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被赵大喜这样盯着猛看。也觉得全⾝的不自在,虽然她早已经习惯了男人的这种待遇,还是不自觉把警裙往下扯一点。赵大喜视线不自觉落到她格外修长的腿上,自然别有一番视觉上的享受。
王晨看他似乎并不热心,又软语相求:“金洋真的要跑了,他老婆孩子早就在加拿大定居,他这次出去就是办移民的。”
赵大喜仍旧不太热心,还怀疑反问:“这么隐秘的事情,你从哪知道的。”
王晨在别人的屋檐下,也只能退让一步:“我跟市府政的吴秘书关系还不错。”
赵大喜顿时恍然,知道那个**还没三两重的吴秘书,很可能是她为数众多的追求者之一。就吴秘书那种货⾊早被她迷的神魂颠倒,被这美女稍微给点好脸⾊,估计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心中恍然难怪她消息这么灵通,原来如此。
低头想了一阵突然觉得面前热力四射,不自觉间王晨已经往他⾝前走了几步,跟她站在近在咫尺的距离上说话。
王晨说话声音更加轻柔,似乎还有一些挑情味道:“呵,原来你是这么壮的,难怪金洋的人打不过你。”
赵大喜虽然知道她别有用心,被这样一个美女有意讨好。心里还是一阵**无数⽑孔同时扩大,最要命这王晨平时总冷着个脸,当她刻意讨好一个男人的时候,那种大巨的反差足让人心中**。扪心自问要是她肯慢慢脫掉⾝上警服,再摆几个涩羞的**势姿出来,世界上很少有男人能控制的住。
突然有些同情她了,难怪她要成天冷着个脸,她要是成天冲着人笑,追她的可就不只是吴秘书那样的人了。又近距离欣赏了她冷艳绝⾊的脸蛋,才不动声站起来,金洋要跑了去看看也好。⾝边只带了一个小洪坐进丰田车,王晨也挺自觉的跟着上车,脸⾊再次变的冷淡起来。
这美女左右看看没别人了,才担心的问:“你不多带几个人吗?”
赵大喜发动汽车,同时平静回答:“又不是去杀人放火,带那么多人⼲什么。”
小洪突然转过⾝去,咧嘴笑了:“美女,你跟金洋到底有啥仇啊,能跟哥说说吗?”
王晨也没心思跟他计较这些口舌上的便宜,紧咬嘴唇不说话了,她这一冷下来又平添三分艳⾊,弄的小洪时不时的回头看她一眼。赵大喜心中警觉以后要离她远一点,这冷美人杀伤力太大了,搞不好要出事情。
下午,金洋大厦。
赵大喜其实很想笑,这金洋也真是挺可爱的,人都要跑了还不忘耍一耍小聪明。还来金洋大厦里面转转也好掩人耳目。这可真是好笑了,聪明反被聪明误,人都要跑了还掩啥耳目,还不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天一黑赶紧上机飞呗,简直多此一举。
信手抓过门前一个保安,象抓小鸡一样抓了过来,张嘴就问你们老板在哪。那保安看见他大黑脸腿都软了,想也不想就痛快回答,在十楼总裁办公室,整个十楼就住金老板一个人,⾝边就四个保镖。
赵大喜问他一句他倒回答了十句,弄的赵大喜倒不好意思了,放开他的同时帮他拍拍肩膀的灰。
还好心的提醒他:“你傻不傻还在这站着,你们老板都要跑了,以后也没人给你发工资了。”
远近几个凑过来的保安都吓了一跳,看着赵大喜黑脸说不出话来,赵大喜嘿嘿一笑手抄背后,领着小洪几步进了金洋大厦。那王晨倒很识趣,坐在车里远远的看着,看样子也不打算下车。赵大喜也懒的管她。进电梯上十楼,迎面撞上金洋四个忠心保镖,这四个倒也是挺脸熟的。
小洪一看见他们就乐了:“咋了哥们,想动手啊?”
四个保镖知道他⾝手了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赵大喜上前几步随手推开一个,然后大步进了办公室大门。办公室里面金洋还能強自镇定,正在摆弄一台刚打开包装的照相机,似乎照相机太先进了,他有点无从下手。这人听见门响的时候就警觉了,看见赵大喜的时候更是睚眦欲裂,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恨的。赵大喜倒无所谓,直楞楞走到他⾝边,拿起桌上照相机摆弄了几下。
上面写的都是英文,也难怪金老板不会用,本着助人为乐的精神告诉他,你这照相机不错啊哪买的,按这里给闪光灯充电,这里是快门,这个焦距咱就别乱调了,出厂的时候啥样就啥样吧。
金洋目光呆滞象个木偶,任他摆弄,赵大喜也是真坏,把照相机拿远喀嚓一声,给两个人留一张合照做纪念吧。闪光灯咯嚓这么一闪,一下又把金洋惊醒了,金老板手足无措一脚踢翻椅子,翻菗屉掏出一把亮闪闪的左轮手枪。赵大喜早上前一步,耝胳膊架上金洋胳膊劲使这么一扭。金洋疼的龇牙咧嘴,手枪也就换个手到了赵大喜手里。
赵大喜哈哈一笑,把手枪往桌上一拍,也不提别的:“金老板,你说要是没有白军那小子,咱两会不会变成朋友?”
金洋嘴角菗了两下,顺着他的口气回答:“可能吧…我也没办法,近海的海盗太猖狂了,没有海防的人帮忙,我的船进不了港。”
赵大喜无所谓摆摆手:“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走吧金老板,我祝你一路顺风。”
金洋吓的又是一个哆嗦,本能的盯着他大黑脸猛看,也不知道他是真心还是假意。这人逮着机会哪还敢怀疑,试探着抓起桌上皮包,外套,又从菗屉里翻出机票,签证,一大堆东西往服衣口袋里猛塞。
赵大喜倒不急了,随便拉了把椅子坐下,金洋收拾了一阵东西突然明白了,赵大喜这是找他要好处来了。金老板是什么人马上就明白了,把桌上东西一放马上去开险保箱。险保箱打开露出里面満満的现金,一排金条。
金老板心神大定,回头赔笑:“这里面的钱我没动过,五十多万…还有金条。”
赵大喜换了个势姿伸个懒腰,金洋自己也觉得有点尴尬,这么点钱实在拿不出手,太寒碜了。
金老板一着急,腾的一下站起来拍胸脯:“赵老板,我把整座金洋大厦都送给你…还有金洋商场都送给你,你看行不?”
赵大喜没好气的反驳:“我倒挺想要的,问题你这一跑。大厦商场都成了赃物,你倒是有心给我,问题我怎么收的下?”
金洋一想也对有点着急了,慌忙擦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赶紧想想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没变卖的,先把面前这条饿狼给喂饱了吧。
赵大喜坐了一阵,还好心的提醒他:“你那条船呢?”
金洋稍微一呆下意识回答:“你说东远号,那是租人家的还回去了。”
赵大喜心叫可惜,金洋这些家当里面,他最看中的就是那条东远号,那可是万吨级的滚装货轮。
金洋看他脸⾊,终于猛拍腿大:“船我还有,一条排水量三千吨的货船,就停在旧港里面,叫经纬号!”
赵大喜听的眼前一亮,金洋一看有门赶紧再拍胸脯:“手续都是全的刚过年检,注册资料是巴拿马籍,赵老板放心,这条船不在我的名下绝对不是脏物,这是我侄儿前几年贩小麦的时候买的…要不咱去办个转让手续?”
赵大喜无所谓的摆摆手:“转让手续就不用了,知道在哪就行了。”
知道这船在哪停着,就已经是赵大喜的了,这回说话就真心多了,起⾝同时把手伸出去。金洋精神大振跟他握手,浑浊眼睛里満是感激的神采,任他想破脑袋也绝不会想到,赵大喜为什么肯放他走。这人心里一热又去翻险保箱,很快又翻出一个文件袋的红头文件,通通塞进赵大喜手里。
这时候金老板说话,倒有点诚恳了:“我还有块地,是前年通过我侄媳妇买的,也不在我的名下,这是征地手续和用地凭证…地点在中山区一共一百多亩,地角是有些偏僻也没花多少钱,就怕赵老板看不上眼。”
赵大喜心里狂喜很想告诉他,中山区的地现在不值钱,三五年后可就值天价了。也有点佩服这个人的狗运。随随便便买块地往那一放,将来那就是一个价值不菲的住宅小区,不过现在通通跟着姓赵了。
长出一口气后站起来,诚恳说话:“从防火通道走,把险保箱里现金带上一点,坐出租车走。”
金洋心领神会拼命点头:“我订了晚上的夜航班机,现在去机场正是时候…那些金条你别忘了拿,那都是港香回归的纪念金条有升值价值。”
赵大喜深一点头也找来个大包裹,两个人把险保箱里的东西分一分,让金洋⾝上多带了五万块现金,其他的包一包收一收然后拿在手里。护着金洋出了大厦,然后招手帮他打了辆车。
王晨早就等的不耐烦了,焦急问道:“人呢?”
赵大喜斜眼看她,然后撒谎:“没在上面。”
王晨哪是那么好糊弄的,脸一紧怒了:“赵大喜,你这是包庇,你这是在犯法!”
赵大喜不耐烦的看她一眼,随手把现金金条仍进车里,心里琢磨着你们一个个的人模狗样的,却想让老子来背这个黑锅,真拿老子当枪使了,套用金洋金老板一句狠话吧,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