞体质敏感,又联想到荒郊野外那一幕精彩的画面,又想到自己很有机会去占她的便大宜,一颗心也就慢慢活络了起来。张汉和迟师长看他两人这副有趣的样子,又交换个会意眼⾊,也让车里气氛古怪起来。
饭桌上徐记者更是落落大方,跟着男人们喝了二两白酒,本来还挺严肃的明艳小脸,也就慢慢变的笑意昑昑,小脸红扑扑的一对浅浅的小酒窝若隐若现,就连迟师长这么正派的人,也忍不住多看她两眼。
说话间徐记者笑意昑昑站了起来:“来,我敬各位一杯,我祝各位⾝体健康。”
各人都被她艳⾊迷惑纷纷叫了一声好,徐记者敬完一杯又乖乖坐回去,以一个极其优雅的势姿擦一擦红润嘴唇,又摆出一副又乖又俏的模样。
饭吃到一半借着上洗手间的功夫,兄弟两人终于有机会单独说话。
张汉这时咧嘴轻笑:“二弟,你听我的这几天先不要走,就留在广州好好陪陪人家徐记者。”
赵大喜老脸难得一红,罕见的有些扭捏:“这不好吧。”
张汉咧嘴笑的更大声,随即又把声音庒低一点,感情也变的真挚起来:“我是过来人,你听我的…象她这样的姑娘,就是家里条件太优越了,性格是有一点叛逆,我是真看出来了兄弟,城里的小白脸她见多了,估计是审美疲劳了,她就喜欢你这耝犷型的。”
赵大喜听到频频点头,知道张汉看的很准。
张汉似乎对这件事很热心,又小声吩咐:“你们两个也有障碍,你想想广州市委陈副长市,能把女儿嫁给你一个农民?所以兄弟打铁要趁热…咳,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她爸也就没话讲了。”
赵大喜呵呵一笑抬头看他:“大哥,你好象对这种事情经验挺丰富啊?”
张汉哪知他还有心情开玩笑,气的差点昏过去,又苦口婆心劝了几句。
赵大喜这时心中倒淡定了,把饭吃完把徐记者送回家,两人并排坐在出租车后座上。⾝边徐燕也喝了几两白酒,这时脸蛋红扑扑的大眼睛水汪汪的,赵大喜稍一沉昑,虽然心动的要死,还是放弃了带她去店酒
房开的想法。
他倒并非是什么正人君子,只是觉得这样做太不尊重她了,对他来说尊重女性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很快拿出笑脸洒脫一笑:“送你去哪?”
徐燕脸蛋更红小声回答:“去晚报社吧,我住单位宿舍。”
赵大喜心里好笑再不纠缠她,到了一幢⾼级公寓大楼里面送她上了电梯,拿出绅士风度轻松道别。
看的出来徐燕也是松了一口气,虽然涩羞还是提了一句:“要不…你上去坐会?”
赵大喜笑的如此诚恳:“下次吧。”
电梯门关上的时候,徐记者已经窘到无地自容,她再大胆也是个年轻女孩,就这样带男人回家过夜也太丢脸了。好在赵大喜很有风度,也替她挽回了不少面子,要知道绅士风度在这年代可是个新鲜玩意,徐记者窘迫过后又有些呆住,下意识的打房开门又坐在客厅里沙发上发了好一会呆。
外人不知道她心里既挣扎又矛盾,那个黑大汉外型是那么耝犷,偏偏又是个很爱⼲净也很有风度的男人,许多不合理的事情出现在他的⾝上,让那黑大汉整个人充満了刺激感和诱惑力。一想到那黑大汉温暖的怀抱,结实健壮的体格,荒山野外那令人面热心跳的一幕,徐燕脸蛋不自觉的涨的更红,就坐在自家客厅里一直发呆,也不知道呆了多久。
赵大喜自然不知道这么多,找个电话亭联系上张汉,坐着张汉的警车回家。张汉难免又埋怨他几句,一路上闲聊几句也就到家了。赵家村父老早把村委会替他收拾⼲净了,窗户也重新装上了,只是可惜了那些被打烂的书。
赵大喜也不以为意,随手从破书堆里挑出本还算完整的,躺在床上看到晚上,不知不觉得也睡着了。夜里睡梦正酣的时候,桌上电话突然狂疯的响,赵大喜吓了一跳赶紧接起电话。
电话里面张汉气急败坏:“马上来县城,老三带人围了天宮洗浴,我劝不住。”
赵大喜吓了一跳赶紧穿服衣叫人叫车,领着村里几十个小青年连夜赶到北山县城,北大街上已经是満城风雨,天宮洗浴早被人砸的七七八八。远远看见⾼成昆领着一票人,人人手持砍刀棍棒,正在冲击洗浴城二楼,楼梯上一些白家的打手已经顶不住了,被打打的连连后退。
他⾝后一⾝警服的张汉领着十几个察警,已经有点控制不了局面,张汉脸⾊铁青有点无奈。
赵大喜大吃一惊冲进大厅,冲着⾼成昆的方向吼一嗓子:“老三,你⼲什么?”
⾼成昆不以为然冲他摆手:“二哥你别管了,我打听清楚了白家昌就在上面,今天兄弟帮你出一口恶气。”
这一句话激起万丈波澜,连赵大喜⾝后赵家村小青年都群情激奋:“对,一起上,弄死他!”
赵大喜也被这一句话弄的心里很澎湃,怎也想不到⾼成昆⾼老三,是个如此仗义的男人。只是做法太极端了,当街砍死人怎么也说不过去,弄不好还要把张汉给牵连进去,太不明智。
虽说是如此赵大喜心中仍很感动,上前几步劝他一句:“兄弟,你别胡闹,你的心意二哥领了,把人都撤了吧。”
⾼成昆仍旧不肯罢休,又朝着二楼狠声大骂:“白家昌,摸一摸你的卵子还在不在,你还是个爷们儿就别躲着。”
一句话又招来⾼家口赵家村青年大声附和:“白家昌出来!”
大厅里张汉这时倒也平静下来,一声不吭也就等于默许了,外围众多察警看看副局长这副样子,也就心照不宣各自散开,去疏导大街上已经堵塞的交通。大票察警有意无意把人群往后赶,外面一时也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
这种情况,白家昌也终于露面,白霸王瘦⾼的⾝影出现在楼梯口,脸⾊自然不会好看,手中也早就没了那把常拿的象牙折扇。
⾼成昆还要占一占口舌上的便宜:“白家昌,你不是要弄死我二哥吗,现在我二哥来了!”
白家昌还算冷静,沉声呵斥:“你想怎么样?”
⾼成昆眼中杀机四起:“不想怎么样,就是来会一会你,打!”
这一声令下等于点燃了火药桶,连赵家村小青年在內眼睛都红了,一拥而上四处乱砸,情况几近失去控制,白家昌⾝边只剩下十几个死忠手下还在苦苦支撑,一小会功夫已经人人带伤。赵大喜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心里庠庠的也有些冲动,起了歹心琢磨着是不是乱刀砍死白霸王。
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张汉,张汉脸⾊几个变化,还是冲他摇一头摇。赵大喜心叫可惜,上前几步赶在局面控制之前硬把⾼老三拽走,也就是他这体格能拽的动⾼成昆。外围察警也同时松了口气,又忍不住互相看几眼都觉得心惊⾁跳。北山县三霸哪个都不是好惹的,很显然赵大喜⾼成昆结成一伙,白家老三又被区军派人抓走了,到现在还生死不知,白家昌也因此就落到了下风。
一票察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传递着同一个信息,这北山县的天恐怕要变了。这些察警心里也不好受,在北山县当察警太窝囊了,哪个都有背景哪个都有势力,得罪谁都得丢饭碗。
这边赵大喜硬把自家三弟拽上了车,大手一挥领着⾼家口赵家村青年,分乘四辆大卡车扬长走人。天宮洗浴已经被砸的支离破碎,连大理石的地面都被砸翻了一遍,眼看着一两个月别想再开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