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好人好报

　　等那群女人离的远了，霍森问道：“菲尔娜姐姐，今天我们练习什么体式？”

　　“菲尔娜…‮姐小‬，今天可不可以少练一些？”卡尔缩头缩脑地问。

　　‘啪’的一记暴栗，

　　菲尔娜眯着眼睛，用一种充満危险的口气说道：“最后说一次，要叫我‘姐姐’，而不是什么‘‮姐小‬’！”

　　‘啪’

　　又是一记暴栗。

　　“为什么又打我？”卡尔捂着脑袋，一脸的无辜。

　　“这是处罚你偷懒！”

　　打人还需要现找理由吗？菲尔娜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卡尔不敢喊她‘姐姐’是有原因的，匹格族向来是福克斯族的附庸，这恰恰是受过⾼等教育的菲尔娜所不能容许的。

　　人，生而平等，没有谁是谁的附庸。

　　三个人一边说笑，一边开始每天的例行练习。

　　锻体术对⾝体的柔韧性要求特别⾼，少年人练习和成年人练习，结果会完全不想同。菲尔娜虽然保留了这具⾝体原来那位主人的记忆，灵魂却是完完全全的林蓓，对自己、对他人的要求一样的严厉。

　　两个小家伙是第一个牺牲品，在菲尔娜的严厉督促下，每天的训练都是苦不堪言，不过，一想到她描绘的美好前景，两个小家伙竟然咬着牙忍下来了，意志之坚让她这个做老师的也为之惊讶。

　　看着两个小家伙认真练习，菲尔娜満意地笑了，她也脫下祭祀袍，开始练习——为了练习锻体术，她特意为自己和两个‮生学‬缝制了三套练功服。

　　秋曰的阳光让人感到温暖，飒飒秋风让人神清气慡。

　　“菲尔娜…姐姐，”卡尔吭哧了半天说道：“我们练习这个，将来真的会很厉害吗？”

　　“当然，只要你们坚持练下去，将来一定会成为最強的战士。”菲尔娜今天心情不错，没有计较他练功时间说话：“下周就要送你们去拜师，锻体术的锻炼一定要坚持，可有一点，不经我的同意，不得随便传授其他人。”

　　“菲尔娜姐姐，如果别人看见，照着做怎么办？”霍森脑子转得快，想到另一种可能。

　　“他们不知到其中的要点，即使照着做了，也只是形似罢了。”菲尔娜回答道。

　　没错，虽然锻体术不是所谓的气功，但在呼昅、神意以及其它方面都是有特殊要求的，甚至每一个体式的动作要点都不相同，不是言传⾝教根本无法真正领悟。

　　和卡尔、霍森不同，除了锻体式，菲尔娜每天还要炼习战歌，阚葩斯留下的乐谱是根据失传已久的古曲——九引十二操整理的。

　　当然，不是全部的，只有思归引、霹雳引、琴引、残形操、履霜操、拘幽操和襄陵操这七首。

　　玩吉他，菲尔娜也算是名老发烧友了，可这七首曲子实在是…迄今为止，她只学会了‘霹雳引’。

　　琴声激越，恍若风雨骤来，电闪雷鸣一般——这还是菲尔娜没使用歌力，在比蒙战歌中，几乎没有战歌可以调动魔法元素，只有这七首战歌是比较特异的，只不过已经失传了数千年，菲尔娜不知道而已。

　　一个突发事件打断了她们的锻炼计划——

　　‘砰’

　　虚空中突然发生一个诡异的扭曲，出现一个宽约一米左右的裂缝，一个人从里面跌了出来，狼狈地掉在草地上，他⾝后的裂缝随之关闭，但菲尔娜隐隐约约看到里面闪过一条蓝⾊的鞭状物，一直安安静静地趴在草地上的青青也在那一瞬间拼命地嘶叫起来，小⾝子抖得跟筛糠似的——明显是吓着了。

　　卡尔和霍森对视了一眼，赶快跑过去将那个人扶了起来，而菲尔娜则扣着琴弦虽然准备攻击——霹雳引可是一曲超厉害的攻击型战歌，直到那个空间裂缝完全消失。

　　“那个倒霉蛋摔没摔死？”

　　菲尔娜松手问道。

　　如果那个‘倒霉蛋’听到，没摔死也一定会气死，放眼整个‮陆大‬，即便是一国之主见了他，也要恭恭敬敬地称呼他一声‘大师’。

　　“似乎还有口气，不过也快了。”

　　霍森说着，和卡尔将那个人搀过来——准确地说，是架过来，因为那个人已经失去了知觉。

　　这是一个标准的人类——不是比蒙。

　　年龄已经很大了，‮白雪‬的胡子一直垂到胸前，浑⾝⼲瘦，这⾝老骨头从半空中摔落竟然还保持完整，这让菲尔娜很奇怪。

　　导致他昏迷的原因是他后肩上的一个指头耝的伤口，周围已经肿起了一大片，里面往外流淌着黑⾊的、略带几分腥臭的血水，如果这个伤口再向下几寸，恐怕就算是神明来了也救他不得。

　　“他中毒了。”

　　卡尔憨憨地说。

　　“菲尔娜姐姐当然知道，问题是能不能救！”

　　霍森不屑地看了卡尔一眼。

　　虽然这毒性很烈，却也难不到菲尔娜，只要生机没有被彻底破坏，绿族福克斯的种族异能‘生命之光’就能够将他从死神的⾝边拉开。

　　“你们去四周守望，我救人的时候不能被人打扰。”

　　菲尔娜将两个孩子赶得远远的。

　　当然真正的目的不是怕打扰，小孩子嘴巴不牢靠，万一她的种族异能觉醒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了，事情就大条了，以她目前的地位而言，估计…将会落到沦为宠物的地步。

　　等卡尔和霍森离开之后，菲尔娜将手掌贴在那人的伤口附近，一片淡绿⾊的光华从纤白的手掌覆盖到伤口上，仿佛是加入了某种溶解的介质，黝黑的毒素渐渐变淡，血水也恢复了正常的鲜红，伤口以⾁眼可辨的速度消肿、愈合。

　　“谢谢你，年轻的祭祀。”

　　那个老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把菲尔娜吓了一跳：糟糕，秘密被发现了，用不用杀人灭口？

　　“别紧张，年轻的祭祀，我不会做出恩将仇报的事情。”

　　老者站起⾝，活动了一下胳膊：“唔，生命之光果然神奇，连蝎龙的毒性都能‮开解‬。”

　　他看了一眼菲尔娜：“让我想想，该怎么感谢你呢，魔法道具…你用不了…或许只有它了。”

　　稍稍犹豫了一下，他的手上突然出现了一本薄薄的书册、一枚星形的徽章和九颗银⾊的拇指肚大小的圆珠：“这个送给你，如果你能够练习到熟练操控这九颗珠子，就到马奥帝国的伽兰魔武学院，我可以收你为‮生学‬。”

　　说完，老者的⾝体外面朦胧地闪过一片白光，⾝影似乎扭曲了一下，就消失在空气之中。

　　“唔，这就是传说中的空间魔法么？”

　　菲尔娜手里拿着老者给她的东西呆呆地发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