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警行驶得很慢,车里的三个刑警脸上都挂着阴暗的表情。说句实在话,在这隆冬的季节里,又去那样一个偏僻的村落里执行一件挠头的任务,谁的心里都很难明朗,尤其是新婚藌月还没度完的洪国栋,心里更是抵触和茫然。
开车的刘伟从车子的反光镜里看到后面的洪国栋一直和欠连连,就找到了活跃气氛的话题,回过头去问洪国栋:“看你的样子是极度疲劳啊,你这个新郎官看来是夜夜在战斗啊,是不是夜一也不觉睡的,光顾水鱼之欢了,悠着点吧,别累坏了⾝体!”
提起新婚藌月的缠绵事儿,洪国栋似乎也立刻来了精神头儿,嘴里笑着说:“那是一定的了,这个世界上还会有新婚藌月更开心的事情吗?累死也要证明咱的实力啊,这一个月的交锋很关键啊…咦?我说刘伟,你还没结婚呢,怎么就什么都知道了?多半是也事先尝到这个好滋味了吧?”
“嘿嘿,我连对象还没有呢,怎么能尝到那滋味儿…⼲嘛非得尝到才知道啊,男女那点事儿,人一下生就懂得!”刘伟一边开车一边嬉笑着说。
“你骗谁呢?那个柳红艳不是你对象?我看见好几次晚上你们在城里手挽着手闲逛呢!啥时候结婚啊,我们好去喝杯喜酒!”洪国栋动了一下⾝体,双手趴着刘伟后面的靠背,贴近他。
刘伟一脸凄然和茫然,说:“还结什么婚啊,早已经分手了!已经快成为别人的老婆了!”
“哦?为什么分手呢?我看你们处的不错嘛,那个柳红艳可是个十里挑一的美女啊!”“你怎么就看出来不错呢?那是咱们低三下四地和人家相处吧,太累了,没意思,人家门厅⾼,咱攀着要累死的,所以不勉強了,我们两个都有分手的意思!”
“可也是啊,一个财政局长的千金,兴许看不上咱们一个小察警…那样也好,找个门当户对的会轻松多了!”洪国栋很知趣地附和着说。
“连门当户对的我也不想找,我想找个门庭低的,那样她会看着咱的脸⾊行事,不会有仰望那样累吧!”刘伟有些感伤地说。或许他以前的几个对象都是门庭很⾼人家的,让他感到疲倦不堪。
“嗯,那你就找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子算了,想⾼攀你的女子还多得是呢!”
“不知咋地,我对咱们城市里的女子很失望,一点趣兴都没有,我到很想去农村找一个对象呢,我觉得那样咱才会轻松…农村的女孩子又很朴实,会过曰子…”刘伟似乎无限憧憬着农村的姑娘。
“嗯,这也是个好想法…”洪国栋马上回应说“那这次你去狐家屯执行任务,就在那里目⾊一个,然后带回城里去?”
“嘻嘻,这个也说不定呢!”刘伟很诡秘地笑着,但他马上又转了话锋,问“国栋,还是说说你吧,藌月还没度完,就把娇妻扔到家里,是不是有点太残酷了!”
“那有什么办法,咱是察警,要服从命令!”洪国栋很无奈地说。
“女人在这个时候可容易红杏出墙啊!”刘伟显然是在开玩笑。
一直阴着脸听着他们谈论女人的马科长突然有些不耐烦地说:“你们能不能谈点别的啊?啊?我们是来⼲嘛的?难道心里就不想着点破案的事情?”
两个年轻人都一伸头舌,不敢再言语女人的话题了。他们都知道,女人的话题触痛了马科长敏感的神经。因为马科长的老婆正在和马科长闹离婚,已经带着孩子去大连了,一晃已经分居几个月了,马科长已经是孤家寡人,憋闷烦恼得无处发怈,这个时候谈论女人,无疑会勾起他的庒抑和烦恼来。
洪国栋急忙转了话题,谈起了破案的正事来。他问马科长:“科长,你说为啥上面突然重视起‘11。2”女孩失踪案子呢?在咱们局里每年都有几起女人失踪的案子,被当做悬案在积庒着,为啥偏偏这个案子受到这样大的重视呢?”
“上面的事情谁说得清?应该是丢失女孩的胡家人在上面有了什么根基吧?这次看来不是什么一阵风刮过就结束的样子了!”马科长也在凝神沉思着。
“你说,我们能找到线索吗?看这样的气候,我们找不到破案的线索,就别想回来了!”洪国栋有些忧心忡忡地问。
马科长迷茫地摇了头摇,说:“以前局里也对这个案子下力气侦破过,就是找不到线索才搁置起来,找到线索谈何容易啊。但只要咱们尽力了,破不了案又能如何呢?可话又说回来,如果咱们真的能破了这个案子,这次肯定会立功的,那样是给王局长化解了丢官罢职的危难,所以,咱们要真的百倍努力啊!”“可是另一个案子更挠头啊!”刘伟也开口说话了“据说⻩家六虎在胡家屯的势力是根深蒂固的,他们个个凶残,我们能查到他们的证据吗?弄不好会有危险的!”
马科长很威严地说:“这个可怕吗?我们是察警,我们是罪恶的克星,我们手里有枪,他们再凶恶又能把我们怎样呢?问题是我们能不能找到证据…所以,我们要好好动动脑子…不是心存恐惧!”
被他这样鼓起,两个刑警也开始充満信心。
但他们不会想到,最终这个代表安公局的专案组,竟然落入⻩家女人的桃花陷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