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第二十二章谁更无聇
沈秀琴在情动的时候,又咬着嘴唇说话:“我跟那个叫张什么的女人,谁漂亮?”
赵大喜回答起来当然诚意十足:“你漂亮,我连正眼都懒的看她。”
沈秀琴俏脸上很快露出心満意足的媚笑,然后舒展躯娇纠缠过来,尽显成shu女人动人的风情。无奈第二天清晨天才刚亮,就又被她从床上硬拉起来,连哄带劝把衬衣和西装外套穿到他⾝上。
沈大美女这时说话也是半开玩笑:“快走嘛,一会对门的小两口就该起床上去了,被他们看见我家有男人可就说不清了。”
赵大喜虽然不太情愿仍要跟她缠绵一阵,还是七点钟不到就得溜走。坐进车里叫醒小冯,小冯抬头看一眼楼上窗口正在招手的秀琴姐,也赶紧回她一个善意手势然后发动奔驰车,踩油门开出京郊的住宅小区。
小冯开着车,也有话说:“嘿,赵哥,你说谭二爷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家里放着这么个风情万种的大美女不碰,非要跑到外面去找什么yu女演员,我怎么看都觉得秀琴姐比那女演员漂亮。”
赵大喜随手给自己泡杯咖啡,同时笑道:“老婆总是别人的好嘛,我跟你一个没结婚的单⾝青年说不清楚。”
小冯嘿嘿又傻笑了两声,对赵哥的见地一向是很佩服的。
上午,京郊董家。
赵大喜坐在电脑桌前跟雷永強开频视会议,看一眼老雷红通通的眼睛心里大叫惭愧,老雷忙到眼睛都红了他倒好,刚回京北就跑到别人的老婆家里睡了一晚,实在荒唐,惭愧之余又有点心惊,京城这个大染缸实在是太厉害了,真能让人不知不觉就迷恋其中,连他赵大老板也不能免俗。
雷永強眼睛通红,说话嗓子也哑了:“我马上要去希腊接受希腊国会的质询,可惜了,如果你去效果可能更好。”
赵大喜闻言也挺无奈,他就算再有本事也毕竟是分⾝乏术,也只能嘱咐老雷这次去希腊务必立场坚定一点,逼出希腊府政一个明确的态度,底线是不能让希腊府政再次倒向⾼盛一边,总之是恩威并济的尺度你必须把握好了。雷永強自问不是一块当说客的好材料,虽然信心不足也只能硬着头皮上阵了。
跟老雷千叮万嘱过后,赵大喜也关上电脑带上小冯,匆忙赶去见贾副总理。这天中午在贾副总理家里,赵大喜自然发挥好口才搬出大堆数据,尽力说服首长出面调集外汇储备直接购买希腊国债,好处自然是很多的,一可以在欧盟交下一个铁杆的盟友,二可以换到家国最需要的海外战略资源,两全齐美。
老贾在他好口才的劝说下很快就心动了,又很犹豫,这个大的事情难免要担上不小的风险,前一次动用外汇储备去换⻩金储备已经做的很过分了,短时间內再让他出手搞这么大的动作,贾副总理难免会有不小的顾虑。
在赵大喜面前,这位首长说话倒挺痛快:“你的提议不是不好,我也很赞成去希腊抄底买国债,但是这个事情…我也得考虑到其他导领同志的感受,你说是不是?”
赵大喜听到突然沉默了,倒也能体谅首长的苦衷,即便是贾副总理这样地位的人在京里行事也要谨慎,明知道是利国利民功在千秋的好事,偏偏不能放手去做,他也怕风头太盛招人妒忌,这笔烂帐又不知道该怎么算。赵大喜这时反省自⾝,忍不住在心里大骂自己太老实了。
早知如此倒不如无聇一点,人在南非直接动用那批价值三百亿美金的家国⻩金储备,甚至做的更绝一点全程严密封锁消息,相信中投的人不敢胡乱说话,用也就用了又能怎样,最多是事后再进京跟贾副总理解释一下,以老贾现在对他的倚重程度来说,最多也就是训诫他两句也就算了。
沉默之中赵大喜突然清醒了,倘若这一次他不幸败给了⾼盛,败因主要还是因为他不够无聇,跟⾼盛集团比起来他还是太善良了。⾼盛可以无聇到牺牲欧洲盟友,他却没有无聇到擅自动用家国寄存在北山行银的⻩金储备,败的不冤。
他本⾝是极豁达的人,沉默一阵也就起⾝走人了:“那好吧,我就不勉強您了,您忙着吧我先走了。”
贾副总理也难得露出纠结表情,有点烦躁的抓抓额头,实在是很难下的了这个决心。
出了贾家站到大街上,纪琳也只敢小声说话:“现在怎么办?”
黎倩先不管不问的娇声说话:“我去见李先生,找一些港香的朋友再筹几十亿美金应该不成问题。”
赵大喜沉昑一阵无意识的摆摆手,再筹几十亿美金也于事无补,旁观者清李先生说的没错,他不是在跟⾼盛标普斗,他是在跟华尔街的百年历史斗,再斗下去只会越陷越深拔不出腿来。他在给⾼盛设下了陷阱的同时,⾼盛也跟他和北山行银设下了一个陷阱,一个他不得不跳的陷阱。
倒不是说他心智不够深沉,而是⾼盛这个对手实在太厉害了,让他和雷永強明知道这是个深不可测的陷阱,仍旧还是要义无返顾的跳下去。除非他甘心让北山行银在南非南美再蛰伏几年,错过入进欧元区的大好机会。百年⾼盛毕竟不是吹出来的,一旦菗出手来反击轻易就搞的他鸡⽑鸭血。
烈曰当红,赵大喜站在炎热的京北街头偏偏⾝上没有半滴汗,生平第一次陷入如此复杂被动的局面,生平第一次产生一种強烈的挫败感,⾼盛这座大山对他来说就好象难以逾越的珠峰,让他产生一种无力战胜的感觉。
赵大喜足足在街上站了大半个小时,才哈哈一笑抬腿上车,决意见一见沈秀琴的大哥谭家的老大。眼下这情况最明智的做法,是去跟谭家大哥谈一谈,如果谭副主席肯买他赵某人的帐肯点这个头,其他一切也就不重要了。
下午,大街上。
坐在空调大开的奔驰车里,沈秀琴很认真的问道:“你确定要见我大哥吗,最后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
赵大喜大手摸着她**,硬着头皮说话:“是,呃,顺便给老谭打个电话吧。”
这要求也算很过分了,他明知道沈秀琴和丈夫之间关系很僵,还逼她给丈夫打电话说情,确实是过分了点。偏偏沈秀琴还若无其事抓起电话,先后打给丈夫还有丈夫的亲大哥,约好中午回家吃饭。她越是表现的这么冷静赵大喜就越尴尬,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哄她开心。
沈秀琴打完两个电话也面无表情,不动声⾊把他大手从自己**上拿开。
然后木然的吩咐小冯:“开车吧,前面路口右转。”
赵大喜心脏不听话的猛跳了几下,大黑脸上自然露出沮丧表情,也知道无聇就要付出无聇的代价,这个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偏偏这世道如此险恶他又不甘心失败,要想打败无聇的⾼盛他只能更无聇,除此之外再没别的选择。小冯吓的大气也不敢出一口,也只能硬着头皮安静的开车。
赵大喜的沮丧全写在脸上了,就算想掩饰也有心无力,片刻之后⾝边沈大美女终于绷不住了。眼看着这美女表情冷淡的俏脸上,突然绽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笑意又逐渐在她白净的脸蛋上放大。
沈秀琴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次就算了,我就想给你一个教训,看你以后还不敢欺负我”
开车的小冯先松了口气,赵大喜也突然从地狱回到天堂,沮丧心情不翼而飞心神同时也深受震撼,眼前佳人脸上标致的笑意显得如此震撼,就这样深深的印到他脑子里,恐怕这辈子也很难磨灭了。
晚上,谭二爷家。
谭二爷夫妇见面刚开始很冷淡,偏偏等到谭副主席小车一到楼下,两口子马上堆起笑脸摆出一副恩爱架势,并肩去楼下接大哥回家。看到赵大喜也有点傻眼了,又实在觉得啼笑皆非,很显然这对心怀鬼胎的夫妻早有默契,在大哥面前也不是第一次表演恩爱戏码了,这样对他们两个人都有好处。
赵大喜当然早就跟谭二爷许下重诺,事情办成了必有厚礼送上,说到谭二爷精神大振在亲大哥面前替赵老板说尽好话。心情不错的谭副主席也终于心动了,也就在亲弟家里多坐了一会,以赵大喜的好口才来说一旦给了他说话的机会,自然是舌灿莲花能把死人都说活了,活人都说死了。
若⼲年后赵大喜回忆起来,他对⾼盛集团这一场艰难的大胜仍时不时会沉默一阵,始终认为这是他商场生涯胜的最艰难的一仗,也给他上了很生动的一课,这一仗胜的如此艰辛如此惊险,其中值得他思考的內容也实在太多了。给⾝边人的感想是这一次过后,赵老板人更深沉也更稳重了。
谭副主席在亲弟家里这一坐直到深夜,直到深夜一点才离开,落在周围人眼里也暗自心惊,恐怕是有大事要发生了。要发生什么大事了还不清楚,起码知道是跟谭二爷夫妻共同的好朋友,北山集团的赵老板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