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翠华和⻩蕾见到大驴种当然不会惊讶了,因为此行的目的就是来找到他的,她们心里都暗自庆幸找到了,主要是心中燃起了胡双十会因此放过她们的希望。可是她们不明白此刻去⼲什么?还是大驴种开车。⻩蕾一拉⾝边的胡双十的手,问:“双十哥,我们还去哪里啊?”
这话倒是提醒了胡双十,他低声对⾝边的娘两个说:“忘了交代你们了,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被拐卖的妇女了,不该说的话就不要说!”
“啊?我们是被拐卖的妇女了?”⻩蕾吓得声音都颤抖了“双十哥,你要把我们拐卖了?你不是说找到这里的人贩子就不追究我们吗?你说话不算话啊?”
前面准备开车的大驴种终于明白了:原来是马翠华把他们出卖了,他这个懊悔,不该还保留着那个作案的窝点。但此刻他也抱着一丝希望,幸好不是察警找到了,这伙人只是找那两个女孩的,如果找到了中转站的光头,说不定自己还有脫⾝的希望。
⻩蕾见胡双十没有回答她的提问,更加急了,摇晃着他。“你说啊,你真的要拐卖我们吗?你要替你妹妹报仇吗?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胡双十呵斥着她。“你给我闭嘴。你看我像是要拐卖你吗?这样温文尔雅地拐卖?我不是告诉你们了吗?是让你们扮演被拐卖的妇女,你们不是很会演戏吗?这回你们就尽情地发挥吧!”
“让我们扮演被拐卖妇女⼲啥啊?”⻩蕾还是心存疑虑,她是个心思多疑的女孩子。
“这个你就不要多问了,只管扮演好你的角⾊就好了。”胡双十声音冷漠地说。
马翠华似乎明白了胡双十这出戏的意图,就用手捅着女儿,小声说:“不要问了,不会卖我们的。”
胡双十似乎猛然想起了什么,问前面的大驴种:“那位大哥,你们在卖女人的时候,不会是像现在这样让她们很自由吧?”
大驴种回头看着马翠华和⻩蕾,对胡双十说:“当然不能这样了,这样会跑掉,还会喊叫的,如果不给她们吃药,那就得把她们的手脚都绑上,把她们的嘴堵上!”
胡双十点了点头,说:“既然这样,我们也要表演得逼真点,对不起了,既要按真的那样办了。”说着,他亲自动手,用早已经准备好的绳子,把马翠华和⻩蕾的手脚都绑起来。
⻩蕾还有些不情愿,惊慌地问:“双十哥,你是不是真的要把我们卖掉啊?你可不能那样狠心啊,人家还要做你的妻子呢!”
这话惹得大驴种回头奇怪地看了一眼,被魏山林吆喝着又扭回头去。
胡双十不耐烦地对⻩蕾说:“你没记性是不是?我不让你乱说话,没听懂啊?你放心,我不会卖你的,我没有你们那样狠毒!”他又说“先如果你们不乱说话,就先不堵你们的嘴,但到了三平市,就务必要堵上了。”
⻩蕾虽然不敢吭声了,但还是贱嗖嗖地倚在胡双十的怀里。
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胡双十才吩咐大驴种开车。轿车缓慢地倒出了这个很窄的街道,开上了一条正街,速度很快地向城外驶去。
这是严冬的深夜,刺骨的寒风在车窗边发出尖利的呼啸声。泰安城的街道上死一般的寂静,连一个行人也见不到,只是偶尔有一个车辆被轿车超过去。很快,轿车就出了泰安县城,开上了通向三平市的公路。
就在胡双十的轿车开走半个小时后,一辆警车开进了这个僻静的街道,停在人贩子的这个窝点的门前。专案组组长蒋成龙和他的两个下属都敏捷地下了警车,手里都拎着手枪直奔屋里去。
察警一到,看管着人贩子的石东总算松了一口气,他把缴获大驴种的那把手枪首先交给了察警,汇报了这里发生的一切。
蒋成龙命令两个察警把地上的三个人贩子的手脚的绑绳都开解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手铐子。
三个人贩子被戴上手铐子的那一刻,彻底醒悟了,也绝望了。马猴垂头丧气地看着石东,说:“你们不是说不报告安公局吗?”
石东冷笑道:“你们做了孽,犯了法,我们没权利放你们,当然要安公局里说话了。”
三个人贩子被押上了警车,石东当然也要一起和他们回安公局,专案组把这三个罪犯送进看守所,他还要配合察警去三平市找到胡双十他们去的那个人贩子窝点。因为胡双十会和石东联系的,那样才能找到那个地方。
蒋成龙把三个人贩子送进看守所后,又连夜和安公局的导领请示,再多派几名察警去三平市抓捕中转站的那些人贩子。除了原先的两名察警外,局里又增派了两名察警,警车呼啸着驶上去三平市的公路