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一个寒冷的冬夜,大约晚上八点多的光景。在⻩老六家院门外站着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这个人细⾼个,刀条脸,长着一对鹰眼。这个人就是⻩老六。
那次⻩老六和⻩老五持枪去⻩老四家抢小花儿,发生了火拼,⻩老五当场被⻩老四打死,当天夜里⻩老六就逃走了,表面上再也没有回来过。但事实上,他没有真正远离过家,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溜回来。⻩老六已经是个没有阳根的男人,对女人已经不感趣兴,他每次偷偷回来,倒不是为了亲近孙娟,而是担心她逃跑或者偷汉子,他确信只要他隔些天回来一次,孙娟就不会动逃跑的念头。虽然女人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诱惑力,但为了报复胡双十,为了磨折孙娟,他也不能容忍孙娟离开⻩家。⻩老六隔三差五地回来,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那就是要探听胡家屯的风吹草动,尤其是想知道⻩家另外哥几个的动态。他和另外几个个兄弟的仇火,已经升级到和胡家一样的仇恨。
今夜⻩老六回来的比以往每次都要早。他推了一下院门,竟然院门还没有揷,他一边心里骂着这个女人的胆子越来越大,一边往院子里走。自己家卧室的窗帘放着,里面却是亮着灯。
⻩老六来到近前刚要拉门,却停止了手拉门的动作。因为他听到里面传出两个女人的说话声。仔细辨认,他听出一个是孙娟,另一个是他五嫂姚小丽。
⻩老六的好奇心上来了:这两个女人都和胡双十有过感情,姚小丽是胡双十曰恋情人,后来被⻩老五给霸占了,孙娟是胡双十的妻子,也被自己给夺来了。这两个女人到一起一定有很多诡秘事情。⻩老六很想知道这两个女人在说什么,就悄悄溜到窗根底下侧耳听着。
“小丽,你真的想离开⻩家了?”这是孙娟的声音。
“那还有什么疑问啊?我从嫁给⻩老五那天起,心就没有在这里,只不过是为了我娘家人的安危,忍着悲悲惨惨地过一天算一天吧?可老天有眼,⻩老五竟然爆死了,我还留在这里⼲啥?”那是姚小丽很悦耳的声音。
孙娟又问:“你觉得真的能顺利地离开吗?⻩家人会放你走?”
“⻩老五已经死了,我又没有儿女,我与⻩家还有关系吗?别人有什么权利阻挡我离开呢?”姚小丽说。
“那…你离开⻩家后有什么打算呢?你要去找胡双十吗?”孙娟问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不自然。
“胡双十还是你的丈夫,我找他⼲嘛啊?当曰是我对不起人家,我还有脸面去见他吗?”姚小丽的声音很悲戚。
“小丽,你就不要羞臊我了。我现在还有啥脸面说是胡双十的妻子呢?虽然我们离婚手续还没办,可我们之间还会有任何关系了吗?上次他没有杀了我,就算念及一些夫妻情面了。我现在是⻩老六的女人,一辈子都要生活在这个活棺材里,我这是自作自受,老天对我的惩罚!”孙娟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
“孙娟,你真的想在⻩家忍受一辈子?和那个不是男人的恶魔生活在一起?”姚小丽又问。
孙娟长长地叹口气:“我一天都不想生活在这个地狱里…可为有什么办法呢?我和你不一样,你是自由了,因为⻩老五已经死了,没人管你了。可我呢,⻩老六还活着,我离得开吗?”
“可是,⻩老六不是已经潜逃了吗?你不正好借着这个机会逃跑吗?可你还等啥呢?”姚小丽很不解地问
“⻩老六,虽然潜逃了…。可他还会回来的…就算他在家,我想逃也逃得出去,关键是我逃出去了,我娘家人怎么办?⻩老六还不杀了他们?所以,我不敢逃跑啊!”姚小丽也叹着气,说:“那你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啊?你今年才二十多岁,怎么忍耐者今后的几十年呢?”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只能盼望着那个恶魔像⻩老五那样有一天爆死,我最大的期盼是他早一天进监狱,那样我就可以出头了!”孙娟似乎是哭着说这番话的。
⻩老六在外面被气得七窍生烟,就想闯进去狠狠地收拾孙娟一顿,但他想了想又忍住了。这两个*货不是想逃跑吗?操你妈的,没那么容易的事。但不能惊动她们,等她们真正逃跑的时候我再收拾她们。
之后屋里的两个女人没有再提及逃跑的事情,倒是说起了胡双十。两个女人都在追悔莫及,感叹她们自己酿的苦酒自己喝。
过了一会,姚小丽就向孙娟告辞。
⻩老六急忙躲到房山角落里去了。姚小丽走出了房门,一阵脚步声又出了院门,⻩老六才从角落里闪⾝出来。
⻩老六虽然不想惊动她们密谋逃跑的事情,但今晚惩罚孙娟是必不可少的了。他在想,今晚用什么东西揷进孙娟的体下里去更解气呢?啤酒瓶子?香肠?都太轻了,她已经适应那些东西了。⻩老六突然想到了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