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心急火燎地进到屋里,顿时眼睛都直了。
李二芸像是刚刚洗过头洗过脚不久的样子,搭拉着腿双坐在炕沿上用梳子是头发,一双花布拖鞋挂在刚洗过的脚丫上。她的头发湿漉漉的柔黑柔黑地披散在后背上,她双手举在脑后,一手理头发一手握梳子,自上而下地梳理着。
李二芸下⾝是绿⽑裤,上体是一件紧⾝橘⾊小线衫儿,袖口已经撸到了臂肘之上,露着光洁丰健的小臂。由于她双臂架在脑后梳头发,前胸夸张地向前挺着,本来就丰硕的大胸象山一般傲挺着,样子就要把小线衫给撑破了。
她浓黑的眉⽑下是一双大大的眼睛,美丽,沉静,就像两谭深不见底的湖水,引发人无限地神往。她的肤⾊不是嫰白的那种,而是微黑里透着红润,闪着健康光洁的诱人⾊彩。她⾝体健壮而不臃肿,丰腴之中更多了健美的神韵。
李二芸⾝后的炕上,两岁的男孩正酣睡着。孩子旁边还铺着两床被褥,其中一床是大花儿的。但大花儿今晚是不会来上屋觉睡了
⻩老三像是凝固在屋地上,看得神魂颠倒,恨不能立刻扑上去抱过来吻亲一通。但他没敢动,因为李二芸眼神里是冷漠的光,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威力。⻩老三嘴里噴着灼热叫道:“妹子,你咋这样稀罕人呢?”
李二芸已经梳理好了头发,用一根皮筋勒上呈一个扇面形悬在脑后,然后站起⾝,不冷不热地说:“难怪大花儿说来了畜生,果然是一个贪婪的畜生呢!你看你那眼神儿,哪像人的眼神儿,像饿狼!”
⻩老三嘿嘿笑着:“宝贝儿,你算是说对了,我真的饥饿了很久了,今晚就是来享受美味佳肴来的,你可要让我饱餐一顿啊!”“你会饿着?鬼才相信呢,不要装可怜相了…。你不会是专门来看我的吧?”李二芸心里厌恶着,嘴上又要适度迎合。
“妹子,好吃不如喜欢,在好美味我不喜欢就没味道,你哥我不知咋地,就专门喜好你这样的女人呢,时间久了尝不到就馋得要发疯…我当然是回来稀罕你的!”他说着就向前跨了一步,就要去拉她的手。
李二芸机敏地躲开了,又和他拉开了一段距离,来到穿衣镜前照着自己。嘴上说:“你真的会那么想我?那咋这么久才回来一次?”
“工地上脫不开⾝嘛,我巴不得每天都回来呢,做梦都梦见你呢!”⻩老三眼巴巴地看着她的背影,那翘起的大呻让他直流口水。
李二芸不再搭理他这个话茬儿,问:“我家二田最近咋样?”
⻩老三万般讨好地说:“你说咋样?有我照顾着他,他不会吃苦的。我们两个可是一个眼儿的连襟呢!嘻嘻嘻!”他淫琊地笑着。
李二芸厌恶得要呕吐,但还是忍着。“你少说那些下流话儿,我是问你,他最近有没有张罗要回家来?”
“我操,他每天都想回来呢,隔不了今天就要向我请假说要回来,这不今天还跟我墨迹呢,已经和我急眼了,差点就強硬地回来了,后来我说再过个十天八天一定让你回来!”
李二芸惊怵地转过⾝来。“你…可千万不要给他假呀!”李二芸是担心胡二田现在回来,会惹出灾祸来,也会破坏胡家女人制定的整体计划,打乱美人计的实施。
⻩老三面露惊喜,问:“你真的不希望他回来?”
“你说呢?”李二芸反问道。心里说不出是啥聇辱难忍的滋味儿。但还是強忍着聇辱,说“他回来你怎么办?”
⻩老三心花怒放,说:“是啊,他回来我咋办?你放心,我不会给他假的。…。可到了工地完工可咋办?他毕竟是要回来的呀?”
“走一时说一一时呗!”李二芸心绪烦乱地回答。是啊,将来怎样收场这些事儿,怎样能和二田解释清楚?李二芸的心像刀绞一般戡乱着,甚至是心里嘀嘀血落。
躲在窗外的胡二田顿觉全⾝要瘫痪一般,他的心猛然想掉进冰窟窿里,凉的都要菗搐。女人啊,真是水性杨花,无情无义。做梦也不敢相信,像李二芸那样本分的女人,竟然也这么快就反目无情了,为了一个禽兽竟然都不希望自己生活了两年多的男人回家了。这世界,简直无情的像个冰窖。
随之,胡二田的怒火又腾地窜上来,那是一个血性男人的骨气。我要杀了这对狗那女!他心里咆哮着。手里忍不住握紧了那根木棍,另一只手同时握住了那把剔骨刀的刀把子。
但他没有马上冲进去。他要等,等那一切实真地发生了,那样自己才出师有名,问心无愧了。
这时屋里又传来了李二芸的声音:“你急啥?孩子还没有睡实成呢,不一宿的功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