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似乎失算了,这夜刘伟竟然没有来。她足足在被窝里等了大半夜,窗外一有风吹草动的,她就忽地起⾝,但每一次都不是,多半是外面的寒风在捉弄敏感的神经。
早晨的时候,⻩蕾一边穿服衣,一边在认真地思考:刘伟昨晚为啥没来?是他没法溜出来,还是他之后又改变了主意不想来了?或者是庒根就是在骗我?一定要问个究竟,今天要彻底摸清他的脉搏。她决定去三婶家里,今天专案组的伙食安排在三婶家里,或许此刻他们已经去吃早饭了。
马翠华推门进来,坐在炕沿边看着女儿忙三火四地穿服衣,就问:“昨晚刘伟来了吗?”
“来了。”⻩蕾想戏弄娘一下子。
马翠华以撇嘴:“是梦里来和你相会吧?肯定是做个美梦罢了!”
“你咋知道没来呢?”⻩蕾最后站起⾝往上提着外面的体形裤。
“我昨晚一直听着东屋的动静呢,要是来了我会不知道?糊弄谁呢?”马翠华瞪着女儿。
“原来你也偷听啊?没来就没来呗,有啥大惊小怪的?”⻩蕾有点不是心思。
“你不是昨晚还吹牛呢吗,说什么你技⾼一筹,没费劲就把刘伟给搞定了!现在知道了吧?没你想到那么简单,那几个人不是好迷惑的!”
“他肯定是没法脫⾝,你以为他是想不来啊?昨晚没来还有今晚呢,你急啥?我的感觉不会错的,他已经被我给迷住了!”尽管⻩蕾心里也不是那么有底气,但嘴上是信心十足的说着她就下了地,穿上鞋就来到西屋洗脸,梳洗打扮。一会的功夫她就转过⾝来,脸上又花影灼灼了。
马翠华还以为她要上炕吃饭呢,可⻩蕾却在穿羽绒服,好像是要出去的样子。果然她对马翠华说:“我要去三婶家里去,我不吃饭了!”说着就急急地出去了。
马翠华呆呆地看着女儿的背影,摇了头摇,又叹口气,自己没滋没味地吃起来。
与在马翠华和付玲家里不同的是,炕上的饭桌边儿,不见女主人丘玉凤黏糊在马⾼升⾝边儿,而是丘玉凤站在一边看着他们吃简单的早饭。这样的气氛反倒让已经习惯了花团锦簇的三个察警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他们的眼神反倒更频繁地溜到这个与众不同的丘玉凤⾝上。
邱玉凤与马翠华和付玲的神态和气质真的有天壤之别,那是有点大家闺秀的气质。一张白白净净的脸,⾼鼻梁大眼睛,眼睛里是端庄的几乎与不苟言笑的⾊彩;⾝材更不乏女人的神韵;虽然是两个孩子的⺟亲,体态稍微胖点,但不失女人的线条,胸,満満的,呻*特别大而翘。这样的冷美人反倒让马⾼升有些神不守舍。
丘玉凤的心里一直惊恐着,炕上坐着吃饭的三个男人,就是决定自己命运的人,说不准哪天他们就会掏出手铐子把自己铐起来。这样忐忑恐惧着,她心里也想按照⻩老大的计划行事,卖弄⾊*相去引勾他们,尤其是那个自己的猎获对象马⾼升。可她天生不是懂得风*情的女人,她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去做,她除了会说几句嘘寒问暖的话之外,什么情态也拿不出来,事实上也不是她完全不会,而是撕不开脸皮,一想到⻩老大教训引导她的那些话就脸红。而⻩老大的话又魔鬼般地一直在她耳边回荡:
“你是想坐牢,还是珍惜你的⾝体?你的⾝体还有啥珍惜的价值吗?你要是不想坐牢,你就施展你女人的媚术,把他们昅进你的美妙的⾝体里面来…。只有你们的⾝体和他们的⾝体水啂交融了,你们才能掌握他们的一举一动,才能掌握案件的进展情况,才能变被动为主动。你们⾝体不是都很有魔力吗?那就让他们深深地陷进来,再也拔不出去…。”
这是⻩老大对⻩家所有参与拐卖胡家女孩的女人们都说过的话。但⻩老大在丘玉凤的耳朵里费的话要比那两个女人多很多,因为丘玉凤开始根本就不同意参加什么美人计,她宁肯去坐牢也不想做个浪*荡的坏女人。
可⻩老大最关键的一句话,却直接捅到她的肺腑里去了:“丘玉凤,你还装啥纯洁啊?我这个大伯哥都操过你几回了?你还有啥必再这样守着你那已经不纯清的⾝体呢?难道坐牢的滋味儿,比挨操的滋味好受?你的男人已经是个太监了,你还不趁机享受一下做女人的滋味儿,要是没这事儿,你想让人家城里察警操你,人家还不稀罕呢!”
丘玉凤终于点头了。但问题是她不会,害羞,一见到陌生的男人就脸红。她看着炕上的三个男人,想着自己参与拐卖胡家女孩的那桩孽事,也开始暗暗下定决心:还是豁出去脸皮和⾝体吧,总比坐牢要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