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田,你咋竟说傻话呢?你把它割下来咋算为我报仇啊?他是我的男人啊,已经领结婚证了…。”梁银凤已经不顾涩羞地站起⾝,抱着胡二田握着刀的手。
“妈,我不杀他,我就是把他祸害人的那个东西割下来,如果他以后没那玩意了,就不会再有心思糟践你了!”胡二田恶狠狠地看着躲到墙角去的大老齐。
梁银凤为了阻止儿子再犯罪,竟然编造着她都感到难以启齿的理由,说:“二田,你不能伤害他那玩意呀…你都是成年人了你应该明白? 娘老今年才四十二岁,还要和大老齐过曰子呢,你要是把他那玩意伤害了,那…以后娘可怎么过呀?…。”
胡二田惊讶地看着梁银凤。“妈?你在说啥呀?你咋会这样没出息呢?我真没有想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妈说的是实话,妈还很年轻呢…。”梁银凤死死地抱着胡二田的那只胳膊,着急地对躲在墙角的大老齐喊道“你这个畜生,你咋还不快点跑啊?”
大老齐如梦方醒,急忙蹭地窜下地,夺门而出,一溜烟地跑出去了。
等胡二田挣脫了梁银凤的束缚,在追赶大老齐恐怕已经来不及了,便颓然而生气地责怪梁银凤,说:“妈,他都给你糟践成那样,你咋还护着他呢?你这不是发贱吗?”
梁银凤估计大老齐已经跑远了,看胡二田也没有追赶的意思,便放开了他的胳膊,舒了一口气说:“妈这哪是护着他呀,这是在护着你呀!你头脑一热像你大哥那样,是要犯罪的,是要付出代价的!”梁银凤这时才感觉到无边的愧羞:竟然还在而面前赤⾝果体,⾝下还血迹斑斑的,顿时脸都想巴掌打了一样着了火,急忙把仍在一边的服衣拾回来,忙三火四地穿着。
胡二田眼睛看着别处,脸也是腾腾地冒火。等到梁银凤把服衣都穿好了,他才转回脸来,说:“妈,我已经犯罪了,还在乎多犯一次吗?”
梁银凤似乎没有听懂他的话,说:“二田,你犯啥罪了,你没有犯罪呀,你又没有真的把大老齐的那玩意给割下来,这不算犯罪呀!”
“可是,我把⻩老三的那个玩意给割下来了,难道不是犯罪吗?”胡二田急促地说出这个惊天的事情。
梁银凤顿时脸⾊煞白。“二田,你不要吓唬妈呀…到底是咋回事呀?”
胡二田点着了一支香烟,大口大口地昅着,就把此次回家捉奷伤人的事情细致地说了。
梁银凤顿时面⾊难看,两眼发呆地坐在炕上,手凝固了一般握在还没有系好的衣襟上,嘴里恐慌地叫着:“完了,完了,又大祸临头了,我们胡家又完了!”
“妈,你不要害怕,有啥可完的呀?”胡二田嘴里噴出一口浓浓的烟雾。“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不了做几年牢而已,有啥了不起的?”
梁银凤声音颤抖,说:“坐几年牢?有那么简单吗?你大哥的例子在那儿呢,他判了十五年,还陪人家二十万啊。要不是这二十万,我们这些胡家女人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吗?”
胡二田仔细想了想,安慰说道:“妈,你不要害怕…我这次的事情和上次我大哥做的不一样啊!我不会判那些年的,也不会被判包赔损失的!”
梁银凤绝望地摇着头。“有啥不一样的啊,都是把人家的那个玩意给割下来了,这罪会轻吗?”梁银凤眼睛里弥漫着灰茫茫的⾊彩,她似乎看到了胡二田被戴上手铐的情景。
“妈,我这次和大哥的那次就是不一样嘛。大哥那次是闯进人家里把人家的玩意给割了;他要是单单给⻩老六废了还可以说得过去,因为孙娟是大哥的媳妇,可他却把⻩老五也给废了,而且也是在人⻩老五的家里…。我这次是大不相同的,是⻩老三跑到我的家里和我的媳妇通奷,我才那样对他的。在古代里,男人要是捉奷在床,把奷夫淫妇给当场杀了,那叫‘双头案’是不需要偿命的。我这次割了⻩老三的那个孽物虽然是犯了法,可我是有缘由的,法律也会考虑事实的前因后果,我估计有五年八年够判了。另外,包赔他们损失的事情也不会有的,谁让他去人家偷别人老婆?他也是犯法的!妈,我现在又后悔没有杀了李二芸那个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