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子为了报复,刺激,磨折胡二田,借着酒劲儿,竟然忘记⻩老三定下的规矩:不许提胡家和⻩家的任何事情,开始透露他不该透露的秘密。他嘴里卷着头舌说:“你大哥胡双十可算把你们家的女人给操惨了!”
胡二田顿时火冒三丈,用用棍子指着他。“你妈个比的,你能不能嘴⼲净点儿,说点人话?别惹得我给你脑袋开瓢儿!”
⻩锁子先是一惊,马上镇定了,说:“我没有骂…你,我说的是实话。你大哥胡双十头脑一热,把我四哥和五哥砍成了太监,他是感觉挺有魄儿的?可是他入狱了,你家的女人们可就遭殃了!”
胡二田顿时紧张万分,追问着:“你这是啥意思?”
⻩锁子神秘地凑近她。“难道你真的不知道?你们胡家女人和我们⻩家男人签合同的事情?”
“签啥合同?”
“啥合同?就是你们胡家女人卖⾝的合同呗!”
“去你妈的!你们家女人才卖⾝呢!”胡二田手里依旧晃动着木棍,说不定真的要给他一棍,因为他就要崩溃了。他不知道这个无赖在说什么?
“胡二田,我可没有骂你,也没有和你开玩笑啊,我说的可都是真的,整个狐家屯啊,就你自己不知道了…。算了,我可不说了,因为说真话儿别挨一顿棍子,划不来,你不知道最好了!哈哈哈!”⻩锁子坏笑的时候也没忘记看着胡二田的棍头,同时下意识地把自己刚扔的木棍又拾起来。
“⻩锁子,你敢撒一句谎…。我和你没完…”胡二田觉得胸部发闷,眼前甚至发黑,手里的棍子沉重得直往下垂。他不晓得从那个无赖的嘴里说出的都是什么?但他又不能漠然无视,这些话恰恰印证了自己的某些猜测和担忧。
⻩锁子更加得意,见胡二田被磨折成那样,心里别提多舒服了,他要再加一把劲儿——磨折死他。但他又担心胡二田的棍子会哪次落下来,便说:“胡二田,你到底想不想听?不想听我就走了,你要是想听的话,那就把棍子扔一边儿去!”
胡二田当然想从谁嘴里听到关于家里的情况啊,可是在工地上所有人都机莫如深,唯恐谈到胡⻩两家的事情遭到灾祸一般,离这些敏感的话题远远的。今天这个无赖虽然不会安什么好心,但他似乎喝得不少,说不定说的实话呢。
胡二田本能地把棍子扔到一边去了,眼神期待地看着⻩锁子,等待他接茬儿说下去。
⻩锁子不敢靠近胡二田,只得保持一段距离,说:“你应该知道啊,法院判给我们⻩家的二十万,你们胡家拿什么还?我操,你们八辈子也还不清啊!后来你们家实在没路了,就自愿同意你们所有胡家女人赔我的六个哥哥睡一年觉…你还不知道吧?你的两个妹妹,还有你媳妇儿,都已经让那哥几个给睡了,而且,刚开始的几夜里,还是哥六个轮番操你们家一个女人呢。听说那夜一下来,你妹妹都给⼲拉舿儿了,差点就抬家去的…。”
胡二田顿时血往上涌,额头的血管在腾腾地蹦着,似乎就要随时裂开。他眼睛噴着火焰望着⻩锁子一张一合的嘴,脑海里幻觉着那样兽性的情形…。他下意识地又握紧那根木棍的一端,他吼叫道:“⻩锁子,你他妈的放呢?怎么会有你说的那些事儿?你再胡咧咧我打死你!”
见到胡二田那般痛苦不堪的样子,⻩锁子心里愈发开心。但他又唯恐他一时冲动起来不顾后果发生啥事。便又在提醒说:“我操,你不信算了,我也不说了,别*巴拿棍子老吓唬我!”
胡二田再一次把棍子扔到一边。眼睛通红地看着⻩锁子。“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亲眼所见?”
“我操,那事儿哪有亲眼所见的呀?但我不骗你,狐家屯人都知道…。信不信由你吧!”之后,他见胡二田没有过激的反应,放大了胆子凑近了他一些,低声说:“你知道老板下午去哪里了吗?会狐家屯了。你知道⻩家发生了什么大事儿了吗?”
胡二田就想知道这件事的內幕,便缓和了语气问:“发生啥事了,我怎么知道?”
“老五老六和老四发生火拼了,结果老五被老四用枪打死了,老四也被抓起来了!”⻩锁子主要是突出下面的话“你知道老五老六为啥和老四火拼吗?就是因为争夺你家小花!”
果然与妹妹有关,胡二田心里惊愕不已,可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他面⾊难看地瞪着⻩锁子。
⻩锁子接茬儿说:“你妹妹小花儿先是陪着老四睡来着,后来老五老六手里拿着枪来老四家,非得也要小花儿去陪他们,老四不肯,结果就发生了争斗,老四开枪给老五打死了。你妹妹小花也被抓起来了,后来你妹妹小花儿又被⻩二老给花钱捞回来了,又让⻩二老给领走了!”
胡二田惊愕不已,他颤抖着嘴唇几乎说不出话来,脑子里像一群鸟儿在乱糟糟地盘旋着。
⻩锁子继续加大摧残,更加神秘地说:“今天老板回去最主要的事情你还不知道吧?是和你媳妇李二芸觉睡去了!今晚会老激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