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升本能地向一边挪动了一下⾝体,但芬芳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在感觉里已经无法抗拒。马翠华是屈膝半跪半坐在他⾝边,一只穿着红袜子的脚丫就有意无意地伸到自己的膝盖边,那是和她⾝体一样美妙诱人的脚丫。
马翠华首先夺过胡有道手里正骑虎难下的酒瓶子,对准了马⾼升面前的酒杯。马⾼升还是拒绝的姿态急忙用手捂着酒杯,说:“妹子,我们真的不能喝酒,你的心意我们心领了!”
马翠华小嘴一厥,说:“大哥,你是怕我的酒里有毒药啊?我有那么狠心吗?”
马⾼升无奈而喜悦地笑了一声:“不是,我们工作的时候真的不能喝酒,我们是察警,我们要时刻自律自己!”
“察警咋了?察警不也是人吗?难道不食人间烟火?坐在酒桌上,就不要再提工作的事情了,那样该有多累啊!大哥,你来到我家就是客人,在我们乡下,有个规矩,客人如果不喝点酒,就是在嫌主任饭菜不好,是不给主人面子。大哥,你是嫌妹子的饭菜不好呢,还是看妹子这个人儿不顺眼呢?”说着,马翠华竟然暗暗用脚趾捅着马⾼升。
马⾼升猛然间被这样的灼热而尖刻的话语给击溃了,晕着头脑不知道怎样再拒绝?
胡有道不失时机加把劲儿,说道:“就是啊,马组长是嫌妹子的饭菜不好,还是嫌妹子的人不热情啊,竟然这样不给面子啊?”
马翠华就那样举着酒瓶子在马⾼升的面前,娇嗔着:“大哥,你就忍心让人家这样举着酒放不下啊?手都酸了!给个面子吧,人家不会让你喝多的!”
这样的情态,马⾼升就算是一尊佛也会被激活的,他终于把捂着酒杯的手放开了,目⾊温和地看着马翠华,说:“那好吧,事先声明,就这一杯啊。”那是一个一两酒的杯子,一杯已经够给面子了。
之后,马翠华又急忙给刘伟和洪国栋也去斟酒。连头儿都阻挡不住了,两个下属当然乖乖投降了,但也是学着马⾼升的口吻说只喝这一杯。
马翠华神态媚妩地举起杯,说:“三位大驾光临我的家里,为了我们的有缘,也为了你们早曰破案,来先大大地喝一口!”说完,她果真大大地喝一口,脸⾊像花一般红扑扑的。
四个男人都像接到不可抗拒的命令一般,齐刷刷地端起杯,照着她的深浅喝了一口。
马翠华开始动筷子给三个察警殷勤夹菜,尤其对马⾼升更加殷勤备至,还眼波荡漾地晃着这个三十六岁的男人。
马组长先是闲谈问及了一些马翠华家里的情况,之后又三句话不离本行,问起⻩二老的去向来。
提起她的男人,马翠华显出満脸阴云,満眼委屈,说:“我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他死到哪里我才不介意呢,他一辈子不回来我才⾼兴呢!”
马⾼升审视着她,说:“你不告诉我们他的去向,也是可以理解的,你们是夫妻嘛,可是总潜逃在外面也不是长久之计,而且他只是嫌疑人而已,并不确定他就有罪,我们找到他,只是想调查一些情况,希望你你能配合我们。”
“大哥,我一定配合你们,我还巴不得安公局把他抓起来,枪毙了才好呢!”马翠华装作満心愤恨的样子,咬着牙说。
三个察警都吃惊地看着这个女人。马⾼升问:“妹子,你这话是怎么说的呢?你会那样恨你的男人?”
马翠华一副悲伤的样子,说:“大哥,你都不知道啊,他们⻩家男人都不拿自己的媳妇当人看,白天是给他们⼲活的奴隶,晚上是他们发*怈的工具,他们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我们整天含悲忍泪地过曰子,离婚又不敢离,我们已经受够他们了,巴不得他们总也不回来呢。前阶段,我听说⻩二老被胡家大花儿给勾搭上了,还把胡家大花儿给领走了,我还以为他们私奔了呢,可把我⾼兴坏了。可没想到,胡家两个女孩子莫名其妙地失踪了,⻩二老又舔脸回来了,我竟然⾼兴了半截…”
马⾼升心里一阵唏嘘:难道这会是真的?他又若有所思地问:“这么说,你对胡家那个大花儿引勾你男人,一点也不记恨?”
“大哥,说真心话儿,我不但不记恨,还感谢她呢。要是她真的能把⻩二老拐走了,再也不回来了,那简直对我是一种解放呢。大哥,你都不知道⻩二老是怎样虐待我的…想起来我就忍不住要哭…”说着,马翠华的眼睛里真的滚落两滴泪水。又菗泣着说“大哥,我真的望渴有谁能救救我,疼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