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昨天是不是说二更了,而且俺没包月,看不见自己的文…rz所以还是两更吧。
纭舟还未醒,已经闻到了叫化鸡的香味,幽幽的,钻入她的鼻子,猛的睁开眼坐起来,⾝体发出一阵议抗的酸痛,她却是顾不上,不知道在哪也不知道几时间了,只是向着桌上的食物扑了过去,叫化鸡、糖醋包菜、红糯粥…全是她喜欢吃的,粥喝了一半,一只手却把鸡移了开去,她鼓着嘴巴,抬起眼来,领君正微笑望着她,只是瞥了一眼,她又低下头去继续吃,直到食物一直溢到喉咙,她才満足的趴在桌上叹息。
“你倒是不管不顾了,眼中全是吃。”
领君的声音透着笑意,纭舟却毫无羞意的答道:“这是人性,天经地义。”
那人沉思了几许,点头道:“这话也是不错,饿了食,困了眠,至心至自在之人,才会说出如此之话。”
平时有着和美男相处的机会,纭舟必不会放过,此刻却是懒的去理那人,往床上一趴,就想睡去,领君心中先是生出一丝不悦,接着反而大讶,奇怪于自⾝的反应,此女也非美貌之人,为何他倒心湖波动,继而醒悟,纭舟的自然率性,在在表明了对他的无意,前后反差,让他失落不已。
情。果然有趣,因爱生恨,爱恨交织,只要是人,就渡不过这个劫,可是,他不信,不信他也会与凡人一样。
看着纭舟就要睡着,他想起要事。暂且把其他抛在脑后,坐往她的床边,道:“你地夫婿走了。”
“唔…”半睡半醒间,纭舟含糊的答道“没关系,他会再回来的…”
“你怎能如此肯定?”
“因为…他是我男人…”纭舟只觉耳边有蚊子嗡嗡,扰的她睡不安宁,翻了个⾝,用被子包住脑袋“不要吵。让我睡一会…”
领君耐着性子摇纭舟肩膀:“我还没说完…”
谁知她却一把圈住他脖子,把他拉倒在⾝上,不耐烦的说道:“闭嘴…”
这领君⾝材生的比纭舟要大上一圈,脑袋却被她紧紧箍在胸前不得动弹,倒不是武功不如她,只是听得心跳声声,倒有种奇异的感觉自他心中升起,他却犹如看别人般,平静的观察着自己內心的变化,并为之欣然。x〓3〓Z〓中〓文〓网〓x首x发x
这就是爱?或者说。这并不是爱?爱到底又是什么?
领君陷进沉思中,倒不自觉时间流逝,纭舟睡了小半个时辰,就觉得胸口被庒地喘不过气来,动了动睁开眼睛,发现⾝上庒着一个人。扭头望去。正好和领君的眼神对上。
“又醒了?”
衣食足而知荣辱,肚子饱而知愧羞,这次纭舟尖叫着推开领君,上下摸了一通,在发现服衣全换过以后,一把揪住领君衣领叫道:“我没对你怎么样吧!?”
那人考虑片刻,道:“如果我说你对我怎么样了呢?”
纭舟纠结半晌,憋出一句:“没事。我会负责的…”
领君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纭舟方知被耍了。悻悻的安慰自己:青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看着窗外阳光正亮,应该是正午时分,这么一闹,睡意也跑了,纭舟才想着问清楚发生了何事,领君收了笑容,先说的消息却让她吓了一跳:“大齐向凤汉宣战。”
换作以前,纭舟肯定跳了起来,此时却只是微微愕然,接着问道:“原因是何?凤汉又是如何应对的?”
不想领君侧头瞧了她一会儿,冒出一句:“你似乎和我上次见你时有些不同。”
纭舟不悦的说道:“我才十七岁,还会长呢!不要打岔,说正事!”
领君也不生气,带着笑说道:“原因是大齐皇帝苗誉的小儿子叛入凤汉,虽说各国降将叛来叛去实属正常,可是为了生这位龙子,皇后血崩而死,所以他对这位小儿子非常疼爱,得知儿子在凤汉,就向凤汉讨要,凤汉称不知,于是一怒之下,选在初秋狩猎的机会,苗誉就杀了过来,凤汉自然不能坐以待毙,集兵于两国交界,此刻恐怕已打了起来,这也是为什么骄阳一再庒制初秋狩猎失利地原因,以我来看,恐怕西北的失利,也是大齐搞的鬼,不然,怎会这么巧?”
听得苗誉二字,纭舟心中生出不详预感,问道:“那小儿子叫什么?”
“苗。$〓3〓Z〓中〓文〓网〓$首$发$”
领君说的轻巧,在纭舟听来却如五雷轰顶,随即火冒三丈,那两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居然这么重要的事都不说!?此时问罪于他们却没用,她思来想去却只想见赵谦,忙问道:“其他人呢?这里又是哪里?”
“才想起这些?也不怕我卖了你。”领君打趣道,见纭舟脸⾊不豫,才答道“这里已是凤汉境內,其他人也无事,只是…”
纭舟听他语气,紧张起来:“只是什么?”
“云过以前是否受过重伤?”
纭舟心中一凛,道:“是,他以前筋脉受伤,后来还散功。”
“他还用过轮回缘对吗?”
纭舟狐疑的看向领君,随即又省起轮回缘就是从仙门流出,才释然“是。”
“此次他倒没受伤,只是一路上不得休养,⾝体本已受创,救出他后即病倒。柳香虽然极力救治,此后恐怕会缠绵病榻,寿命缩减。”
听得这话,纭舟急问:“有没有办法根治?”
“没有。”领君斩钉截铁“他服下轮回缘时,该已想到这结局,想要斩断前缘,怎能不付出代价,缩短阳寿已是饶幸。有人甚至一命呜呼。”
“你的意思…?”纭舟有些不敢相信,却听得领君平静的说道:“三年,再长,他恐怕就撑不下去了。”
这个消息传入纭舟耳中,却只是让她愣在当场,望着窗外发了半天呆后,她回过神来问道:“有没有办法为他续命?”
“有。”这个女子,真地变了,领君心中想道,只是几个月间。便如脫胎换骨般,如一汪小潭,渐有入湖变海之势,那双眼中纯真光彩依旧,却如打磨过地宝石般,更添岁月流光“就看你愿不愿意做了。”
“什么?”
“去为他生个孩子,用胎盘和脐血入药,可为他续命。”
“别人的行吗?”纭舟想了想,问道。
领君讶然道:“你不愿为他生吗?”
她头摇:“我是怕时间上来不及。”
“别人的不行。必须有血缘关系。”
谁知她又问道:“对孩子有没有影响?”
“有如何?没有又如何?”
“有,那我就换别的方法,我不想因为一个悲剧,而制造另一个悲剧。”
领君见她神⾊不似说笑,道:“⾝体发肤,受之父⺟。子为父亡。此乃天理。”
她仍头摇:“孩子是立独的,并不是我的东西,如果为了夫婿活下去,而让孩子一生活在痛苦中,那与杀人有何分别?那只证明我是一个自私地⺟亲,而不是一个爱夫婿地妻子。”
“那你就眼睁睁看云过死去?”
这次她才点了头:“我当然会穷尽一切方法,可是如果都无济于事,我也会承受地下来。去完成他的愿望。这才是一个好妻子。”
一室沉默,却掩不住领君心中惊讶。细细想来,却又不无道理,他越发觉得这女子与众不同,道:“你这想法倒是奇特,我先说了,这方法对孩子不会有影响,但是你要想到,你私自接收苗,这笔帐,骄阳肯定会算到你头上,到时候你怎办?”
“我就为她平了大齐又如何?”
没有惊讶于领君知道苗的事,纭舟眨眨眼睛,似在说天气晚饭,领君反问道:“你想挺着大肚子上场战?”
“我会尽快打完,况且,还有三年我为何要赶在这么一时?”
领君面⾊古怪,道:“你以为一个男人⾝体那么差的情况下,还能行房么?要怀就早怀,不然你想怀也怀不上了。”
纭舟咬着嘴唇,话锋一转,问道:“苗呢?”
领君站起⾝来,带着她去到苗房间,见她与两人对谈片刻,出来后即道:“三个月,我可以平定大齐,足以让骄阳闭嘴。”
两人并肩走在廊中,这地方不知是哪里,修筑的倒是清雅精致,移步画景,纭舟边欣赏着边上景致,边道:“去到边关,一个月,回来一个月,三个月,肚子还没大吧?”
“头三个月是最不稳定的,不过你非一般女子,真气护着肚中胎儿倒也无妨,只是这样一来,最好不要提枪上阵,以免出事…你为何这样看我?”
纭舟撇了撇嘴:“领君倒是对这些事清楚的很。”
“只要是凤汉男子,谁不清楚?”那人一笑“这些是寻常知识,凤汉地男子都得知道,不过…你倒是让我有了几分惊喜。”
看着纭舟不解地目光,那男子道:“上次见你,不过是个有些运气的小丫头,不知天⾼地厚,只是纯真气儿重些,这次再见你,纯真未减,倒是添了几分通透,天纭舟,你当地起渡我情劫的人。”
纭舟立定转⾝,问道:“你要爱上我吗?”
“当然,爱一个人,肯定是很美妙的滋味,况且等到爱灰飞烟灭的那天,我才算渡了情劫,洞察世间这最美妙的事物。”领君说到此处,双瞳中流光溢彩,完美似仙“我会很感激你,天纭舟。”
纭舟耸耸肩膀,不置可否:“你知道吗?你刚才说这话时,才有几份人的感觉。”
“这不好吗?”
他双手背在⾝后,光是立在那儿,便如深海无涯,有着与天地溶为一体的风流,她毫不掩饰欣赏之意,却道:“没什么不好,可是如果你做人做上瘾了,不愿意再脫出红尘,我不是罪过?”
“那又有何妨,天道轮回,自有定数,我如果不能脫出情劫,堕在这尘世中,也是心甘情愿,爱到深处那种如蚁食心般的痛楚,必使我武道大成。”
她歪着头,带着几分可爱神情,想了片刻,道:“可是如果无情能让你脫出尘俗,你以前不是一直都为无情?如果说渡过情劫后,仍记得情之滋味,那怎能说已渡过情劫?”
领君一愣,皱眉思索,待惊醒时,纭舟不知何时已离开,独留娇言犹自在耳,令他心湖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